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王妃惹不得 第219章 血-液提煉

作者 ︰ 左護法

司徒靖恆危險地眯了眯眼。

「當然,你跟夙薇涼夫妻關系,若你遇到這事肯定不會跟我一樣那麼做。但若她是別人呢?不說遠了,就說那邊那個女孩子。你跟她沒什麼關系吧,你會為了她犧牲自己?」楊靜看了一眼白蓮,接著道,「你是一國王爺,手上的牽連的人命數不少吧?你可以說是為了國家大業,為了江山社稷。那麼我為何就不能為了自己的命,而做這麼一回黑心事呢?」

司徒靖恆表情緩和了一下,一翻話差點兒把他給說笑了。還是頭一回見到陷害了別人,還說得如此大言不慚的人。

楊靜見司徒靖恆不說話,便接著道︰「王爺,我當時那麼做,完全是被逼的。誰吃飽了撐了,去禍害別人呢,對不對?」

司徒靖恆歪著頭,他有想把這人爆打一頓的沖動。

「說到您和夙薇涼娘娘,您那心疼的毛病沒再犯了吧?」楊靜見司徒靖恆似乎是被自己說動了,便進一步道,「好了吧?」

司徒靖恆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您那小背心還在穿嗎?」楊靜問道。

司徒靖恆道︰「沒有。」

「那麼,您把那背心帶身上了嗎?」楊靜接著問。

「帶身上做何?」司徒靖恆笑道問道。

楊靜道︰「這個背心吧,您用過了,它也不會壞。它不比那藥啊,人參啊,一般的東西。那是火山石,黑石,很稀有的。您既然病治好了,它對您也沒有什麼作用了。不如把它……還給我吧?」

司徒靖恆忍不住對這要錢不要命的人搖了搖了頭,好笑地道︰「你讓我把那粉紅色的兜肚還給你?」

「那不叫肚兜,那就是個小背心。」楊靜糾正道。

司徒靖恆揚眉道︰「你可記得我當初是花了多少錢買的?現在你想拿回去就拿回去?」

楊靜道︰「那個東西,不是對您也沒有什麼作用了嗎?那您就算是把它給我了,對您也沒有什麼壞處。反之,放在你那里,那也是個累贅。」

司徒靖恆上下打量了楊靜一眼,問道︰「若我把那東西賣了,換成了銀子,對我來說就不算累贅了。再說就一件破衣服而已,能有多大累贅?」

楊靜听說他要賣了那背心,不由得驚得臉色蒼白道︰「您把它給賣了?」

司徒靖恆點頭道︰「暫時還沒有,有人出價格合適,我便賣了。」

楊靜松了一口氣道︰「王爺,您嚇死我了。」

楊靜長著一對桃花眼,身材苗條,唇紅齒白。若不是司徒靖恆上下三圈打量,確定了它的胡楂和喉結,還真以為她是個女人。

況且一般的女人,胸部也不至于如此一馬平川。

楊靜見他盯著自己瞧,從那眼神中便看出來在懷疑什麼。二話不說,便開始解那褲腰帶。

司徒靖恆嚇了一跳,忙道︰「雖然這是荒郊野外,但你也不能隨地解決三急。總也要找個隱蔽的地方。」

楊靜道︰「我就是月兌褲子。」

「你沒有三急,為何要月兌褲子?」

楊靜笑道︰「王爺,不是想看看,楊某是男人還是女人嗎?」

司徒靖恆听了臉色大變道︰「大膽,你敢在我面前寬衣解帶?」

兩人正鬧著,便忽然听夙薇涼道︰「你們倆……這是唱的哪一出?」

楊靜手還放在褲腰帶上,而司徒靖恆卻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動。這景象實在是令人不得不心生懷疑。

司徒靖恆放了手,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夙薇涼道︰「靖恆,你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司徒靖恆看了一眼楊靜,出手如閃電,點了他的穴道。

接著便鑽進了馬車。

見夙薇涼身上的毛毯滑落了下來,便忙幫她拉上。夙薇涼道︰「靖恆,你是不是懷疑,這興化縣的凶殺案,與我師父有關?」

司徒靖恆道︰「薇涼……老實講,我並不能確定。我只是在想,如果你需要那麼多活人血來清毒,那個叫齊星的是不是……也要這些血來清毒?」

夙薇涼仔細地想了想,搖頭道︰「你剛才也听楊靜說了,這個是要提煉的。這齊星,有那個本事嗎?」

司徒靖恆忍不住醒提道︰「你師父為何要提煉?那不是因為怕你知道了,不肯吃這藥丸?」

夙薇涼腦中靈光一閃,「你是說?」

「我想,那齊星可能中了什麼劇毒,無法醫治。又或者,走火入魔,必須要听人血。你師父當時遠在浮雲國,怎麼可能跑到興化縣來殺人?」

夙薇涼想了想也對,于是便安靜下來。她的腦子里一團亂麻。楊靜說的話她不知道是該信還是不該信。席止君在她眼里雖然不是個慈善家,但也不至于到了濫殺無辜。再說那個時候,席止君與夙薇涼剛相識不太久,她不覺得席止君會為了她而去殺人。

