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翼向君無情稟告太子被廢一事,只是淡漠的勾了勾唇,結局他猜到了幾分,卻不想父皇竟然毫不猶豫的廢了太子,這就是皇家,冷酷無情的皇家,從不講究骨肉血脈之情。
「王爺,太子被廢,許多官員都紛紛開始倒戈了,恐怕到時候王爺您也……」
「還沒有發生的事就直接扼殺在搖籃里,父皇一生最恨的就是結黨營私,拉幫結派,朝中不乏有諸多棟梁之才,太子被廢正好是他們出頭之日,到時候只要暗中幫助一把即可,記住點到為止!否則下一個君無刃的下場就是本王。」君無情的眸子微微眯起,手里執起的金樽只是輕輕的搖晃著。
夜涼如水,君無情放下金樽。
「雲風在何處?」
「回稟王爺,雲姑娘被關押在地牢。」無翼神色猶豫,支支吾吾的,「王爺,有句話卑職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薄唇冷冰冰的溢出一個字,沒有什麼表情。
「雲將軍雖然一直保持中立,可是雲二少爺卻一直是太子的心月復,這雲風王爺還是提防的好,尤其是今日之事,太子被廢只因她短短幾句話?這……」無翼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們努力了這麼久,一直受到了君無刃的打壓,如今卻被一個女人輕易做到了。
而且還是一個在所有人眼中的廢物。
只是不知她這麼做意欲何為?
君無情眼眸一沉,稜角分明的臉龐看不出任何情緒,「不錯,這個女人本王的確低估了她,只是本王真想不明白,若非她不是雲家的人,本王定會認為她是幫本王才對。」
陰暗的地牢里,地上鋪滿了髒亂的稻草,四方的牢房里,只有一個小小的天窗,可以看到外面是晝夜與否,柳月珊垂著胳膊,右手的胳膊已經顯得有些臃腫,尤其是手腕那一截,更是青紫色的,有些滲人,蒼白的臉頰上,薄唇泛白,靠著冰冷的牆壁望著那扇小天窗。
雲風閉上眼楮眯了起來,逐漸昏昏欲睡,君無情的到來立刻讓她警覺的清醒過來,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雲風見過王爺!」
表面上是行禮請安,結果卻靠著牆壁一動不動,君無情撇了撇嘴,「別假惺惺了!指不定心里早就罵我了吧?」
「雲風哪敢,你可是王爺!」
君無情示意他人退下,才走進關雲風的牢房,欣長偉岸的身軀將她整個人籠罩住,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嬌小的女人,「是嗎?連當今太子都敢戲弄的女人,還有什麼不敢的?」
雲風又豈會听不出他的意思,當下冷笑一聲,「王爺抬舉了!雲風不過是小小的婢女而已,何德何能敢戲弄太子?」
「你倒是能夠顛倒黑白?」
「顛倒黑白嗎?能夠顛倒黑白的人並不算什麼?若是能將黑的顛倒成白的,還能自保的話,倒是差不多?」
君無情臉色一黑,逼近雲風,「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動你嗎?」
雲風笑靨如花,站了起來,和他那如同深潭的眸子四目以對,「是嗎?可奴婢覺得王爺不會連這麼蠢的事情都做,且不說我是御賜的正妃,就憑我是你府里的丫鬟,你也會受到牽連,誰會相信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會如此大膽戲弄太子呢?若是沒有人幕後指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