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宴雪重新穿戴整齊站在祁羽林面前時,已經重回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樣,如荷葉般輕擺的裙角,如花般嬌艷的容貌,如雪的肌膚,如柳葉般縴盈的身姿。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精致的小臉上,美麗的眼眸顯得有些紅腫,顯然是今天哭的太多的關系,但這絲毫不礙整體的美感,反倒給她憑添了幾分柔弱可憐的氣質。
「為什麼是裙子」,宴雪的小臉上有些高興的看著自己身上紫色的蕾絲長裙,輕薄的質感緊緊的貼著身體,腰間束著條類似腰帶一樣的束腰可以系緊,胸前是一朵立體的花形圖案,長度正好到膝蓋的位置,露出一雙潔白的雙腿。
看起來做工很不簡單,又繁雜,但是沒有絲毫重量,行動的話雖說輕便,但裙子總有些不方便的地方,除了某些重要的社交場合,她是很少穿裙子的,畢竟她也算是常參與戰斗的人員之一,比如在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行動,很容易割破裙子。
「……你想穿內衣褲上街也行。」
祁羽林以為女生都喜歡穿裙子這種布料又少又特別容易走光的東西慰勞廣大男同胞,話說這種好像故意走光的說法是什麼意思啊,下意識的就偷了條裙子,現在才考慮起行動的方便性,不禁訝異于自己也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不可思議,果然是靈魂被路西法拿走的關系嗎。
「……」要是有好感度的話,剛剛那一句話就得扣掉20點好感度,順帶一提滿分是10分制。
越是在這莊嚴而又偉岸的城堡待的久,越是感覺到某種不對勁的情緒在心頭縈繞。
當祁羽林開著「魔障壁」來到公主堡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異樣的情況,夕顏仍是一副像是等待著在家門口的小狗似的,坐在台階上,托著絕美的下巴,一副悠悠的表情呆呆的望著天空,好像她本來就應該在這個地方似的,若是在天黑的情況突然路過,一準以為是某個地縛靈顯靈呢,……不過有這麼漂亮的地縛靈嗎。
銀色的月光下,夕顏美麗的臉蛋像是敷上一層霜制的芒光,高興的站起身,銀白的雙馬尾蹦蹦跳跳的迎接祁羽林的到來。
「羽哥哥。」
「總之一切等下再說,站在這里等我。」
祁羽林輕車熟路的繞到樓上公主的房間,很好,這個每次來都只背對門邊,露出大半華麗的黑色秀發的公主,一如往常的在躺在床上睡覺,果然是個又懶又嗜睡的公主呢,跟自己還有點像。
祁羽林想著要不進去看看魔族公主到底長什麼樣,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難道還比夕顏更漂亮?那得到什麼喪心病狂的程度。
想想還是算了,別做這麼冒險的事了,多生事端,趕緊拿了「瓊浴鏡」閃人吧。
站在黑色結界前,祁羽林「支配」全開,超負荷運轉,眼中也開始閃現異色的光芒,一條黑色細線在眼前閃現,不愧是超級結界,感覺眼楮都快裂開來了,居然也只能看到一處弱點。
「刷」的一下,切開了這魔王的結界。
心中還對里面的黑發公主說了句,公主,不用謝了,以後逢年過節寄點紅包就行了,不用多,金卡銀卡紅卡還是黑卡的我都可以將就的,媽媽告訴我們不能挑食。
雙手在頭上劃過一道半圓,張開了一層「魔障壁」,祁羽林拉起夕顏就跑,時間寶貴,祁羽林就不信破掉那麼個結界,魔王都能不知道,雖然不知道魔王到底在干嘛,但……總感覺不是可以那麼隨意讓人破掉他結界的人。
在一處陰暗的旮旯犄角處,那里就是光線與視線的死角,前有樹木遮掩,後有宮殿覆蓋,與宴雪匯合了。
借著天上明亮的月光,宴雪清晰的看清楚了這個穿著華麗宮裝的少女,那連她也不得不驚嘆的絕美容顏,那完美到不多不少的黃金比例的身材,心道,這就是林口中的妹妹嗎?兩人外貌也差太多了吧,肯定不是同一個父母生的吧……
祁羽林還不知道宴雪心里想著如此污蔑他的話。
倒是夕顏僅僅瞥了宴雪一眼,就不感興趣的扯著祁羽林問道,「這個東西是什麼?」
「那是宴雪,你叫她小雪姐就好。」
「哦~~~」
宴雪好像從最後一聲「哦」中听出了某些不屑跟不甘不願的情形,剛剛對方好像又夾雜冷冽殺氣的眼神望了自己一眼,是自己多心了嗎,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啊。
宴雪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被祁羽林拉著跑開了,「打招呼之類有的是時間,總之那麼大個結界破掉了,先跑再說。」
