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雲風幾乎是全身不著一縷,好在宮音離除了那傷口的地方,其余的部分都用他的外衫遮住了春光,將衣服撕成了布條,替她包扎好傷口之後,便靠在一邊閉上了眼楮。
這一天,宮音離同樣很累很累,只是在看到女子沒有生命的時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第二天一早,雲風醒來的時候便看到自己竟然衣衫不整,當即臉色陰沉,勉強用蓋在自己的身上的長衫遮住了身體。
耳朵靈敏一動,有人來了。
宮音離抱著草藥和野味走進來的時候一柄寒芒的長刀抵著自己的脖子,而拿著這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雲風。
他並不慌亂,反而冷靜的勾唇,「你醒了。」
「是你?」看到宮音離不奇怪才怪,明明是君無刃的人卻出現在這里,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上過藥,明顯是這個男人救了自己,收起劍,「為什麼?」
「什麼?」宮音離走進去將草藥和野味放下,然後自顧著架起了火種開始烤野味兔子。
「為什麼救我?說吧,你的目的。」
「沒有目的,只想喜歡罷了。」是的,宮音離做事就是這樣,我喜歡救你,便救了。
雲風冷冷一笑,「沒有目的,你以為本姑娘會相信你,誰不知道你是太子府的人,誰又不知道你是君無刃的人。」
「不,你錯了。」宮音離停下手里的活,抬起頭,目光堅定的說道,「我不是誰的人,更不是為誰做事,我宮音離只是我自己,做事,也便是為自己做事。」
不得不說,宮音離的話讓雲風很詫異,不如說是太過震驚才對,一個長年跟隨在太子身邊的心月復竟然會說出這一番話。
「我可以相信你,可是這不是你救我的理由。」
「那什麼才能成為救你的理由呢?」宮音離忽然將臉湊近,兩個人的距離幾乎不到一寸,彼此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呼吸,雲風微微一囧,別過頭去,「當然是一個可以讓我認可的理由。」
「是嗎?那夜殺宮能否成為這個理由呢?」
「什麼?」
「記得之前我說過一句話,堂堂追雲公子竟然隱藏在王府中,還是一個不出眾的婢女,難怪無人能查到你的消息,倒是讓我佩服,也很詫異,你可是我夜殺宮行刺中遇到的最欣賞的人,還是一個女人。」
「夜殺宮,你是夜殺宮的人。」
「不止是夜殺宮的人,更是夜殺宮的宮主,這個身份能讓你感到意外嗎?」宮音離輕笑一聲,難以想象,這個在太子府惜字如金,又不喜言笑的男人竟然會有如此輕佻的一面,若是讓他的下屬們看到,定會眼珠子都掉出來。
「夜殺宮宮主,當真讓人詫異,你告訴我,就不怕本姑娘告密出去嗎?」
「呵!告密,你不會。」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
「直覺,一個殺手的直覺是很敏感的,一個殺人從容的女子,相信你這一點應該會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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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君無情就知道追雲是雲風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