囂張王妃惹不得 第207章 有仇不報非女子

作者 ︰ 左護法

司徒靖恆按了按眉心道︰「就按你說的辦吧。」

辭幼眼中寫著不解。

「你挑一個你喜歡的地方,等著我。」司徒靖恆輕聲道,「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那就這樣做。至于什麼時候會去,我不能保證,也許一年,也許十年。」

辭幼輕輕地眨了眨眼,深邃的眼眸中有一絲流光在閃動。

「如果她能多活些日子,我便晚些回來。」司徒靖恆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道,「你起來吧。」

辭幼這才站了起來。

「你的傷都好了嗎?」

辭幼道︰「好了。」

「兩天後你我去見皇兄,然後帶著那幾個孩子出宮。辭幼,既然你不習慣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我便給你時間。我把越神堂交給你,按照夙薇涼的意思漂白,管你是改編成鏢局,還是經商都行。哪天你想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生活了,便在那群孩子里面選一個人來頂替你的位置。」司徒靖恆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辭幼的肩道,「出去走走吧。」

辭幼腦子里此時已經是一團漿糊,只能跟著司徒靖恆轉身走出了門。書房的不遠處,有一個花園,一些花朵已經開敗,但卻依然給人一種朝氣勃勃的感覺。辭幼跟隨著司徒靖恆在這個小花園里停留了下來。

他知道,以前夙薇涼很喜歡這一方小天地。那里的秋千,是她最喜歡玩的東西。

可是如今這些東西還在,人卻早已不知去向。

辭幼實在是很想問司徒靖恆,他心里到底有沒有恨過自己的皇兄。誤會了殺母之仇,將他與最愛的人活活的拆分,好幾次險些丟了性命。

但最後,辭幼還是將這些話咽回了肚子。他什麼也沒有問,因為他已經猜到了答案。

司徒靖恆恨不恨司徒珞塵他無法知道,但他卻知道,他不會對司徒珞塵做什麼。

但兄弟兩之前的隔閡,已經直接導致他們無法再在同一個環境下生活。

一個反不了,一個留不住。

他們之間,終于是到了離別的一天。

「我們家薇涼,真是個敢愛敢恨的人啊。」司徒靖恆看著那架秋千,輕輕地道。

辭幼抿了抿唇,因為不知道回答什麼,所以什麼也沒有說。

「你剛才說,你的傷已經好了吧?」

「是,主上。」

司徒靖恆微微嘆了口氣道︰「雖然我相信她,但還是難免會擔憂她的安慰。你去楚丞相府看一看吧,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楚丞相府?」辭幼在心里稍微吃了一驚。

司徒靖恆道︰「她對點寒,可是用足了心思了。」

辭幼聞言,這才恍然大悟。他正奇怪夙薇涼不可能忽然消失不見,卻不想她是去「辦事」了。

「屬下這就去辦。」

司徒靖恆揮揮手。

辭幼欠了欠身行禮,身影便迅速消失在了轉角。

司徒靖恆皺了皺眉,忽然又感覺到背後的傷口在隱隱作痛了。

夙薇涼在天黑時分終于從屋檐的陰影中跳了下來,楚丞相府沒有皇宮的守衛森嚴,夙薇涼這幾天並沒有著急進去。她在皇城轉了幾天,把這城中該玩的,該樂的都去了一遍。在堵場贏了一包沉沉甸甸的銀子,又打扮成男人在妓-院調戲了一回青樓女子。而今天她終于下定決心到了這里。