只要別被隊長看到的話,「魔障壁」阻止普通魔族的視野還是不成問題的,祁羽林可不是白浪費那麼多休息時間來學這魔法的。
一股冰冷的氣息開始籠罩在祁羽林的身上,但祁羽林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直接從正門的石板大道,從兩個眼中精光四射的守門魔族眼前跑了出去。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開始從心底升起,全身寒毛直立,到底怎麼回事。
跑出大門,外面來來往往的魔族還是很多的,靠著「魔障壁」,拉著2人一路快跑,直向著視線不順的森立里跑去。
夜半的森林漆黑而又陰森,不時的有些莫名的生物的嘶吼。
汗流浹背的不知道跑了多久,感覺離城堡也算比較遠了,暫時休息下吧,剛想這麼說來著,一股無形的重壓開始自頭頂往下壓,祁羽林現在變得舉步維艱。
地球重力突然增長了100倍嗎,還是我進了重力室,我可沒有要成為超級賽亞人的打算啊,饒了我吧。
回身望去,自魔王堡上空升起一道黑色的光柱,直插雲霄,沖破了星星與雲層的覆蓋,直達天際的銀河。
這是他手中的三件神器之一,「嘆息」的光芒,只要鎖定,千里之外取敵首級,斬者立斃,粉身碎骨。
「羽哥哥,快,瓊浴鏡,可以擋下這一擊。」
夕顏著急的出聲提醒,同為神器的瓊浴鏡有著絕對的防御罩。
祁羽林的額頭冷汗直流,「就算你這麼說,我也動不了啊。」身體精神都被鎖住了,他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個被釘在十字架的某人似的動彈不得,他本身的**可是與人類沒有兩樣,全憑精神力的「支配」,現在支配未用,直接被鎖定,又哪里能掙月兌這枷鎖。
夕顏眼楮一眯,身體一晃,像是要倒地似的,不過馬上又立住了,徑自從祁羽林身上手中取出巴掌大的「瓊浴鏡」,高高舉起,正對天空,一手並作劍指,豎在唇前,口中念念有詞。
就這時候,祁羽林像是某個光源體似的,身上亮起一道黑色的光芒,立時,一道光柱從天而降,光柱不大,與祁羽林身上的光芒遙相呼應,筆直的朝著祁羽林的頭頂砸來。
夕顏手中的瓊浴鏡倏地變成等人大小,沒有任何支撐的懸于上空,那道從天際砸下的光柱像是遇到了什麼結界似的,打到了祁羽林正上方不到半米處的位置。
光柱還在持續不斷的努力下探,甚至一點點的逼的瓊浴鏡下降高度,兩人就像是角力似的在空中激殺,「呲呲呲」地對抗聲不斷在耳邊響起。
眼看著瓊浴鏡像是承受不住那道光芒的重量似的不斷下壓,夕顏雙手瞬間變換出各種形狀。
「淨化」。
像是磷粉似光芒的在祁羽林的頭上方不斷的飄落,祁羽林身上突然迸發的那道光芒也在磷粉的淨化下,越來越暗,漸漸的消失于無形。
祁羽林身上的光亮一消失,天上的光芒也頓時像是失去了目標似的消散于無形。
直到身上的壓力消失,祁羽林這才一**坐到了松軟的泥土上,撿回一條命呢,什麼破神器,原來在破壞結界開始就開始鎖定我了,還好自己手中也握著一件神器。
「真……真是幫大忙了,小顏,話說……原來你知道神器怎麼用啊,是不是有了它就不怕一切攻擊了。」祁羽林疑惑的看著小顏,他比較難以置信的是小顏居然能記住它的用法,大腦被進化之光照到了嗎?
「哈,」夕顏微微眯起了眼楮,水晶般的眼眸中閃爍著罕見的嚴厲光芒,又帶著些微嘲諷,「沒人告訴你這是女孩子才能使用的東西嗎?」
……祁羽林怔怔的看著她,倒不是奇怪神器的使用,而是,「你……說話語氣是不是有點變了?」
夕顏像是突然想起似的,重新流露出那種乖巧似小貓般的笑容,「你……你在說什麼啊,哥哥。」夕顏的小腦袋以微不可見的弧度後仰了下,然後又重新的回正,嘴角也流露出可愛的笑容。
「……哦,哦,總之,看來還是先跑吧。」祁羽林果斷的決定要離得遠遠的,誰知道還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從里面飛出來啊。
「恩,」夕顏甜甜的應是。雖然她是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東西飛出來了。至少一時半會「他」應該是出不來的,夕顏也不信「他」的傷能好的那麼快,但「他」如果真拼的受傷的身體也要出來把自己抓回去,那就完了,還是先閃為妙。
宴雪抱著手臂,臉上布滿了疑惑的神情,為什麼,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眼前這女孩好像有點怪異呢,雖然也會對著自己乖乖的叫著「小雪姐」,但那偶爾瞥向自己的目光,總覺的像是在考慮著「怎麼把眼前這個礙事的東西鏟除掉」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