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35.夢話，三方之間
我本來以為我會摔死的。
簡直就像是愛麗絲夢游仙境一樣，我已經下降了大概五分鐘了，嗓子都有些喊啞了，可是我還沒有著陸。
這到底是洞太深了呢？還是說本身就是一個無底洞呢？
無論哪一個答案都覺得毛骨悚然。
然後我在恍恍惚惚被下降的風力吹的有些困的時候，我听到了一個聲音。
「這還真是，不思議的女孩子呢。」
咦，誰？女的？
我睜開眼楮一看，發現我還是在一片黑暗中，只是身形已經固定了，而聲音的音源處則是散發著淡淡白光的黑色和服的女人。
侑子？我靠，大名鼎鼎的魔女侑子怎麼會出現在樹洞里？難道這個樹洞是龍貓的還自帶穿越光環？
「怎麼了，還是說不知道嗎？」她又開口，低沉的聲音在漆黑的空間里無盡地飄蕩著，仔細听的話，甚至根本听不到回聲，無法判斷這個空間到底有多大。
可是‘知道’？「我應該知道什麼嗎？」我斟酌了一下，開口提問。
侑子眼神平靜，直直地凝視著我。「原來如此，還沒有開始動手麼。又或許已經放棄了吧。」
話說你到底說的是什麼，別像是一個中二病一樣的說話只說半截好吧，不知道具體的事情，就算我中二病語滿級也沒有用啊！
「我不知道。」
「是麼，但是你很快就知道了。」她輕輕地笑著，確實是如同畫一般的美人。「幫我照顧好他，總有一天，我會回去的。」
這個‘他’……嗯，我懂。
點頭，我還來不及反應，侑子就消失，而引力也頓時出現。
是的，我又不得不繼續往這個樹洞的深處掉下去。
「原來如此，真是有趣。」啊，又有人。
我扭頭望去，卻看到一個青發藍眼的不足十歲的小女孩，穿著如同參加祭祀般的漢服，坐在一本巨大的書本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總覺得聲音有些熟悉，我開始思索起來。
「既然那家伙這麼選擇，那我就放寬規則吧。」她忽然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眨眼又消失了。
誒，等等，你們來就是為了展露一下你們中二病的程度嗎？
而且那個聲音，貌似有點像是當初播報褐池妹子死的那個人的聲音……難道說剛剛那個小女孩是法則？！
尚未反應過來，我在空氣里下墜不到五秒，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物。
「如果不抓緊時間的話，他的未來將與你錯開。」
「……米澤，你們真的不是來互相比中二程度的嗎？」
好吧，這位就是在里把我從小學二年級生拉扯到高中一年級的法則七號，假名米澤延，在我高中一年級的時候被我用花瓶砸死了。哦當然，那是他自己不願意復活那具肉身，相信我，他絕對是懶而已。
「當然不是，只是一號覺得這樣非常有趣，所以就拉我們來玩玩而已。」
這個時候我應該做什麼表情好呢？
只要微笑就可以了……個妹夫啊！
「身為玩具我也是有自尊的，別鬧了好吧。」
「啊抱歉，我們都忘記了。」
「……」qaq
「總之你只不過是和大家見一面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他攤手說道，「如果真的要是有什麼的話，那大概就是見完之後你可以看到一個你一直很想見到的人。」
我有不翔啊不對，不詳的預感。
連和我一塊兒過日子那麼多年的米澤都看不透，我就甭指望看清楚其他的那些角蟲們了。
這真的是一個悲傷的消息。
繼續在空中往下墜。
具體原理我是不知道，反正一旦有人出現和我說話我就會瞬間停止下墜，而一說完又立馬繼續掉。
在此，我非常擔心我的肺，萬一受不了這樣的壓力，把肺泡給那啥啥了，我豈不是要糟糕？
事實上我完全不需要擔心，因為這一次我是被人抓起了兩臂，提了起來。
雖然很高興我的肺部用遭殃，但是總覺得這提著我的人的小胳膊……
「啊啦，果然是十分有趣呢，那家伙眼光真好。」
果然又是蘿莉，法則里怎麼好多蘿莉？
扭頭看過，果然是一個青發青眼的妹子，看上去也就比之前那妹子大點而已。不過按照米澤的出場來看，他們是按照編號倒著來，那這個妹子的年紀肯定也很大了。
