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就讀的「風雅西學堂」步行只需一刻鐘便到。
這個學堂是官府與當地一些富紳合辦的,共有五百多名學子,平日分在很多個班中上課,但今日學堂請來了一位名氣遍及整個魯國的師長,所以就將講課地點放在了學堂內的露天廣場上。
廣場上,講壇上的這位衣著華貴,體型豐腴而絕不性感,嘴大眼小的中年女子,帶著自信得意的微笑,講述著看似正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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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到內心的強大,一個前提是要看輕身外之物的得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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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的力量就是一種和緩的對人的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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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者是無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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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演的中年婦人名叫于扯丹,本是魯國官辦最高學府「太學府」的一普通教師,教課多年,雖說收了不少學生的「孝敬」,但一直未有機會發大財,名氣也僅限于小圈子里。卻在五年前,因機緣巧合,及魯國官方刻意的宣導下,俞扯旦在魯國官辦的講壇上連續講了數十場名為「愛心是幸福之源」「仁愛之道」「仁者無敵」等的講座,被魯國官方和民間的傳播渠道一捧,遂搖身一變,成為整個大陸東部最有名氣,最能賺錢的著名講學者之一。
講壇下,百多名十至十六七歲的男女學生一開始先是認真听講,小半個時辰後便覺得很無聊,很快接下來就是各做各事了︰有交頭接耳聊天的,睡覺的,東張西望的,偷看小人書的,偷看美女帥哥的,打情罵俏的……總之,除了沒人在認真听講,其他做啥的都有。
眉清目秀的十五歲少年陸靖坐在最後一排,看上去頗有些與眾不同。其他少年男女听課一個多時辰後,大多坐得東倒西歪,精神不振,凡是精神振作的人全是在談天說地,或打情罵俏。唯有此陸靖,既不與人聊天,更不認真听講,卻始終保持著筆挺的坐。
陸靖此時剛剛吐納練氣了小半個時辰,長噓了一口氣,伸了伸手腳,從練功狀態中退出。他看了一眼嗓音已略有沙啞的于扯丹,覺得實在沒啥意思,就繼續剛才練功之前的閱美之樂︰欣賞著前排那幾位少女的動人背影。而其中身段最優美的,無疑便是昨日與自己有些親密接觸的吳嫣兒。
此時正值春夏之交的時節,魯國風氣素來開放,但凡女子有個好身材的,無論貧富,都愛顯示此天然優勢。吳嫣兒今天身著淺鸀色衣衫,淡紫色長裙,料子都是江南絲綢名家所制,一眼便知其價值不菲,很藝術性地露出圓潤光潔的手臂和小腿,看得陸靖贊嘆不已,心馳神蕩。
陸靖回憶起︰在講座開始前,自己早早就坐到了這個最後排座位上,目的是想離講壇遠些,好讓自己有機會練練內功的。剛坐下不久,吳嫣兒就來了,她立刻發現了陸靖,隨後先是裝模作樣的慢慢踱了一圈,眼楮不時地瞟向帥氣的陸靖,然後便優雅地坐在了陸靖的前面,以便于在自己心儀的這位武藝高強且勇敢的俊美少年面前充分展現自己的身材優勢。這些都沒逃過一直注視著她的陸靖的眼楮。想到這里,陸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陸靖的眼神從吳嫣兒迷人的細柳腰上收回,看了看四周,發現與自己同一排的好幾位男生都偷偷看吳嫣兒,有些是時不時偷瞄一眼,有些膽大的則目不轉楮的看,甚至還有一人張嘴瞪眼直勾勾瞧著的,那模樣真是非常猥瑣。
看到那幾位男生的禽獸樣子,陸靖心中一驚,暗想︰自己會不會露出和他們同樣的猥瑣樣子呢?于是他回顧了一下剛才自己的身表情眼神等,認定雖然自己的想法與其他男生差不多,但外表看上去卻瀟灑正派多了,這才放下心來。
陸靖看了一會已經現出微汗的講課人,視線又忍不住投向了吳嫣兒的身上,這次他的目光火力集中到了吳嫣兒的漂亮臀部上,欣賞著那里的優美曲線。
