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些尸體,但卻極快回過神,黑眸半斂,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他抿嘴,「你沒事吧?」
千陌舞薰嘴角上揚,「自然沒事。」頓了頓,她目光掠過他的肩膀,眸光閃了閃,「你肩膀受傷了。」
月煜淡淡應了一聲,「無礙,我們回去吧。」
「嗯,去找大夫。」她拉著他沒受傷的肩膀,向外走去。
普寺外頭,散落著尸體,血染了周圍的花草。
而這一切卻被另一個人數落在眼里。
月煜不肯去,千陌舞薰看著他的肩膀處的傷口已經隱隱滲出黑血,深知,再這樣拗下去,恐怕整個手臂也會廢掉。
無奈之下,拉著他從將軍府後院那扇門進去。
把他丟進客房,轉身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她手里拿著一把刀,和金瘡藥,還有一壺烈酒。
躺在床上的月煜全身冒著冷汗,臉色蒼白,千陌舞薰蹙起眉頭,將手放在他額頭上,剛觸踫他額頭,手立刻縮了回來,怎麼這麼燙?!
眸色黯然了幾分,擰開那壺烈酒,往嘴里倒,放下酒壺,對那傷口噴出,剎那,烈酒的酒精刺痛了傷口,月煜忍不住大聲‘啊‘,只是,剛出聲,千陌舞薰傾身,湊上紅潤的小唇,身下的人微不可聞一顫,迷糊睜開了一條小縫,模糊的身影……
抽出身,她眼楮眨都不眨,利索拿起刀,趁烈酒的性還沒散去,刀起刀落,將那一小塊死肉割了下來。
「嘶!」
盡管有烈酒扶持著,但還是在割下那瞬間,還是忍不住,冷吟一聲。
替他包扎好,這才呼出一口濁氣,弄好被子,準備起身離開,卻被他抓住了手。
她疑惑看著他,見他嘴里不停蠕動,卻又听不見他在說什麼,只好把耳朵靠近了過去。
「唔。」千陌舞薰哪知道她這一靠近,讓月煜得了逞。
溫熱的舌頭撬開毫無防備的貝齒,狠狠的吮吸著,狂暴中帶有溫柔,跟她的香舌纏///綿。
她瞪大眼眸,一臉惱怒,伸手推開他,沒注意到他的傷口,被她這一推,月煜又是倒吸一口冷氣。
她輕咬下唇,緩了緩臉色,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累了,去休息。」
月煜一臉虛弱,完全沒有剛剛那副強勁,眸子半睜半斂,「嗯。」
千陌舞薰收拾了一下,走出房門。
躺在床上的月煜眸子滿是笑意,一天吻了兩次,受了個傷還是挺好的。
眼里跳動著狡黠的因子,
原來,薰兒吃軟不吃硬……
其余的時間,除了艾兒來送過飯菜,他就是這麼躺了一個下午,遐想了一個下午,到了晚上,還是被千陌舞薰硬是遣了回去。
第二日,血染普寺的事傳遍大街小巷,皇上甚是在意這件事,喚來了兩個當事人。
兩人進來時,月奇楓正批著奏折。
如今千陌舞薰極其不喜歡月奇楓,這種人不值得婉兒去愛,不值得當皇上,虛偽的人。
如果,她知道可兒被他劫去的那幾天發生了的事情,或許她如今不會平靜的站在他面前,而是,揍他一頓,甚至會殺了他。
但,只是如果,她還不知道……
月奇楓抬起頭,有些疲勞,揉了揉太陽穴,「四弟,昨日的那幫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