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矮幾上那碗藥,是白自己乖乖喝掉的!
舒服而又愜意的窩在洛辰逸獨居的小院里那寒梅樹下的巨石上,白借著傷的問題,搬進了洛辰逸獨居的小院,美名其曰怕那少女再來找麻煩。
舉著自己跟包子似的右手看了看,包扎得……確實有點厚,可是這有什麼關系,反正是冬天。
淺暖的陽光溫溫柔柔的撒在身上,白如同綻花般舒展著自己的身體,輕柔順滑的青絲散落在那光滑的巨石上,白仍舊穿著昨日里洛辰逸替她換上的那件褻衣,絲毫沒有要換下來的意思。
但是一想到那紙條上的內容,白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望著碧淨如洗的天空,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為什麼自己已經盡量的不惹麻煩,卻還是有無數的麻煩惹上來。
接住飛落下來的花瓣,白塞入唇中,清香撲鼻。
閉上雙眼,白被那淺暖的陽光曬得昏昏欲睡。
洛辰逸打完座,便想著回來給白煎藥。
但那腳步剛一邁進院子,便頓住了。
那淡粉色的寒梅樹下,青絲散落妖嬈,巴掌大的小臉,精致得不似凡塵中人!雪白的褻衣仍是自己給她換上的那一件,寬松得絲毫沒有防備,露出那同樣素白的肚兜,精致的鎖骨渾然天成,精雕細琢,如同人間美玉。『**言*情**』
陌生的悸動涌上心頭,洛辰逸不由得想起那日在竹林中,那青竹灼灼下,她仰起臉,那一臉期盼的神情
待我長及腰,師父娶我可好!?
兒,你的話中,有幾句是真,幾句是假?
如今你長大了,師父卻老了,你又怎會懂師父的心思!左不過是你的一句戲言罷了。
「師父……」
不知過了多久,白緩緩的睜開雙眸,迷茫而眷戀,聲音嬌軟呢喃,如同一片輕羽,劃過洛辰逸心頭。
「若是醒了,便起身吧,昨日剛下過雨,這石頭上未完全干透,若是著了風寒,便難好了!」洛辰逸邁步進來,直徑往小院里唯一的廚房走去。清淺淡然的聲音里,沒有絲毫情緒。
白甚至在那聲音里,听不出一絲一毫的關心。
看著洛辰逸那縴塵不染的身影,白瞬間清醒過來,汲了鞋子如同一條小尾巴般跟在洛辰逸的身後,拖著長長的袖子,如同那唱戲的伶人!
卻比伶人多了一份精致與純真。
「師父,我想出去玩!」白無視洛辰逸那清冷逼人的氣息,撒嬌的揪著洛辰逸的雲袖,嬌小玲瓏的嬌軀就著手勢一轉,站在了洛辰逸面前,險險撞進那迷人而讓人眷戀的懷抱之中。
「胡鬧,你身上的余毒未清,不可外出!」洛辰逸冷著眉目如畫的俊顏,對于白那討好的笑容無動于衷。
「可是我快要悶壞了!」白噘著唇,精致的小臉上全是不滿。
洛辰逸嘆了一口氣,他終是拿古靈精怪的她沒有絲毫辦法︰「若是喜歡,便讓你初夏師姐他們來陪你!」
「不!」白雙眸一轉,沖著洛辰逸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師父,初夏師姐告訴我,我已及笄,所以今年過年,我得去表演,師父,我練了一曲神落重霄,我想要師父為我輔曲,好不好?」
「為師倒不知你會舞,輔曲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師父得先將你的藥煎好!」洛辰逸輕撫了撫白那柔順的青絲,修長如玉的雙手在白那散落的青絲間游走,從容而優的挽好一個側面的垂花髻,然後將那被白隨意插在間的釵子插入花蕊之中,以示點綴。
「以後乖乖學著梳頭,別再披頭散,知道嗎?」洛辰逸說完,收回雙手,越過白,進了廚房。
白模了模頭上那微松的髻,滿意的向小院中間走去。
洛辰逸端著藥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卻見白一身素白的束腰曲裾裙靜立在那寒梅樹下,踮著腳尖,似乎在找什麼。
「兒!把藥喝了!」洛辰逸靜靜出聲,站在原地沒有動。
「這麼快?」白聞言轉身,青絲妖嬈飛舞,菡萏花瓣的抹胸配著開襟的曲裾長裙,腰間以一根淺藍色的腰帶束住,不盈一握。
美得讓人忍不住屏住呼吸,深怕驚了那寒梅樹下的仙子。
洛辰逸只覺呼吸一窒,原來自己的兒,已經出落得如此絕世動人!及笄了,到底誰才是她的那一位良人!
白倒沒有想過自己這一身裝束對洛辰逸有什麼影響,倒是覺得這裙擺迤邐縴長,十分不便。
提著裙擺,白小心翼翼的向洛辰逸走去,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踩到了裙擺,在洛辰逸面前跌個狗吃屎。
她想練舞是真,但是她想告訴洛辰逸,自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黃毛丫頭也是真!
看著洛辰逸手中的那碗黑漆漆的藥汁,白嬌憨的皺了皺小巧的瓊鼻,縴細素白的手伸出來接過,一手捏著鼻子,那喝藥的樣子,堪稱壯士斷腕!
「師父,我什麼時候才能不喝這苦苦的藥啊!」白微仰著小臉,伸手將空碗遞給洛辰逸。
「自然是等你體內的余毒清理干淨之後!」洛辰逸勾唇淺笑,接過白手中的空碗,伸出另一只手,極其自然的替白抹去唇角殘存的藥汁。
白一驚,頓時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