月亮斜斜地掛了起來,夙薇涼模了模鼻子,身形如同靈貓一般,輕手輕腳地到了一間朱紅色的房門前。

這是一間上等的客房,看來楚丞相府對飄然挺重視。夙薇涼伸出手指輕輕地舌忝了舌忝,接著把那紙窗戶桶了一個洞。警惕地看了一眼里面的狀況。

飄然並沒有睡下,點著一盞燈竟然在做著女紅。夙薇涼微微砸舌,這女人性子倒是挺淡定。比起以前倒是長進了不少。

夙薇涼輕輕推開門,現里面並沒上鎖,她閃身走了進去。

「我不是說了,不用你伺候了嗎?把點心放在門外吧。」飄然听到了那細微的響聲,連頭也不抬直接道。

「哼,」夙薇涼停下腳步,在飄然的正前言站定,冷冷地看著她。

飄然的目光還是沒有離開手中的針線,輕聲道︰「你不是香兒?」

夙薇涼也不應答,等著她自己抬起頭來。

果然,飄然在得不到她的回應以後,這才緩緩抬起頭來。依然是眉如遠黛,膚如凝脂。夙薇涼揚了揚嘴角,看著她。

看到夙薇涼,飄然並沒有多驚訝,只是放下了手中正在繡著的一方帕子,站起了身。

「夙薇涼。」飄然繞過桌子,向夙薇涼走近。

夙薇涼也不後退,但在轉瞬間,手中的銀絲便直奔飄然的命門而去。

飄然一個閃身避開,腰間纏著的紅色腰帶被她瞬間解開繞在手中,接著便迅猛地向夙薇涼纏去。兩個女人悄無聲息地在房中拉開了戰爭。

這四年來,夙薇涼苦練了內力與輕功。但她的冷兵器與近身博擊卻半點沒丟。而飄然作為南廠廠主,自然比起四年前要更加強悍。強強對絕,並不大的房間里瞬間升騰起一股殺氣。

夙薇涼的銀絲準確地向飄然咽喉襲去,卻被飄然閃開,所過之處,那鋒利的銀絲割落了飄然的秀。

夙薇涼冷笑了一聲,再次伸手。

飄然沉了臉色,手中的那段腰帶舞得滴水不露。將夙薇涼的銀絲轉瞬間繞了進去。

兩人的兵器都注入了內力,一個拉住一頭,不甘示弱。

「夙薇涼,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何皇上會對你這種女人上心。只要你死了……」

夙薇涼聞言冷笑道︰「就算我死了,他也不會對你另眼相看的。就算能保了你四年性命,那也是為了能讓你好好為她辦事。飄然,司徒珞塵永遠不會愛上你。」

「哼。」飄然咬了牙,將那內力再次注入腰帶中,臉色漲得通紅。

而夙薇涼也是微微地眯了眼,雖然沒有像飄然那般吃力,但也感覺到小月復一陣疼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夙薇涼不想再陪飄然玩,于是加大了力度,將所以有內力都灌輸于那根銀絲之中,低聲吼了一聲。

只听「呲」的布匹破裂的聲音,那火紅色的腰帶在夙薇涼的內力下,整個撕了碎片。

而飄然也被的內力震得險些飛了出去,整個人摔倒在地,只覺得胸口一疼,嗓子里一股腥甜味道。她捂住胸口,想將那氣血翻涌的感覺壓下去,卻不想那胸口卻是劇烈一疼,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只這一瞬間,她竟然已經受了內傷。

夙薇涼收回那銀絲,從背後抽-出自己的劍,抵住了飄然的咽喉。

飄然自知已經落了下風,便也不再掙扎,只是憤憤地看著夙薇涼。

夙薇涼得意地笑了笑,問道︰「你可有何遺言?」

飄然道︰「你一定要殺我?」

夙薇涼冷哼了一聲,道︰「你說呢?」

飄然見逃跑無望,臉色反而平靜下來。靜了半晌,道︰「既然如此,那你殺了我吧。」

夙薇涼抬高了劍,接著便招了招手,示意飄然站起來。飄然按照她的意思站了起來,靜靜地看著她。

「我在問你,有何遺言。」

「將死之人,還有何話可說?技不如人罷了!」飄然半點懼色都沒有,上下打量了一眼夙薇涼,嗤笑道,「不過,想必我也走得不太寂寞,大概你也快了。」

夙薇涼眯起眼,眉宇中的殺氣無需隱藏。

「四年多以前,咱們就交過手。那時候你是什麼水平,我心里清楚得很。短短時間內,你擁有了別人幾十年也修煉不到的內力。除了天賦過人,是用了什麼偏方吧?」飄然不屑地看了一眼夙薇涼,「據我所知,速成之法都極傷身體。且你已經是百毒不侵體質,想必,毒素深入骨髓,已經無法根除了?」

夙薇涼咬了咬牙,這種事情,她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

飄然抬起眼,面無表情地與夙薇涼對視。

「夙薇涼,你這是何苦回宮?」飄然忽然再次開口道,「為了司徒靖恆,你連命也不要了?」

「這與你何干?快點跟我出去。」夙薇涼冷哼了一聲,以眼神示意她跟自己走。

飄然意外的揚了揚眉,隨即便猜到了夙薇涼的心思。也不掙扎,直接開門要走出去。

夙薇涼忽然伸手,在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塞進飄然的口中,接著迅速抬了抬她的下顎,促使她吞進去。

「我百毒不侵了,不代表你也是。這是斷腸散,這個藥並不稀有,想必你們南廠也有。所以它的功效無需我再解釋了。跟我回宮。」夙薇涼收了劍,接著便打開門。

飄然只好跟著走了出去。

兩人從大門處走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飄然如今是楚丞相府的坐上賓,所以門口的張伯也沒有太為難她。

只是旁邊的那個丫鬟,好像挺面生?

夙薇涼微微地揚了揚嘴角,接著便拉著飄然轉彎,向皇宮而去。

剛歪過那個轉角,忽然一個身影飛身而下。夙薇涼與飄然同時後退一步。待看清楚是辭幼後,夙薇涼才放松了神經。

「屬下見過主母。」辭幼拱了拱手道。

「你功夫見長啊,來無影去無蹤,嚇了我一跳。」夙薇涼忍不住抱怨道。

辭幼抿了抿嘴,回道︰「王爺叫屬下來看看,有可需要幫忙的。」

夙薇涼听聞此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這司徒靖恆倒是挺會猜她的心思。

看來這兩個人太了解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太容易猜出行蹤了。

辭幼早已經看到她身邊的辭幼,此時正滿頭大汗,腳步虛浮,想必受了不輕的內傷。不由得放下心來,問道︰「主母要去何處。」

「回宮。」夙薇涼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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