真正的蘿莉老太婆在這里！
「歷史與命運，還有未來……」她轉過來，凝視我的雙眼，「真是一個有趣的孩子呢。」
我一點也不想被一個看上去比我小，但年齡估計可以有我的n倍的家伙說啊。
「吶，我告訴你好了，」她的眼神看上去有點瘋狂，「如同你自己以前所說，不做死就不會死。想要獲得happyend，如果不逃的話就沒有任何價值了咩…呢。」
「……」雖然最後改變了，但實際上你整句話都充斥著一股2ch的氣息真的沒有問題麼？！另外為什麼感覺你就是一個死宅啊？蘿莉是個死宅是萌點嗎？還是說蘿莉加死宅再加神這種設定在最近很帶感嗎？
然後我體驗到了肺部猛烈的疼痛。
好吧，我掉下去了。；^；
話說前面三個人，一個明明看上去嚴肅的死但是貌似很喜歡有趣的東西，還有一個雖然很懶散但是認真起來貌似很厲害可仍舊喜歡有趣的東西，最後這個很明顯有點中二可充斥著宅氣息似乎還是喜歡有趣的東西……啊抱歉，沒有人會不喜歡有趣的東西。
話說回來，那這種帶著點瘋狂和中二病的感覺，就是法則們的標志麼？
我敢保證一定有很多同志的膝蓋被我射了一箭！
又掉了一會兒，我忽然發現肺部沒有了那些過多的壓力而自己卻停下來了。
咦？我看著眼前的高高瘦瘦的男子，按順序來說，這家伙應該是五號才對吧。
「哈呼…你好，我是三號，管時間啊呼……」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在撓著頭發。同樣是懶散，但是這家伙和米澤還有以前遇到的法則一號不同，這家伙看上去就像是真正的什麼都不關心，什麼都不在意一樣。
目前身上打了‘法則們感興趣的玩具’的標簽的我出現了，他也只不過是簡簡單單打個招呼，而不是和前兩個妹子一樣用很瘋狂的眼神看著我。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樣更嚇人了……我貌似有些理解那些面對裝豬的高手時的人們的心情了。
不過管時間的話…「也就是說，你現在把我的時間停止了？」
「嗯呼，」他點點頭，又打了個哈欠，「嘛，主要是想要給你說一件事。」
特意停止時間，避開其他的法則，這個三號要跟我說什麼？
「小心四號，就算你再怎麼因為存在價值而靠近他，也別忘記了。那是主管殺器的家伙，」他稍微瞥了一下眼神，整個人似乎都渲染出了強者的氣勢，「並不是你可以克制住他，而是他暫時能夠記住你。」
……靠。
剛剛還覺得可能這個三號是個正常人，我果然是太甜了。
因為紫原同樣是會忽然發飆的家伙，所以對付這種人我還是有點法子的。
「哦，所以要我怎麼做？」順著對方的話題。
「我可以把你的時間撥回到你沒有穿越前。」
這家伙似乎還有計劃，「可是我並沒有穿越的記憶啊，我連我自己怎麼穿越的都忘記了。」有點模糊，貌似是因為太基了，喊了一聲‘搞基退散’？
「可你們兩個的相遇對你來說並不是必然，而對他來說卻是絕對的。」
咦，怎麼有種看奇幻言情小說的即視感？
而且對他來說是絕對的……「其他的，世界線？」
那、那種家伙如果沒有遇到我的話，就會在其他的世界線遇到其他的我？雖然都是一樣的，可是、可是……為什麼我會覺得很生氣呢？
三號俯視著我，如同看著螻蟻。
「如果你選擇了他，那麼這個世界的真相就會被揭開。」
恍惚間，我又似乎想起了當初褐池被殺的時候的情景。
她是知道的，也是明白的。在我身上會發生什麼，而那個我靈魂的最大悲劇……
有很不妙的預感。
啊，右胸好疼，準確來說肺好疼。
要炸開了嚶嚶嚶。
「安心吧，在沒有玩夠前你是不可能死的。」我停下墜落，看向不遠處拿著psp戴著眼鏡一頭亂毛的少年。嗯，就外表年紀來說這孩子和之前綠眼楮的那個大點的妹子很般配。
「誰和那種女人般配啦！」然後他臉紅怒摔了psp。
我、我靠，雖然已經支離破碎了，但是那個psp貌似是限量生產的超豪華至尊版……
接著我看他又掏出了一個psp。
好吧，法則的世界我不懂。
不過這家伙原來是個傲嬌麼，暗戀之前的那個妹子？
……咦，他剛剛是不是讀了我的心。
然後我看著他從身上不知道那個地方掏出了一大堆的宅物，一邊滿臉通紅一邊努力地摔著東西，同時大叫著︰「誰是傲嬌啊混蛋！誰暗念六號那種笨蛋，誰會暗念啊！」
呃，我在心里刷一會兒‘教科書一樣的傲嬌’可以嗎？