陸靖正在心馳神蕩時,突然發現漂亮臀部上面的柳腰向左邊轉了個弧度,不由得微微一驚。再往上看,柳腰上面的胸部本來應該是朝向講台,自己是看不到的,可現在卻向左邊轉了小半圈,露出了已經發育得很豐滿的誘人弧度。陸靖疑惑間再往上瞧,驚訝地發現吳嫣兒的漂亮眼楮正朝自己看著。陸靖心中有點發懵,正不明所以,卻看到吳嫣兒的目光很快地轉向自己的左邊背後上方,表情驚訝。陸靖的眼光迅速地一掃,發現講台上的于扯丹已停止了講課,大張著嘴,眼楮直勾勾的瞪著講台對面天空中某處,講台下的很多學生也轉過了身,眼楮看著同一方向。
陸靖迅速轉過身,眼楮看向空中,立刻看到一幅奇景︰一個巨大的,外形有點象棗子的,既象船又象馬車廂的人造物體,帶著火光迅速由北向南飛去,它的身後拖著很長很長直到天邊的白色雲霧狀軌跡帶。
陸靖不由得站了起來,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那似乎是金屬材質的巨大棗形帶火飛船繼續向南邊飛去。片刻的驚訝之後,他定下心來觀察,發覺棗形飛船的飛行狀態並不太穩定,左右搖擺,以至于白色雲霧狀尾跡也呈現不規則曲線,似乎本身受傷失去了控制,而棗形飛船內又有人在竭力控制它。
陸靖正在細心觀察著棗形飛船,忽然覺得有只手輕輕地搭在了自己的右臂肘彎處,隨即回過頭,看到吳嫣兒正含笑望著自己。他鼻端聞到吳嫣兒身上噴灑的芳香味道,混合著微微出汗的少女體味,心中便是一陣蕩漾。他用左手握住吳嫣兒搭在自己右臂的手,將嫣兒拉近了些,兩人身體便輕輕靠在了一起。
陸吳二人轉過頭,繼續看向空中,那棗形帶火飛船震顫著墜落向遙遠的南方,很快被學堂的圍牆擋住了視線。二人牽著手,一起快速從大門跑了出去,來到大街上。許多少年學生也同時跑了出來,大家繼續看向南方的空中。
由于距離愈發遙遠,棗形飛船比剛才看上去小了許多,拖著白色雲跡,朝著南方的山脈方向飛去。良久之後,它終于消失在群山之後,只留下那白色雲跡,提醒著人們剛才發生的奇異事情。
陸靖感到吳嫣兒握著自己的手緊了緊,回過頭看向她的臉蛋。他覺得這張臉雖然很好看,但比起她的身材來,卻顯得略微稚女敕了一些。
吳嫣兒輕聲問道︰「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我早上夢見它了,和剛才的情景一模一樣。」陸靖驚異地看了看嫣兒,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腦中急速思索著剛才看到的奇景,卻實在想不到任何有關的線索。
沉默了一會兒,吳嫣兒有些耐不住了,她輕輕晃了晃陸靖的手臂,低聲道︰「今天天氣可真好啊。」陸靖沒听明白她說的是啥,嘴里含糊地應了一聲「嗯」,看看天空,再看看地上,腦中繼續上天入地的苦苦搜尋著可能與剛才的金屬大飛棗有關的信息。
吳嫣兒看著陸靖思索的神情,覺得有些好笑,但也有點微微失望。她盯著陸靖那張令她極為心動的俊美臉龐看了半晌,決定加大攻擊力度,說道︰「陸靖啊,我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想吃荷包蛋」。
少女的這句話雖然已成功地將陸靖的眼光從天空拉向了自己,卻仍是表情呆滯。嫣兒頓了頓,繼續微笑著說道︰「哦對了,我想起一個關于荷包蛋的笑話,講給你听吧︰「一個男的去內衣店給他女朋友買內衣,只是他不知道他女朋友的尺碼,賣家就問他︰有隻果那麼大不?回答說沒有。有橘子那麼大嗎?回答說也沒有。有雞蛋那麼大嗎?有有有,有荷包蛋那麼大。哈哈哈哈哈,真的真好笑!」。
嫣兒一邊說著**笑話,一邊將身體湊近陸靖,讓自己已經發育得頗為豐滿的胸脯輕輕地頂在了陸靖的手臂上。
陸靖低下頭,眼楮看著踫到自己手臂的嫣兒的胸脯。嫣兒心中一喜,但隨即發現陸靖雖然眼楮盯著自己的那里看,但表情卻還是很呆滯,顯然還在思考著剛才見到的那只破飛棗!
嫣兒心中失望,停了半晌,把心一橫,繼續說道︰「風雅城南邊桃花山上的桃花已經全開了,我听別人說,比往年開的都要多,很好看呢!」她停了一停,把身體越發靠近陸靖,胸脯壓向陸靖手臂的力道加重了幾分,紅唇湊近陸靖的耳朵,輕聲說道︰「我身上一些地方也象桃花一樣的顏色,媽媽說我的那些地方,比桃花還好看呢……」她一邊說著,手指解開胸口最上邊的一顆扣子,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肉,臉上飛起紅暈。
陸靖隱隱約約听到嫣兒說的「桃花山」,心中猛然想起一事,身體一震,口中發出「啊」的一聲。他急忙轉過身,離開嫣兒,自顧自地奔跑起來。剛跑出不到十步,突然想起了嫣兒,便立即轉身走向露出驚訝表情的女孩。他雙手扶著女孩的肩膀,興奮地說道︰「嫣兒,我現在要去桃花山看看,你和我一起去吧,今天接下來的課就別去上了吧!」。嫣兒怔了怔,帶著疑惑的表情,重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