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孤零的鼻子都氣歪了,捏著那把劍是砍也不是,收了也不是。老李在一旁手舞足蹈的氣他。我算是服了,有這麼出氣嗎?當年這夜孤零對老李做過什麼了啊!老李這時候還把脖子伸過去了,說︰「你一劍砍死我得了,我早就活夠了我,來吧來吧,我需要你。」
「哼,砍死你,髒了我的劍!」夜孤零那把劍似乎是活的一樣,說完後,竟然自己就縮回了袖子里,就像是一條蛇一樣柔軟。
我心說好寶貝啊,這夜孤零看來是有點存貨的啊!這可不是老李能比的,改天要訛他點好貨,起碼給自己弄個這樣的武器也好裝逼啊!
「等下,我帶李秀兒走,你不要攔著我。」
老李笑著說︰「秀兒屬陽,你帶不走。她在你那鬼城里呆不長的。」
「難道我不能給她找純陽護甲嗎?」
「你以為天下有很多天龍甲嗎?」老李皺皺眉說︰「夜孤零,我告訴你,我是李秀兒的父親,你只是個舅舅,你就算是找到了天龍甲,也沒權利帶走我的女兒的。」
李秀兒這時候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這倆家伙爭論,一言不發。夜孤零也是不說話了,李秀兒才又說︰「大舅,我娘現在好嗎?」
「你娘被你外婆帶走了。」夜孤零哼了一聲說道。
「我外婆?把我娘帶哪里去了,你為什麼沒有隨著外婆走呢?」李秀兒繼續發問。
「我隨她走什麼,那是你娘的母親,又不是我母親。孩子,你外婆根本和我們不是同類,我們起碼都是人,雖然分陰陽,但好歹都是人類。你外婆就是個妖精啊!」
李秀兒繼續問︰「我娘到底在哪里了啊?」
「當然是被帶去了妖魔界了啊!」夜孤零這時候朝著老李撒氣了,他指著老李的鼻子說︰「有你這樣的男人嗎?你不是本事挺大的嗎?有本事你把我妹妹找回來啊!我看你也就是窩里橫,沒點真本事。」
「我是沒本事,你要是有本事,你把你妹妹找回來啊?听說你連自己的九幽城都快保不住了吧!」老李也不甘示弱,梗著脖子和夜孤零喊叫。
李秀兒這時候一扭頭就走了,去了自己的房間。我也跟了去,關上門靠在門板上。她趴在床上哭了起來,身體顫抖,楚楚可憐的。我安慰道︰「秀兒,別哭了,等師兄有本事了幫你去找你媽。」
她抬起頭說︰「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我說。
她這才擦了把眼淚,破涕為笑了。還對我說︰「楊落,你是個好人。」
夜孤零的寶貝真的是太好了,說實在的,我對那蛇一樣的長劍有了足夠的興趣,總是有意地偷看他的手腕。我發現,他的胳膊上好像是真的盤了一條蛇,這條蛇栩栩如生,就像是紋身一樣瓖嵌在皮膚里。
次日一大早,一宿覬覦這把寶劍沒有睡好,我眼楮覺得干澀,起來就去衛生間洗眼楮。洗漱一番,出來的時候,看到夜孤零迷迷瞪瞪從臥室出來了,他一出來就說大晚上的睡覺真的不習慣。然後拼命地揉眼楮,之後倒在了沙發里,好像是又睡了。
我過去伸手去拽他的袖子,他猛地睜開眼喊了句︰「臭小子,你要干嘛!」
說實在的,嚇得我一哆嗦。我說︰「你喊什麼喊,我是你大哥!」
他一听臉也紅了,嘟嘟囔囔說︰「說吧,你要干嘛?」
「你這寶劍可以借給我玩幾天嗎?」
「這可是靈蛇劍,據說這條靈蛇是地府城內憂碧泉旁的一條千年靈蛇被我爺爺抓到,煉成了這把寶劍的,這是我的傳家寶,不能輕易送人的。」夜孤零很警惕地用另一只手抓著自己的胳膊說︰「要不等下我們到了九幽城,你去我的兵器庫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算了,瞧你說的,我只是要玩幾天,又不是和你索要呢,小氣的!」我不屑地切了一聲。