「人是一定殺了,但對方是不是無辜,那就不一定了。萬是對方是十惡不赦之人呢?席止君殺了他,反而是為民除害。」司徒靖恆在夙薇涼身邊坐下,輕聲道,「再說,楊靜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還是一個未知數。咱們必須要見到席止君以後,答案才可以解開。」

夙薇涼道︰「這每一棵藥丸都是一條人命,我……」

夙薇涼捏了捏眉心,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些天自己小心翼翼當作寶貝一樣的東西,竟然是活人的鮮血。

她與可血鬼何異?

「你可千萬不要因為听了楊靜的話而不再服這解藥。怎麼想我都覺得這件事很詭異,當初楊靜不也說你月復中的胎兒可以治皇後娘娘的病嗎?可是結果怎麼樣?結果是謊言。你也算半個大夫,你認為大夫有可能一命換一命嗎?或者,是多命換一命?」司徒靖恆繼續分析道。

「別人……可能做不到,但我師父就不一定了。我了解他。他想要辦的事,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不旦武功高強,內力深厚,且用毒手法獨步天下。靖恆,我師父還不到三十歲,卻擁有了古稀老人一般深厚的功力。而且他也讓我擁有了深厚的內力。這其中一定有原因的……」夙薇涼皺著眉,越是用力去想,她就越覺得自己這條命和一身的功力,付出了不少代價。

司徒靖恆默然了一陣,輕聲道︰「還是先別談這些,你我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先找到你師父。你與他相處了四處之久,不說是朝夕相對,那也應該是跟他最為親密之人。他一般會在哪里,你不知道嗎?」

夙薇涼搖搖頭道︰「他來去無蹤,心思很深,猜不透他的想法。在浮雲國那幾年我一直呆在山谷里。他沒有帶我出去過。也不跟我說自己去做什麼,什麼時候回來。」

司徒靖恆想了想又問道︰「那你記得那個山谷在哪里嗎?」

夙薇涼點點頭道︰「我……記得。」

她怎麼會忘記那個山谷呢,那個承載了她太多痛苦記憶,以及蛻變的山谷。從山谷出來後,她便與他一起去殺了浮雲國的公主。那個時候,她浴血重生。

「靖恆,你是說,我們再去一次那個山谷?」

司徒靖恆肯定地點了點頭。

「但是你要知道,師父的為人……」

「不管他如何冷,我知道,他不會放著你不管。否則他當初就不會救你。」司徒靖恆道,「如果他不肯幫你,咱們再想別的辦法。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夙薇涼擔心道︰「我不是說這個問題。走之前我就已經跟他說好了,此生再不相見,也讓他斷了那念想,可如今你我又去找他,就等于違背了當初的誓言。靖恆,他有的是辦法留下我。」

這一點其實司徒靖恆早就已經想過了,只是他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只是看著夙薇涼說︰「沒有什麼,比你的命更重要。」

夙薇涼垂了頭,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當初自己信誓旦旦地說過不再回來,就算是死,她也不會放棄司徒靖恆而選擇席止君。可如今,司徒靖恆卻因為要她活命而放棄了追求。

世事難料。

關于死,夙薇涼並不是不害怕。對于已經重活一次並且死過了兩次的人來說,沒有人比她更能了解那種深入心扉的恐懼感。死亡是拒絕一切理解,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無論你還有什麼東西放不下……

司徒靖恆看著夙薇涼,問道︰「我們往你說的那個山谷而去吧,隔這里遠嗎?」

夙薇涼道︰「遠倒不是很遠,只不過,我也不能確定我師父是不是在那里。」

「他在那里住了四年,也總要一個歇腳的地方。何況他的心願已了,三省他已經收了回來。在這個時候,他應該是要好好休息調養一下。說不定……就此在那個山谷隱姓埋名呢?他拒絕了林靖國主的好意,林靖也正在四處尋找他。他無論想做何,也總得要過了這段風頭再說。」司徒靖恆分析後道。

夙薇涼道︰「從此處往西,有一座高山,在那高山的北面有個懸崖,往那個懸崖下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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