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王妃惹不得 第223章 年輕,健康

作者 ︰ 左護法

夙薇涼道︰「師父。我是很想活命沒錯,這世上沒人想死。可是,您也不能為救我的命,而去殺死那麼多的人。我都听說了,這藥引必須是活人的血。師父,你是不是為了我殺了很多人?」

席止君薄唇微啟,坦然道︰「不錯。」

「師父!」夙薇涼感覺到胃部一陣翻滾,好不容易按住了胃部使那反胃感消掉了,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師父殺的都是些什麼人?」

席止君道︰「死囚犯。」

「死……就算是死囚犯,也不能想殺就殺。生命面前,人人平等。」夙薇涼道。

席止君哼了一聲,臉上出現了微微地冷笑的表情。反問道︰「人人平等?」

「對。」夙薇涼點頭道。

「那麼,浮雲國的公主是誰殺的?她是不是該死?」

「…………」夙薇涼一愣。

席止君繼續道︰「既然你能隨意殺死一個新婚連夫君都沒有見過的公主,我為何不能殺死囚犯來救人?」

听到席止君說夙薇涼殺死浮雲國的公主,白蓮忍不住偏頭看了一眼夙薇涼。隨即又立刻把眼眸垂了下去。

夙薇涼嘴角微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

真是好笑,她真的是很好笑。她殺死浮雲國涼兒公主的時候,連眼楮都沒的眨一下。可如今卻批判別人不該別人不該殺人。

她與席止君,難道有什麼區別?

她有什麼權力去職責他人?

席止君話說到這里,便沒有再說下去。正要再次開口,卻听夙薇涼又問道︰「師父,你確定,想救我的命,只有用別人的鮮血來做藥引嗎?」

席止君想了想,朝她點點頭。

夙薇涼聞言默然,半低著頭,不再開口。

司徒靖恆忍不住嘆了口氣,本想插嘴,那話到了喉嚨卻硬是壓了下去。頓時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席止君道︰「你們怎麼進來的?」

他這個「你們」,便指的司徒靖恆與白蓮了。

見司徒靖恆沒有回答的意思,白蓮便道︰「回先生的話,是楊大夫給我們吃了藥,能夠在此毒霧中堅持十五日。」

「楊大夫?」席止君問道。

夙薇涼道︰「是楊靜。這個名字師父應該不陌生吧。」

「楊靜……」席止君想了想,問道︰「那個視財如命的……神醫?」

視財如命,這個形容詞倒還真是很適合他。

「他跟著你們進來了?」席止君歪過頭,向他們來時的路看過去,但卻連個鬼影也沒有看到。

「他在這里,不過現在不見了。我們一共是五個人來的,但現在只剩下三個人。我們懷疑是楊靜把另外一個小孩帶走了。師父,我正好想問你,這山里你最熟。能不能幫忙找一下?」

席止君並沒有直接回答夙薇涼的話,而是問道︰「對你很重要的人?」

夙薇涼道︰「是一個小孩子。你還見過的,當初在北其的狩獵廠,師父還幫忙救過他。」

席止君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小破孩的模糊形象。他只見過那孩子一面,印象並不深刻。

「你怎麼把他也帶來了?」

「可不是我帶的,路上偶然遇見的。那孩子非要跟著我。」

席止君想了想道︰「你確定他跟那個叫楊靜的在一起嗎?」

夙薇涼搖搖頭道︰「我不確定。但這種可能性最大。」

司徒靖恆忽然插嘴道︰「如若要去找,我陪你一起吧?」

「傾色,」席止君自動忽視了司徒靖恆的提議,轉頭向傾色道,「準備些飯菜。」

傾色轉過身便向廚房走了過去。

夙薇涼道︰「師父,你是不是給她吃了什麼藥?」

席止君不解道︰「未曾給她吃過藥,為何要這麼問?」

夙薇涼嘆道︰「她好似,比以前更不愛說話了。這要擱現代社會,絕對是自閉癥的主要表現,而且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自閉癥?」席止君習醫多年,還未曾听說過「自閉癥」這一說法。不過在他眼里,夙薇涼一向異于常人,在她口中說出自己從未听過的詞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是一種心理病。」夙薇涼簡單地解釋道,正想開口再解釋第二句,卻忽然感覺腿下一軟,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她這一暈倒,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司徒靖恆與席止君同時人伸手去扶,但司徒靖恆卻還是手快一步。夙薇涼半眯著眼楮,看著他驚慌的臉,想開口對他說自己沒事。可是張了張嘴,卻是不出什麼音也不出來。

