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平淡無奇的嗓音,卻讓人忍不住打了冷顫,花無妖望著夙塵子消失的方向忽然抱拳,「還請宮主救救那個人。」
那個人?
相信夙塵子一定知道是那個人。
君無情本來就喝多了酒,花無妖嘆了口氣扶住他,「你這又是何必呢?不過是個奴婢罷了,雖然這院子里沒有那丫頭好像冷清了許多?」
「他來做什麼?」
花無妖沉默了一會兒,「追雲公子,是他的徒兒,他前來只是找他的徒弟罷了。」至于雲風那個死丫頭,估計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了,就算活下來,也只會是追雲。
如果是逍遙宮宮主出面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只是真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有如此大的來頭,當真讓人意外。
「你先去歇息吧!本王想一個人靜一靜。」
打發走花無妖,便一個人坐在這梅花林里,一切都沒有變化,只是這人變了,再也不會有人在這林子里跳舞了,君無情苦笑一聲,原本以為只是一個不足為奇的婢女,沒想到,終究還是丟了心。
看著寒風中搖曳的梅花,花瓣一朵朵的飄落在他的身上,放佛又看到那個在他眼前翩翩起舞的女子和那動听的歌聲。
「一枝梅花踏雪來,懸崖上獨自開。一枝梅花踏雪來,懸崖上獨自開。回眸一望,遍地芳菲都消盡,紅顏寂寞,空守天地一片白。誰是我知音,誰解我情懷,誰是我知音,誰解我情懷。疏影橫斜,一樹梅花一斷魂,一片冰心等君來,臨風一笑,化做春泥飄零去。孤芳無痕,難留清香透天外。誰听我吟唱,誰為我徘徊,誰听我吟唱,誰為我徘徊。撥開風雪,贈君東風第一枝,萬朵霞衣任君裁。」
一夜無眠,舉杯消愁愁更愁。
想起當初,他思念雲清的時候,那一襲白衣縴塵漂浮,陪他暢飲開懷,那是追雲,君無情苦澀勾唇,「怎麼又會想到她?」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夙塵子離開王府之後,臉色立刻變得極為陰沉,大有怒火沖冠之勢,該死的,他的寶貝徒兒竟然出了如此大的事情,被誅神閣帶走了嗎?
紅色的身影顯得挺拔修長,就這麼踏空而立在半空中,風瀟一連躍了好幾個飛檐,才站在一個和夙塵子高度差不多的屋頂上,「宮主。」
「查到了嗎?」
「在天啟國的皇宮里。」
「天啟國?」夙塵子眯起眸子,他的小丫頭什麼時候又和天啟國有關系,「立刻出發天啟國。」難以想象他才離開了多久,竟然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雖然只是個名義上的記名弟子,可是他的心里卻是在乎,更何況,她很有可能是那個人的女兒。
這一個多月,太子東宮里幾乎是戒備森嚴,任何人不得靠近半分,哪怕是皇後和皇帝都不可以,老頭一直被夜非堇強行押在太子東宮,時時刻刻關注著雲風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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