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桓那熱情的粉絲們總算被莫言秋勸回學校了,可真是費了她九牛二虎之力。
一天折騰下來,眼看天色已晚,莫言秋準備動身回家了,。
她對躺在病床上休息的易之桓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養傷,別再跟霍振東鬧來鬧去了,這樣鬧下去你們還想不想出院回學校啊?"
她真是服了易之桓和霍振東兩個人了,身上的傷剛看著好點就開始操家伙火拼,新傷加舊傷,真不知要養到什麼時候!
"我知道的,這話你不該跟我說,你該跟他說,又不是我要找他麻煩,今天什麼情況你也是看到的,我還委屈呢!"
易之桓的確委屈,好心好意放下面子和成見和那小子握手言和,甚至大度的邀請他分享莫言秋做給自己的美食。
結果那小子非但不領情,還各種冷嘲熱諷,他真是現在想著都還氣不打一處來!
"他那個人什麼性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你比他成熟比他穩重,根本就不應該跟他置氣,這不沒事兒找事兒嘛,真服了你們兩個幼稚鬼了,。"
莫言秋誰都不偏心,兩個人挨個兒數落了一番,越來越像兩孩子的老媽子。
"得,今天先這樣吧,明天我有空再來看你們。"
"明天還能吃到你做的飯嗎?我覺得我已經對你炒的菜走火入魔了,要不是那小子搗亂,我估計我得連保溫盒一起吞掉才甘心!"
易之桓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莫言秋,迫不及待的說道。
"明天看情況吧,沒意外的話還會給你們帶飯菜來,當然這一次分開帶,避免你們再打起來!"
莫言秋心有余悸,分外要考慮周全。
正準備和易之桓揮手告別的時候,突然听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那聲音好像是從隔壁霍振東的房間傳出來的。
"听到什麼聲音沒?好像是從隔壁傳來的?"
莫言秋很小心的向易之桓問道。
易之桓張著二朵,集中注意力。
"好像是有什麼聲音,那小子除了跟我打架,還能跟誰打架呢?"
听著像是很嚴重的打鬧,但是易之桓都搬過來了,霍振東又能跟誰打起來呢?
"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莫言秋一臉擔心,不待易之桓多說什麼,女生趕緊跑了出去。
兩間病房其實離得很近,相當于只有一牆之隔,所以隔壁有什麼動靜,另一邊總能第一時間得到一手消息。
莫言秋從隔壁傳來的聲響可以判定,隔壁一定出什麼事兒了。
雖然不一定是什麼大事兒,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當莫言秋跑到隔壁房間的時候,發現病房的門是緊閉的,嚴樹站在抽煙區一根一根接著點煙。
"出什麼事了,開門,到底出什麼事了,快開門啊!!"
莫言秋很擔心出事,不停拍打著病房房門。
她站在外面,要跳很高才能勉強看到病房內的情況,但實在是于事無補,只能站在外面干著急。
只听得吵鬧聲越來越大,還半隨著砸東西的聲音,莫言秋整個神經都緊繃了,。
她跑到嚴樹跟前,神情緊張道︰"里面到底出什麼事了,誰在里面,怎麼動靜鬧得這麼大?"
嚴樹夾著一支煙吞雲吐霧︰"別擔心,能出什麼大事呢,虎毒不食子,霍連楚也不過是裝裝樣子滿足下他做父親的威嚴,能出什麼事呢?"
嚴樹平靜得連一絲多余的表情都沒有,本來看著挺和善的一個男人,此刻卻顯得尤其冷血。
"霍連楚?他怎麼會過來?誰告訴他霍振東在這兒的,他不會又在動用私刑了吧?"
莫言秋是見識過霍連楚有多殘暴的,所以她不免為霍振東的生命安全擔憂。
只是,保密工作做得這麼好,霍連楚到底是如何知道霍振東在這家醫院的?
"我通知的。"
嚴樹毫不掩飾的只直接承認。
"你?為什麼?"
莫言秋更加意外了︰"他把你當朋友,是那種真心誠意的朋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背叛他,你不是為了討好霍連楚才這樣的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不知道霍振東知道了該有多失望a!
唯一一個朋友,卻還是因為利益出賣自己,人這一生還能相信誰呢?
"他們是父子,霍連楚作為他的父親,有權利教育自己的兒子,如果你覺得這叫做背叛,只能說明你沒當過父母,不知道為人父母的良苦用心。"
嚴樹面無表情,振振有詞,好像說得挺有道理的。
莫言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她忽然覺得她好像不太認識嚴樹了,。
這個男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時而溫和,時而高深,時而激進,時而簡單,果真搞心理研究的都這麼分裂嗎?
"我是沒當過父母,但是我大概還能猜到為人父母應該是個什麼樣子。就我所了解的來看,霍連楚壓根就不配當一個父親,他壓根就不是個合格的父親,至少一個合格的父親不會除了各種體罰外完全不跟自己孩子交流,那不是父親,那是魔鬼!!"
莫言秋怎麼會不知道為人父母是什麼心情呢?
畢竟她也懷過孩子,也曾差一點就成為一個媽媽。
別的不敢說,至少她知道,在懷孕的時候,一想到自己即將出世寶寶,她會想方設法的去愛自己的孩子,根本不會想到去體罰自己孩子,一點也不曾想過。
"呵呵!"
嚴樹看著莫言秋,突然就冷笑了,,是那種很輕蔑的冷笑。
"你就別假惺惺的了,別人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心里很恨霍振東的吧,你巴不得他被他爸抽死,又何苦這樣裝模作樣裝作很義憤填膺?其實你心里早就高興壞了吧?"
霍振東不在場,嚴樹覺得自己也沒必要給莫言秋留什麼面子,直接戳穿她,才好繼續聊下去。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像是被說中心事,莫言秋有些慌亂了,她甚至不敢直視嚴樹的眼楮,就怕被看穿更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