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王妃惹不得 第258章 心又疼

作者 ︰ 左護法

夙薇涼繼續道︰「我記不起她的名字,似乎只是個丫頭。師父,你可知道?」

席止君腦子一轉,便問道︰「你說的是點寒姑娘嗎?」

與夙薇涼交好的丫頭,不就只有她了?

「點寒?」夙薇涼皺眉想了許久,對這個名字並沒有太多印象,但卻又覺得份外熟悉,應道:「她是我以前的丫頭嗎?如果是丫頭,那便一定是她了。如今她在何處?」

「你要去同見她?」席止君問道。

夙薇涼想了想道︰「她好像對我很重要,如果可以,我倒想見一見她。」

席止君微微沉吟了一翻,道︰「她如今已經嫁人,你既然想去,那便去吧。她在林靖國。」

「林靖……林靖……師父,林靖國不是正要追殺你嗎?」夙薇涼對于席止君的事記得分外清楚,微微笑道,「咱們躲遠點還差不多,算了,不去了。」

「你既然想去那便去,這世上無人能耐我何。咱們去吧。」席止君想了想,又道,「不過要先住店。」

此時天氣太冷,在野外休息實在不是個明智之舉。

夙薇涼點了點頭,想起司徒靖恆,心里不由得又莫名痛苦起來。

她實在想不通,既然那個男人曾經對自己那麼重要,可為何她總也想不起來呢?夙薇涼想著,難道是她潛意識里,原本就想忘記了他?

可是為何呢?

第二日,兩人便向林靖國出了。行了十日路程,徐徐前進,雖然有些冷,但好在路上空氣也十分不錯。

在古代社會呆久了,才想起以前自己所生活過的明城市究竟多髒。

「薇涼,你再睡一會。」正在騎著馬,忽然就听到一個溫潤的男聲自耳邊響起。夙薇涼一愣,隨即轉頭看向席止君,,他並沒有開口說話。

席止君是個話極少的人,如非必要一般不會開口說話。這一點夙薇涼十分了解。

「我們去浮雲國好不好?我不希望你死……」

那個聲音再次你開始講話了。

夙薇涼勒住了馬,難道幻听了?

剛才是誰在說話?

為何感覺如此熟悉?

胸中一陣疼,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要冒出來一般。直沖擊的心髒快要裂開。

席止君剛好轉過頭,便見著夙薇涼從馬上一頭載了下來。

他眼急手快,迅速從馬上躍下,在夙薇涼的頭將靠近地上時,用手掌托住。

「涼兒……」席止君迅速將手放在夙薇涼手腕上,听完脈後,眉頭輕輕挑。緊接著便迅速令她般腿坐好,開始用真氣給她治療。

夙薇涼額頭上冒出汗來,最後「噗」地一聲葉出了一口鮮-血。睫毛輕輕顫了一下,看著席止君。

「別說話,你現在身體里有我的真氣。開口就前功盡棄了。」席止君將夙薇涼攬在懷里,輕聲道。

夙薇涼閉了眼。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陽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身邊還有鳥兒在叫。夙薇涼睜開眼,眼前是一大堆已經燃盡的柴火。自己睡在了一跳毛毯上,身上還蓋著席止君的衣物。

席止君睡在對面,半個面具放在一旁,眉頭微蹙,但表情卻清淡。

夙薇涼輕手輕腳地動了動身體,又看向席止君。只見他眼臉下泛著青,有一圈黑眼圈,大概是昨晚比較晚睡。夙薇涼想了一想,自己這副樣子,天氣又冷,他能安然睡著才怪了。

于是更加堅定了不能此時吵醒他的決心。

席止君實在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只是看起來太過冷。

取下面具後的他,睡得豪無防備。

這里已經接近林靖了,他竟然也能睡得這般模樣,可見是累極。

夙薇涼前後看了看,見不遠地方有一條河,便先去洗漱完畢。又將火升了起來,去抓了魚,穿了棍子烤著。

席止君終于被香味激醒來。他近凌晨才睡著,一覺卻睡得十分沉。

大概也是估模著夙薇涼快醒了,才如此放心吧。

夙薇涼看著他笑了笑道︰「你很少睡得這麼沉,是不是因為心情好?」

席止君按了按太陽穴,醒了醒可瞌睡。起身便向河邊走去。

夙薇涼將手中的外衣遞給他,他擺了擺手,先去洗漱,徹底將那瞌睡趕跑後,才過來穿了外衣。沙啞地嗓音問道︰「你感覺到如何?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夙薇涼搖了搖頭道︰「沒有,就昨天心痛過後,現在好多了。」