「不可以。」拿著紅白機看著我。
「抱歉。」立即土下座。
不過能力可以讀心的法則……算是掌管哪一類的啊？腦電波？
「我是二號，管的是電子。當然，這個世間所有的電波我都可以管理。」攤手瀟灑狀。
「濕糊，請收我為徒吧！」立馬抱大腿。
身為一只技術宅，眼前就有一位頂級的技術宅大神，這個時候不膜拜，什麼時候膜拜？！而且仔細想想的話，甚至論壇的那些功能全部都是這位大神開發出來的……
「嗚哇~」星星眼。
二號得意地模模我的頭，「呵呵，等什麼時候空閑下來我就來教教你好了。」
「好啊濕糊！」有大神罩了好開心！
「咳咳，正事正事。」他做咳嗽狀，「我要傳達的話很簡單。」
他一下子捏住我的臉，把我從他大腿處扯下來，不顧我喊疼的聲音，他說道︰「不要選擇四號。否則發現真相的時候，你一定會後悔。」
表情非常嚴肅，十分，身高非常可愛，十分，語調十分傲嬌，十分。
啊，我的濕糊真是太萌了！
「滾！」
說起來，上帝視角呢？五號沒見著貌似米澤在很久以前提過是因為很久沒有出現過了，那麼四號的上帝視角同學呢？
我向法則一號提問，「那個究極中二病呢？」
「過會兒你就見得著了。」一號還是那有點慵懶卻帶著不懷好意的表情，我覺得他雖然沒有三號的那種貨真價實的四大皆空，但也差不多的境界。
「所以你要對我說什麼呢？」我假意眯眼笑著。
他閑散地擺手，「大家都有警告過你，所以我也不就不多說了。總之你只要清楚你自己內心到底是怎麼想的就是了。另外，走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哦。」
然後笑著，打了一個響指。
「拜拜。」
又是熟悉的墜落感。
擦。
我盤腿坐著，看著對面同樣盤腿坐著的灰色長發的少年。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面，但是這確實我頭一次看清楚他的臉。由于我本人國語造詣上形容詞很糟糕，所以我就概括的說一下。
mlgb的，上帝視角你長的如此可口，其他法則真的知道嗎？！
是的，這家伙的長相就是屬于長得很清秀，貌似沒多帥，但偏偏就是可以讓你第一時間就對他第一印象滿分的那種！我靠，比白鳥啊不對，季節那家伙還要可口啊我去，如果不是我本人是個死宅審美觀勉強正常的話，我還真不好評價這兩個人的顏。
忽然有一種自己穿越真是太好了的錯覺。想想自己穿越以來發生的各種事情，嗯，果然是我的錯覺。
「上帝視角？」我甚至有點不敢指示他那雙紅色的眼楮……
他本來一直保持著探究的目光瞬間變成了滿滿的笑意，「看不慣的話就當作看得慣，不同的長相搭配著不同的人生，那才叫有趣吧。」
翻譯過來就是他就長這種臉，沒有改變什麼的。
「所以你又要說什麼？」這種面對面的感覺好糟糕，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簡直就像是網友會面後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引出話題一樣。
前面的幾個人都要我小心上帝視角，也要我不要選擇他。
可從頭到尾都是我被他選擇啊。
「……」他閉了一會兒眼楮，開始沉思。
話說現在二號不在這里，我可以在心里爆粗口了吧。不過為了心靈的綠化健康還是算了吧。
「喂，你說你存在是為了什麼？」
一來就那麼危險的台詞。
「活著就是為了活著，為什麼需要理由？」
動物們之所以活著也是為了活著，這是人類的本能吧。
「是麼。」他又開始沉思。
天啊，雖然覺得他的話沒有之前的那幾只的中二病，但是光是看著他我就感受到了濃濃的中二氣場在旁邊啊求破！
「所以你誰也不要選擇，那樣才會獲得救贖。」
誒？
眨眼間，我又開始墜落。
那家伙，怎麼和之前那些一樣了？這個選擇到底是什麼？
然後我又被瞬間停止了下來。
這是……五號了？
我抬眼望去，接著立即倒吸一口氣。
穿著格子衫的少年站在我的對立面，不足兩米，似乎是才睡醒一樣，看著我，露出了微笑。
「你好啊，初五。」
我冒出冷汗。
「你好啊，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