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奇睿騰空而起,空掌反撲向千陌舞薰,千陌舞薰則一個翻身,左腳快狠準的踢向月奇睿的手腕,頓時一個’ ’的一聲,錯位了,月奇睿狼狽的倒在地上,剛剛的注于手上的內力在那一腳下,瞬間反噬過來,好一陣心隱隱作痛,一股腥甜涌上喉間,終是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他扶著樹干,緩緩站起來,他抹去嘴邊的血,「真該死。」
「是嗎?」
月奇睿用腳尖挑起旁邊的劍,握著它,鋒利的劍指向她。
「該死。」
他腳步微亂,但那眼神與心智卻比任何人要認真,清澈,穩重。
眼楮直勾勾的看著月奇睿拿劍刺向她,她感覺到了。
背後有人,與月奇睿一伙的,听見劍出鞘的聲音,鋒利的長劍沖破風的聲音,聞到那熟悉的味道。
是他。
兩道強烈劍風夾擊著她,在他們以為,會他會躲不過時,千陌舞薰側身後仰,負在背後的長劍瞬間出鞘,反手長劍劃破他細女敕的手背,他的手背滲出一絲絲血,突來的反擊讓月奇睿一頓,她卻趁此抓過月奇睿的手腕,將他拉了過來,劍擱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則攥緊他的長發,寬厚的肩膀擋住了她的容顏,只听她故意壓低了聲音道︰
「千陌將軍,不要怪本皇子沒提醒你,你要是再動一步,他……」
那把尖刀直接抵向了他的喉嚨口,鋒利的刀片與肌膚相觸,已經割開了一條血跡。
「放開王爺,我來做你的人質!」千陌零的雙眸陰沉的可怕,他站在那里,劍指著她。
「你?!」她冷笑幾聲,「你還不配!」
千陌舞薰拉著月奇睿快速的後退了兩步,他喉嚨口的刀口又滲進了肌膚幾寸,鮮紅的血液從他的血管里流出,那樣的晃眼。
「本皇子不喜歡將話重復第二遍。」
千陌零止住了腳步,站在他面前的月奇睿看見他眼里的那一抹猶豫,他蹙起了眉頭,尖銳的刀口劃上了脖子里的血管,可他卻如沒事人一般,「給本王拿下他!」
話音剛落,千陌舞薰松開了手,那把屬于他的佩劍就這樣從她手上滑落下去。
但緊攥他的頭發依舊不肯松手,她抬腳就往月奇睿的膝上踢過去,他半跪在地上,緊咬著下唇,臉色蒼白,天知道他此刻有多痛,扯痛了傷口,他感覺這流出來的血比水都廉價!
在他半跪下的瞬間,她也蹲了下去,寬厚的肩膀再次擋住她的容顏,她伸出手,輕捂在他喉嚨間的傷口上,感受到滾熱的血液在她手心里跳動,那沾滿了他的血的手覆在他的臉頰,描繪著他的輪廓,每劃過一片區域一寸肌膚,都留下血跡,他的血跡。
千陌零只好在那干焦急,不敢有半分沖動,而月奇睿卻是冷著臉,三人以這種詭異的姿態僵持著。
她舌忝了舌忝指尖的血,忽而墨眸閃過一絲神色,快的任何人都沒看見。
她從容不迫的站起來,松開了對月奇睿的禁錮,令人驚訝的是她臉上竟……
血色未干,透著詭異的美態。
除了那一雙美眸之外,其它的被血染了。
月奇睿飛快站起身,退避三尺,不過他的下一個動作都令千陌零與千陌舞薰都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