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憂啞然失笑,從袖里拿出一本古書遞給雲風,道,「前些日子見你習武,想來這個應該能夠幫助你。」借著月光隱約可以看到字跡,卻隱約兩道暗紅的朱砂記,內功心法。
雲風怪異的掃了一眼,「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說吧,皇家的人可沒一個好東西的。」這語氣擺明了一個白眼狼。
君無憂有些氣結,用手中的玉骨扇敲了一下雲風的腦袋,「難怪會被皇兄貶為丫鬟,真是個口無遮攔的白眼狼。」
雲風隨意的翻閱了幾頁內功心法,眼中並無太多神色,抬起頭,突然說道,「君無憂,你那麼大權力,想必很有錢,但是我不會求你借錢,只要你幫我一個忙。」
君無憂故作鄙夷的哼了一聲,「本王幫你的還少?」
「不少不少,但也不多。」雲風眨了眨眼,湊近君無憂的耳際說了一句話,頓時君無憂那玩世不恭的臉上出現了一抹不正常的緋紅,露出尷尬為難之色。
「風兒,這恐怕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不就是青樓嗎?又不是要你上戰場?」雲風挑了挑眉,忽然湊上去,手指挑起君無憂的下巴,邪惡的笑道,「你臉這麼紅,該不會到現在還是個處男吧。」
「處男?」什麼是處男?
雲風似乎猜到君無憂所想,直接湊近他耳邊補上一句,「處男就是童子雞。」話音一落,君無憂的臉更加的紅了。
「本皇子……一直未有妻妾。」
「看不出來,你居然還這麼純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風流公子呢?」雲風意味深長的拖長了音調,隨即又頗有氣勢的拍了拍君無憂的肩膀,「不過哥們,我總算見到一個干淨的男人了。」
干淨?
啥意思?
難不成其他男人都不干淨嗎?
天辰國自從開國以來,朝廷官員及其一等貴族子弟,都一律嚴禁進入風俗之地,官員的作風更是不能容忍有絲毫的褻瀆,朝中勢力分為了三股,每一股勢力都等著抓對方的小辮子,這要是一個不小心,便會給自己帶來災難,嚴重的甚至會牽連整個家族陪葬!
蘭陵王爺和四皇子是雖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卻勝過親兄弟,哪怕是蘭陵王和他從五年前自願低人一等,韜光養晦,遠離朝政,卻仍然不能避免太子等人的猜忌,每一個舉動都可能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君無憂自知其中的厲害。
五年前,雲清王妃慘死之後,君無憂借助此事以做到掩人耳目,不惜破壞規矩糜爛風塵煙花之地,還和一個青樓女子糾纏不清,這件事轟動整個京城,皇帝龍顏大怒,君無情被關在靈雲寺廟禁閉半年,差點直接送去出家了。
若不是皇帝不忍,顧及蘭陵王母妃的情義網開一面,這蘭陵王早就青燈古佛伴一生了。
回想起隱忍的一切,君無憂嘆了一口氣,再回過神時,雲風一身青衣小廝的模樣站在他的面前,燦爛一笑,道,「無憂兄,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