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她在城外的時候突然感到胸口難受,一回到王府就听到了一種帶著清幽的笛聲,清脆的笛聲很是悅耳,就陷入了夢魔。
那日的笛聲似乎從後花園傳來的,漠然的打量著房間里的一切,太過繁華的東西突然有種華而不實的感覺,隨意的披了件外衣便走了出去。
追月立刻扶住雲風,「主子大病初愈,這是要去那兒?」
「我那日的情況有多少人知曉?」雲風陰冷的問道。
追月應道,「那日王爺將所有人都遣退了,知道的人不多,只是不知道有沒有眼線?」
「連你也發覺了麼?」
「這王府里看似平靜,卻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罷了,主子這些日子切莫要小心,那日奴婢見蘭青神色怪異,卻說不出為什麼?」追月實話實說,一邊小心翼翼的扶著,「主子小心些,如今這剛剛轉夏,這天是越發的熱了,主子大病初愈,容易受到熱暑。」
「你有心了!」
「主子這是什麼話?主子是追月的主人,關心主子更是天經地義的,主子如此客氣,莫不是還不信任屬下麼?」
雲風啞然失笑,信任麼?
在她的世界里,相信的人很少,君無憂?夙塵子?她不確定,她從不相信一個有權有勢而又神秘的男人會無緣無故對她特優?
追月見雲風不說話,神色有些暗淡,「主子不信任是應該的,若是太過信任才說明主子不夠睿智,在這種爾虞我詐的世道中,只有防備之心的人會活得更久,不過屬下會讓時間才證明一切。」
「很期待。」
而此刻的後院里,一個女子看著手里的蟲子勾起一抹冷笑,收起手中的玉笛,轉而消失在王府,雲風,能為那個人做事,這是你的榮幸。
雲風剛到這里,便只看到了一抹背影,距離太遠卻是沒有看清,樸素的衣衫怕是那房的丫鬟罷了,倒是追月眼尖,看著地上已經被踩死的蟲子突然臉色一變,「主子……」
「何事?」
「主子請看。」用手絹將地上的蟲子包了起來,綠色的液體染髒了手絹,卻不難看出這蟲子的形狀,雲風只是隨意的睨了一眼,突然眉頭蹙起,「這難道是……蠱?」
不敢確定的聲音似乎透著顫抖,雲風不精通蠱術,卻是見過一般的蠱蟲的,可如今這蠱蟲竟然出現在王府里?
還是在後院,如果是人為的,那麼這一切恐怕都已經被人精心設計好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便太可怕了。
「可認得?」
「從形態色澤來看,此類蠱蟲只是最普通的召喚蠱蟲,而這召喚蠱蟲哪怕是死了,只要血液不干,味道不散,就可能引起被下蠱之人的母蠱。如今以來,背後控制之人,便可以立刻操縱召喚蠱蟲而讓受蠱毒之人間接的受到控制,甚至殺人放火,最可怕是六親不認。」
「如此厲害?」
「不錯,十幾年前,天辰國曾經發生過一場血腥的大案,听聞後宮之中出現了蠱毒,差點害死了皇帝,害死了兩個皇帝最寵愛的妃子,後來其中有個妃子的皇子便被欽天監定為錯亂之星,在帝王之家,如何晨星歸位為帝王之相之外,其余錯亂的星盤便是災難,從此以後,皇帝的妃子突然猝死,她生的皇子也受到了排擠,所以這蠱毒在天辰國是禁忌,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如此放肆?連蘭陵王府都出現這樣的事情這要是被抓到了把柄,王府可就不妙了。」
如果這蠱蟲不是害自己的,便是害君無情的?
不,這就是一箭雙雕,全部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