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樓上的包廂里又是令一番情景,或安靜,或吵鬧,或迷離,或糜……
一間包房里,昏暗的燈光,一群男女嬉笑角落里,一個身影高大的男子,五官俊朗,刀削似的臉龐稜角分明,慵懶靠著沙發。
身上一件白色襯衣,胸前的扣子慵懶的敞開著,領口處露出精致的鎖骨,很難想象它是生在男人的身上。
外表看起來放蕩不羈,一張薄唇上蕩漾著令人痴迷的笑容,眼神細密。
對面,方鬲看著高大的身子衣冠楚楚倒在沙發中,身邊高挑濃艷的女孩半luo地靠在他身上,不停地上下扭動著身子,嬌嗔聲在她口中溢出,那張嬌艷的臉上,因男人漫入裙擺下面不安的大手,臉上出現極致的快感,又而痛苦地扭曲著。
女孩的裙子被他掀開,修長的大腿**在外,女孩全身幾乎都暴露在空氣中了,而他卻還是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這就是他們這一類人慣有的伎倆,漠視看著別人的狼狽,自己卻仍是冷冷地注視著一切。
而卻忘記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方鬲好笑著打趣︰「怎麼,大學生妹妹滿足不了你,還要加餐」
安梓晏推開身邊的女人,站起來轉身走出去。
方鬲沒趣憋憋嘴,還真是潔癖,還是自己這樣的好。
「你以後找男人,這一類要遠離。」方鬲對著懷里女人說。
暗流酒吧最上面一層有安梓晏常年預留的總統套房。
浴室里安梓晏站在水流下洗去身上刺鼻的香水味。
穿上浴袍,吧台上倒一杯紅酒,走的窗前,深邃眸子俯看著一切。自從四年前一場意外以後,總覺得缺少了什麼,還是跟以前一樣,白天坐在辦公室里,晚上是無休止的的夜生活。
無趣,不知道這樣活著沒有什麼意思。
開始瘋狂的飆車,玩各種女人,舞女,明星,學生……,看著那些女人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
家里老爺子橫眉怒眼,母親嘮嘮叨叨,沈鑫怡死皮賴臉糾纏,還有個小屁孩,一切都是讓他心煩,不該這樣的,本能覺得不該這樣,如果回去,就會失去更重要的東西,是什麼,他不清楚。
喬藝擦著沒干的頭發,給李肖肖撥了個電話。
她想好了把喬爸轉到北京市醫院去,那里的醫療水平都比較先進,對喬爸的病情有幫助,家里的錢也沒有多少了,她需要馬上得到工作,這事還需要李肖肖的幫助。
李肖肖辦事還是挺快的,給她找好醫院,連工作都聯系好了,喬藝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緊緊抱著她一個勁的說謝謝。
事情敲定,一個星期後就會離開。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打起精神迎接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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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藝進了一家外企,待遇還不錯,現在她每天在公司忙得昏天暗地,其實工作量也沒多少,就是在惡補英語,這幾年幾乎沒怎麼用了,很多還要從頭再來。
而且現在她還是實習階段,想要留下來也不怎麼容易。
其實還是有些害怕,怕見到安梓晏。
如果見到了她要怎麼辦,又或者見了面他早已忘記。
有時她真的覺得自己挺沒用的,什麼事都干不好。
喬藝也不知道自己運氣是好還是不好,才來這里5天就踫見了安梓晏。
她提著從超市里買來的食物,徒步走在街上。準備明天給爸爸煮點烏雞湯送去,就這樣毫無預兆踫見安梓晏。
朦朧的路光傾灑在她疲憊的臉蛋上,不經意的頭一偏,對街面那男人也不經意往這邊一看,時間在那一刻靜止。
看著那張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臉,柔柔的就像羽毛落在心里深處,頓時有股暖流伴隨著路光淌進心里,再多的疲憊也被都消失不見。
自己的嘴唇像賦予了意識一般,無法控制地呼出「安梓晏」,這一刻喬藝才明白原來不管曾經有多怨他,心里最深處還是想念著他。
對面的人也在看著自己,喬藝想恐怕他認出了他,還是正在思索自己是誰,喬藝嘲諷勾起嘴角,艱難的把頭看向前方,沉重邁出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