他表現的挺不好意思的。
收拾好了行囊,我們便要出發了。
七月十五,鬼門大開的日子,都是為了這次九城大會。這次大會也就是討論一下天下大事,各自表達訴求的地方。
我們到了九幽城的時候,李秀兒明顯有些不適應,但是她還是有著抵抗陰寒的能力的。走了大概有一里路,開始變得好多了。這次,我從夜孤零那里學到了打開通往鬼城的通道的辦法,就是用陰寒之氣逼走陽氣,便能接通陰間的通道。
這次,我們是選了地下停車場,大白天的,這里陽氣最弱。我在地下停車場里,還見到了一個留戀陽間的厲鬼,她縮在角落里,看到夜孤零的時候瑟瑟發抖。夜孤零一把就把她抓了起來,拽進了鬼城,捎帶手的事情這是。
進城之前,給這厲鬼灌了一碗迷魂藥,就是所謂的孟婆湯。但是門口看門的可不是孟婆了,是個優雅的小姑娘。這厲鬼喝完了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直目瞪眼看著城內,夜孤零說︰「又多了一個人,但是太慢了,這樣發展,什麼時候才能恢復父親那時候的輝煌啊!」
走過一條很長的接道後,我們到了一個很大的院子前,大大的門樓上寫著金色的四個大字︰九幽王府。
不用說,這位夜孤零就是九幽王了唄!進去後,我一下就有了一種穿越的感覺,大大的柱子,高級的地毯,屏風,帷幕等等,都是古代的樣子。很快,有下人為我換上了長袍,為李秀兒換上了羅裙。我問為什麼?夜孤零說︰「因為我們是貴族,貴族就要穿我們傳統的服裝,這樣才夠顯得莊重和區分開那些隨波逐流的小市民。」
穿好後覺得真的不自在,我這麼一個短頭發,穿上了長袍,就和一個花和尚一樣。但是李秀兒不同,人家穿上後真的美艷無比,我直接陶醉了。
我就想,要是頭發能長一點就好了。這個念頭剛起來,內氣開始攢動,朝著頭頂聚集,頭發就這樣迅速生長了起來。夜孤零看著不以為意地說︰「還是長頭發好看一些。」
我心說尼瑪的,老子都驚呆了,你還不當回事兒呢。難道這精純的內氣可以化作身體的任何東西嗎?如果是這樣,我是不是可以讓我的二弟也再生長一下呢?我閉上眼試了試,以失敗告終。看來,這內氣也不是萬能的啊!
頭發長了,扎上了馬尾辮,刮了胡子,我們三人出門準備上路,全府上下出門歡送。當我看到夜孤零的老婆的時候吃驚地長大了嘴巴。這,這不是李紅袖嗎?
她對我緩緩施禮說︰「拜見大伯。」
我趕忙說︰「我是你大哥。」
「你是我們將來孩子的大伯,我也要叫您大伯的。」
我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是這麼回事兒,人家金蓮不是一直叫武二郎叔叔的嘛!我這腦袋怎麼這麼笨啊!我說︰「李紅袖,你怎麼可能是他的老婆呢?」
「紅袖?你見過紅袖?」她愣住了,隨後趕忙紅著臉說︰「大伯,妾身失禮了,請問紅袖在哪里了?妾身是紅菱,紅袖是我的妹妹,調皮任性的,缺少禮數,如果是得罪了大伯,我在這里給您賠不是了。」
我這才眨巴著眼楮問夜孤零說︰「你媳婦是人嗎?」
夜孤零對我小聲說︰「我們路上談。」
本來是給我們準備了三匹馬的,但是我和李秀兒哪里會騎那東西啊!干脆換成了一輛馬車,還配了個車夫。我們上了馬車後,夜孤零這才對我說︰「在這地界里,除了九城之外,還有精靈一族,他們生活在大山里,與人為善,精靈一族會選出最美的女子和九城里的權貴通婚,紅菱就是其中之一,當然紅袖也被選中了,但是她跑了。」
我問道︰「這麼說,精靈一族很弱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