席止君見司徒靖恆已經扶住了夙薇涼,便轉手搭上了她的脈博。

「如何?」司徒靖恆沉聲問。

席止君認真在夙薇涼手腕上停留了一下,才回答道︰「不太好。你她扶進來吧。」

司徒靖恆听到這一聲「不太好」心就已經糾成了一團,連忙將夙薇涼抱起來,進了房,放在了床上。

這一間房看來以前就是夙薇涼的地方,淡藍色加的裝扮,清潔整齊。床上的被子應該也是經常換的,散出陣陣清香。

看來席止君已經認定了夙薇涼還會再回來,所以將她的房間的收拾得和以前一樣。

司徒靖恆將夙薇涼平放在床上,問道︰「現在怎麼辦?」

席止君道︰「我給你們留下的解藥呢?給她服一顆。」

司徒靖恆一愣,忙從懷里掏出裝藥的小瓶。從中倒出了一粒藥丸。自從知道這藥的藥引是人血以後,他心里便有些疙瘩。如今看夙薇涼的臉色,也知道她完全不想再踫著解藥。但是目前也沒其他辦法了。

司徒靖恆咬了咬牙,將那解藥直接塞進了夙薇涼的嘴里。強迫她吞了進去。

夙薇涼一張臉憋得通紅,但卻苦于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感覺著那藥丸從嘴里滑了進去。

「現在感覺怎麼樣?」席止君問道。

夙薇涼停了一會兒,等那暈眩感太厲害了以後,才應道︰「好多了。不過,能不能換一種藥?」

席止君輕聲解釋道︰「我已經把血腥味都去掉了,你不會感覺到惡心。之前不是吃了那麼多嗎,怎麼沒見你有反感。」

「那不是我不知道嗎?我現在知道了,你叫我再怎麼一次性喝下這麼多……師父,咱想想別的辦法吧?」夙薇涼臉由紅轉白,只要一想到這藥的成分,她就感覺到胃里不太舒服。

司徒靖恆擦了擦夙薇涼額頭的汗,關于這種救人的方式,他是不予贊同的。但現在被救的人是夙薇涼,所艱難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比他更希望夙薇涼活下來。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你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席止君幫夙薇涼蓋好被子,簡單地吩咐了一句,便轉身走了出去。

他剛才說的是「我們」,所以司徒靖恆明白,他這是叫自己也跟著出去。于是司徒靖恆拍了拍夙薇涼的肩,也跟著走了出去。

「哎,,」夙薇涼欠起身子叫了一聲,但那兩人卻是已經走了出去,並且幫她把門給關上了。

夙薇涼躺在床上,看著那房頂。這間房她曾經睡了四年,房中任何擺設都沒有變。都是她相當熟悉的東西。可以算作是故地重游了。

「想一輩子都不再回來的地方,總是兜兜轉轉地又來了。」夙薇涼自言自語地道。

門被「吱呀」推開,全身籠罩在黑布下的傾色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在夙薇涼床前坐下。

雖然已經明確地知道傾色不會再對自己出手,可是乍一看見她,還是令她忍不住內心一顫。

這個女子,曾經多次要殺死她。每一次見到她,都能讓自己經歷生與死的折磨。雖然到後來,她被席止君下了很大的毒,幾乎沒有了攻擊能力。可夙薇涼卻還是本能的怕她。

「席止君叫我來守著你,讓你好好睡一覺。」傾色開口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夙薇涼忍不住吐出一口氣,讓傾色來守著她,這不是成心不讓她休息?

「哎,我師父和司徒靖恆談什麼了?」夙薇涼問道。

「不知道。」傾色道。

她沒有去听那兩個人說話,也完全對說話內容沒有任何興趣。

對于她這種冷淡的性子,夙薇涼很是無語。兩個人在一起完全沒有話可說,夙薇涼只好閉上眼楮,假裝睡覺。

而在她們屋外,席止君慎重地對司徒靖恆道︰「她的身體現在已經堅持不了多久。」

司徒靖恆臉上一派灰敗。如果連席止君也這麼說,那麼,夙薇涼難道要真的就此離開他。他不相信。

「沒有別的辦法?」

「也不是沒有。」席止君為難地說。

「什麼辦法?」司徒靖恆一听說有辦法,忙向前一步問道,「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席止君道︰「如果你想救她,只能和我一起制作那個藥丸。方法你已經知道了,我就不再瞞你。」

司徒靖恆臉色一頓,隨即問道︰「需要我怎麼做?」

席止君轉過身,看著遠方的那片花海,並沒有直接回答司徒靖恆的問題。而是指著那片花海道︰「你知道嗎,涼兒以前最喜歡那些花。一開始她還不能踫的時候,無事就去那里呆著。剛才你們從那里過來,你也應該看到了,很漂亮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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