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這位女施主不是你命定良人。」
月煜不悅蹙起眉頭,下意識望了千陌舞薰,哪料她竟半點反應都沒有,心下頓時生起悶氣。
語氣不善,「我是看在你是萬人矚目的方前大師,不然,你可沒命在這跟我說話。」
老和尚听了之後倒沒在意,「該說的已經說了,麻煩施主移步外殿。」
月煜黑了臉,甚是不悅,但還是悻悻的走了出去。
「女施主,自遠方而來,就莫要擾了如今的安寧。」
千陌舞薰蹙起眉頭,抿起了嘴,不語。
只听老和尚又說︰
「既來之則安之,容老衲說一句,不要再引起戰爭了。」
她引起戰爭?
此刻的她不悅了,冷聲道︰
「方前大師,你也容我說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不得安寧。」
千陌舞薰睨了他一眼,「更何況這些都是他們自找的,怎能怪在我頭上?!」
老和尚又撥弄了幾下佛珠,神色平靜,「若不是女施主的到來,女施主那位朋友也不會有這樣的狀況。」
那位朋友?是指婉兒?他是不是也知道……
老和尚自然看出她心中所想,模了模已經白透了的長胡子,「老衲能知道你是異世人,自然也知道那位女施主同樣也是。」
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模樣,千陌舞薰頓時有種想把那撮礙眼的白毛燒了的沖動。
老和尚身子一顫,本能抬眼看向她,那眼神知讓他害怕的吞了吞口水,縮了縮腦袋,語氣也稍弱了下來,「老衲該說的話已經說了,女施主听沒听進去,這可關系到以後的生活。」
千陌舞薰瞥了他一眼,甚是不在意的回了一句,「看你那慫樣,怎麼可能是方前那老頭。」
轟!
老和尚手中的佛珠掉在地上,胸口不停起伏,吹胡子瞪眼的,似乎被氣的不行。
深受百姓愛戴,威嚴八方的他,這丫頭竟不識好歹,說他慫?!說他老頭?!
千陌舞薰略帶鄙視加嫌棄的眼神,「果真不是方前大師,他可不會像你這番模樣,听說,方前大師遇事波瀾不驚,看破紅塵。可瞧你這樣……嘖嘖嘖。」
老和尚氣急,拿起地上的佛珠,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見老和尚離開了,千陌舞薰才斂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這時,月煜走了進來,看到她這副模樣,又是不滿的一蹙眉。
「剛剛看見那老頭出去了,看樣子倒像是被你氣的。」
千陌舞薰收了表情,淡淡陳述,「我只是跟他說實話,他那慫樣不像是方前大師。」
「咳咳!」月煜聞言,差點被自己口水咽死。
怪不得,怪不得。
「他跟你說了什麼?」
千陌舞薰豎起四個手指,「紅顏禍水。」
的確,總結出來,的確可以用這四個字來概括。
月煜卻是鼻息一哼,「紅顏未必禍水。」
千陌舞薰滿意的點點頭,這話她愛听。
臉色也緩了緩,「沒什麼事,就回去吧。」
月煜眼眸一抬,「福紙都沒求到,回去干嘛?」
「求福紙做什麼?外面大把紙。」
月煜見狀,心下暗自一喜,看來她對自己態度好了許多。
很是自然拉過她的手,眼角染上笑意,看來他很在意她對她的想法。
千陌舞薰倒是沒在意他的動作,心下一直琢磨著那老和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