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不願扛起殘六,五人以奇異的狀態在布置了迷陣的竹林里打轉。
「真是討厭,最不擅長的就是這些陣法了。」
她嘀咕著,目光將周圍全都環視了幾遍,心下悔死,要是,當時她听那該死的上頭的話,去學習這些八卦陣,如今就不會遇上這檔子事了。
「真想放一把火,燒了這竹林。」
身後三人,微不可聞抽了抽嘴角,若是燒了,他們豈不是,在火中喪失了性命?
「姑娘,你難道會破解目迷陣?」
那個精通陣行的殘九疑惑的問道,因為他們走了估模有半個時辰了,卻硬是還沒走出去,前不久,這人說的好像知道出去的路樣子,現在……
「不會。」
噗!
幾人心里暗自吐了口血,不會,還帶著他們在竹林打轉?!
「怎麼辦,好像聞到血腥的味道。」而且殺意不淺。
被她這麼一提醒,三人立刻緊繃著神經,警惕看著周圍。
奈何,與這人在一起,連警惕都消失了一干二淨。
竟然沒發現,這麼濃的殺意。
千陌舞薰回過頭,嘴角勾起,些蔑視,「干嘛一副這樣的表情,放松。」
「十七個。」殘八突然道。
千陌舞薰略帶贊賞看了他一眼,拍了拍手,「把他丟下,準備戰斗。」
她笑嘻嘻退在一邊,一臉很看好你們的表情,三人抽搐著嘴角,撇過臉,實在不想去看,那個絕色到極致,卻又能讓人氣到極致的女子。
「大哥,那有五個人!」
「讓他們收斂收斂,我們只是迷路的商人。」
「是。」
迷路的商人?
指月復劃過翠綠的竹身,抿起一道詭異的淺笑。
「欸?這幾位小兄弟也是迷路了?」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樣貌平平,若是沒仔細瞧,不難發現他脖側,有一道結了繭的刀疤。
殘八一臉沉重,走上前一步,拱手道︰
「是這樣的,我們被人追殺,誤入這里,一直走不出去。」
就連說謊話,也都這樣一個表情,著實一個演技派。
「被,被人追殺?」刀疤男顯然嚇了一跳,有些語無倫次。
旁邊的二十來歲的男子接過,語氣慌亂,「我們只是商人,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還是分揚道鑣為好。」
「阿武,你這是說什麼!」
刀疤男呵了他一句,一臉歉意,「對不住,他這性子就是這樣。」
「無礙,我們還是各走各道,不想給你們添麻煩。」
「這,好吧。」刀疤男蹙起眉頭,「那,有緣再見。」
「嗯。」話落,他走到另一邊,將殘六扛在肩上,對一旁的幾人,「走吧。」
兩隊人,背對彼此,向反方向緩緩離開。
刀疤男揚起手,’嗤!’其余十來人一下轉過身,全部都從腰間抽出軟劍,沖向殘九他們。
千陌舞薰優雅的打了個哈欠,自導自演終于結束了麼?
是該他們出場了……
只有幾步之遙,殘八放下殘六,幾人迅速向兩邊散開。
「噗!」
剛剛那個二十來歲的男子,一刀入心,猛吐出一口鮮血,他手上的軟劍變成殺自己的凶器。
一刀致命,速度也是極快,千陌舞薰若有所思看著正在殺敵的殘八,微揚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