席止君沉思了半日,接過夙薇涼烤好的魚,一邊吃著,一邊道︰「你忘記了某些事,大概是有原因的。」

夙薇涼頓了頓,吃驚地看著席止君,道︰「師父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想不起有些事來,是有原因的。」席止君道同,「可能是白蓮的血有問題。」

「什麼?」夙薇涼沒能听懂。

「我想你也知道,為了救你的命。我犧牲了白蓮。因為對我而言,白蓮的命與你比起來實在太輕。」雖然知道說了夙薇涼會不高興,但席止君還是道,「當時事態緊急,我只能出此下策。除了白蓮,我想不到還能用誰。傾色不行,司徒靖恆不行,那個小孩子不行,楊靜也不行。我自己……若用我自己,又無人來操作。所以只能是她。」

夙薇涼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沒說話。

她知道是白蓮救了自己,卻沒有想到是這樣救的。

她根本不是自願。

「我當時也觀察過她的狀況,確定沒有問題才開始進行的。」席止君說完這一句,又低頭吃著手中手的食物,好一陣才又道,「但現在看來,是她的血有問題了。不然你怎麼會選選擇性的不記得事情呢?」

對于這一點夙薇涼也有些好奇,問道︰「你的意思是,是有人不想我記起來有些事?」

席止君點頭道︰「很明顯,是有人不想你記起司徒靖恆來。」

夙薇涼問道︰「會是誰?」

「除了楊靜,我想不到別人來。行醫的都有這喜歡疑難雜癥,想必這是楊靜給我出的難題,還真是難住我了。」席止君丟了手中的魚刺,輕聲道,「因為我根本不想治這病。但你若要強行想起來,便會有昨天那種情況產生。」

夙薇涼有一種自己被當成了實驗對象的憤怒感,三下五除二吃了手中的東西,氣道︰「你們怎麼這麼變態,我是實驗對象嗎?想動手腳就動手腳!」

「楊靜大概弄走了白蓮,那才是真正給他煉藥的人。」席止君輕聲道,「他如果能將白蓮治好,醫術也實在精湛。」

這種時候還在討論醫術,夙薇涼有一陣無語,咬了咬牙道︰「你們這些大夫簡直有些喪心病狂,拿活人去煉藥。」

「不煉藥也得死,還不如讓死得其所。大概我們就是這樣想的吧。當時我救下你,也抱了這樣的心思。反正你也是要死了,我救下你,就讓你多幫我多做些事。」

夙薇涼無語。想了想,忽然又問道︰「說到小孩子,風顧眠去了哪里?」

從那天被救出來,夙薇涼就一直沒有瞧見他。事一多她也竟然忘記了,如今才又記起來。

席止君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去了白蓮的故鄉。」

如畫與麗旭回來了,但主上的命令還要執行,便差了那顧風眠去。

「這孩子挺聰明,但是這麼小的孩子,不會有何問題吧?」

席止君難得地彎了彎嘴角,道︰「他確實是聰明,我放在谷里的醫書,他竟然全部看過了,還能記住好些重要的東西。他若學醫,可真是一個可塑之材。」

夙薇涼道︰「我記得你還夸過他是塊練武的材料。不如你也收他做徒弟?」

「那小子以後的願望便是娶你為妻了,現在你倒做起他的師姐了。」

夙薇涼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聊了會兒天。夙薇涼見他沒有戴面具,一張臉驚為天人,觀之可親,不由得湊上前去,親了一下臉。

嘴唇剛觸到臉,卻忽然想起曾幾何時,自己睜開眼楮,便看到對面睡了一個這燒的人啊。他面如冠玉,劍眉斜飛,一身的氣宇軒昂。

那不是司徒靖恆的臉?

胸口又開始疼了起來。

夙薇涼緊緊捂住胸,忙別開了臉。

「你心又疼了?」席止君問。

夙薇涼點了點頭,道︰「是的。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些奇怪的片斷忽然涌上來,但只要一追究深想,那心就會疼。」

「楊靜應該是先在白蓮身上做手腳,你換了血,就成這般了。只是他什麼時候做的?我竟然沒有查覺到。」席止君微嘆了一口氣。

夙薇涼拍了拍席止君的手道︰「這種專業問題你就不要……」

話音還未落,便見席止君變了臉色道︰「有人向咱們這里來了。」

夙薇涼側耳听了听,卻什麼也沒有听見。「哪里的人?」

「不知,但看樣子挺多,咱們先走。」說罷,席止君迅速地蓋了面具,拉起夙薇涼的手,扶她上馬。

「咱們去哪里?」夙薇涼問。

「去他們的國都,豐城,你跟我走。」說罷,策馬當先已經向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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