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絲毫不為我的戾氣所動,轉而八卦起了我的輕功︰「星兒的輕功大見長進啊?這功法是你新創的麼,叫什麼?」
「蹦極。」
「什麼?」
「蹦、極。」我從牙縫里咬出這兩個字,想起那幾個月對邀月的思念,甚至為了忘記她而冒險蹦極乃至差點被鯊魚生吞,就感到一陣心浮氣躁,簡直想要把邀月那張欠扁的臉打成豬頭。當然我忍住了,巔峰狀態的邀月武力值還是超過我的,估計不僅能超過我,還能超過一百頭鯊魚,姑且保守算她等于一百零一頭鯊魚好了。
于是這一百零一條鯊魚開口夸我︰「星兒真是了不起,自創的功法,連姐姐我也比不上。」
哼,拍馬屁也沒用!不理你。
我轉身,走人。
去干嘛?當然是去鎮子上大吃一頓了。
移花宮以前的廚子還在金陵,新廚子做的菜不合我的口味,而且我也不想在這里待著,于是下山,隨便去了個鎮子,剛進鎮子就驚走了無數鎮民,到酒樓點了一大桌菜,還有一大壇子酒。
邀月遠遠跟著我過來,看見我點酒,眉頭皺得死緊,卻也沒說什麼。
等我喝了一杯,她便坐過來,黑著臉。
第二杯,她看看我,欲言又止,額頭青筋直跳。
第三杯的時候,邀月終于重新開啟了冷嘲熱諷模式,開口道︰「星兒酒量見長,嗯?」
這一聲嗯嗯得十分微妙,可惜我已經進入微醺模式,酒壯慫人膽,我起身,拿了一杯酒,端給她,笑道︰「喝得多了,便練出來了,不是麼?」第四杯一飲而盡。
邀月再掛不住那陰陽怪氣的表情,一把搶過酒杯,摔得粉碎,怒道︰「花憐星,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姐姐想讓全天下都知道我們內訌麼?」我不知自己為何變得如何輕佻而刻薄,但就是控制不住要用這樣欠揍的語氣說話,而且我可以打賭,此刻我臉上的表情一定比我的話還要欠揍。
邀月爆發了。灌輸著內力的一掌拍過來,被我輕松化解,我像那時候與雪花玩耍一般,舉手投足,感覺自己好像與這天地和酒氣合為一體。
邀月咦了一聲,專心與我打斗,我們從二樓打到一樓,又從一樓打到屋頂。我自大斗鯊魚以後,武功又有所增長,而這三個月中,臨敵經驗也變得豐富許多,與邀月斗了將近三千招,居然還未落入下風,不止邀月驚異,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于是乘著空隙,又去喝了一口酒。
邀月快被我氣瘋了,連續一百招都是猛烈不要命的打法,我終于敗落,最後干脆不抵抗,任她一掌打過來,正中我胸口。
最後落入眼簾的,是邀月震驚痛楚的眼神。
鮮血噴涌而出,灑在她潔白的衣襟上,綻開如梅花。
而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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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果不其然看見邀月滿臉憔悴地守在床邊發呆,我略動一動,就感覺全身都散架了一般的痛。
「水。」我毫不客氣地呼喚邀月,她好像被驚醒了似的,起身給我倒了杯水,溫柔地喂我喝下,動作熟練,好像做了千百遍。
等到喝完水,邀月給我擦去嘴邊的水漬,然後又開始發呆了。
「姐姐。」我使出苦肉計受了這一掌,可不是為了看你發呆的。
「星兒?」
「餓。」我很理直氣壯。
邀月拍拍手,外面魚貫而入許多侍女,擺開了一色的飯菜。
我吃了有史以來最舒服的一頓額,應該算晚飯吧。
大名鼎鼎的移花宮主邀月親自給我喂飯,我故意要這要那,她也毫無不耐之色。
目測她還是十分在乎我滴。我對自己的計劃又有了點把握。
等到吃完飯,我感到一陣頭暈,想著要不要睡一覺,誰知邀月居然掀開被子,伸手去模我的褲襠。
我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難道邀月終于開竅準備要和我雙宿雙飛了麼?會不會太熱情了點。
事實證明我總是會想多,邀月問我︰「星兒,你要方便麼?」
…所以剛才你難道是在看我有沒有尿床麼?!!!!!!…
我堅定地說了一個不字。
邀月再不言語,過了一會,突然道︰「你要不乘著清醒,先解決一次吧,免得一會還要更換被褥,染了風寒不好。」
…這,信息量是不是大了點…
我感到不妙,又試著動了下手指,除了鑽心地痛以外,再沒有任何動靜。
我慌亂起來,想要掙扎動彈,可惜除了痛,我什麼感覺也沒有。
邀月愛憐地看著我,喚侍女拿馬桶進來,親、手、給、我、更、衣、把、尿。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好像浸泡在冰水里,一時冷一時熱,都顧不得在眾人面前上廁所這麼丟人的事,只是哆嗦著問邀月︰「我……我不能動了。」
邀月沉痛地道︰「星兒,是我不好,那一掌用了陰勁,傷了經脈肺腑,以後,你就只能這樣躺著了。」
只!能!這!樣!躺!著!了!是!什!麼!意!思?
不,不可能,最後一掌的力道我估計過,不可能有這麼嚴重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
我的掙扎只是讓全身更痛了,大約見我臉色慘白,邀月輕柔地給我擦了擦額上的汗,看著我道︰「星兒,我欠你的,定要護你一生。」
我只覺得天旋地轉,人生頓時斷絕了希望。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是渾渾噩噩的狀態,給我吃的我就吃,給我喝的我就喝,邀月對我細心周到,無微不至,甚至于每日里都要抱抱我,親親我的臉頰,這曾是我夢想的生活,也是我受那一掌想要達到的初衷之一,然而想起自己身體的狀況,我就悲從中來,痛不欲生。
邀月每天早晚都要親手給我做按摩,據她說是我們祖傳的秘方,可以保持生機不腐。
每次,她都要親手剝開我的衣服,運用手法,從頭到腳底地給我推拿一遍,然後翻身,背面再做一遍。
從前我幻想著她的觸模,現在卻只感到深刻的悲哀,連她溫暖手掌相抵在我的會陰,我都提不起一絲一毫的感覺,好像我的心也跟著死了一樣。
第三十天的時候,我躺在床上,感覺內息突然動了一下,我趕緊跟邀月說了,邀月只是深沉地看我一眼,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我的心都涼了。
這天她給我按摩了三次,晚上她的手踫到我的肚子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小月復一熱,我臉上一紅,很想捂臉,下意識地抬手,卻感覺我的手指能動了!
邀月動作一滯,低頭看我,我看入她那滿是溫柔的眼眸,卻煞風景地咽了咽口水。
邀月道︰「星兒,你渴麼?」
我道︰「姐姐,你幫我倒杯水吧。」
邀月下了床,赤腳踩在地上,拿了杯水過來,我小口小口地喝水,盡量拖慢速度,感受到丹田內一股暖流自下向上流入,感動得想要流淚。
邀月看我喝得一臉滿足,怔了怔,問我︰「星兒怎地這般高興?」
我道︰「能得姐姐這麼喂我,自然高興的。」
邀月的臉突然紅了,低頭不語。
我喝完水,道︰「姐姐扶我起來,我想方便一下。」
邀月便抱起我,小心放到馬桶上,我道︰「姐姐香香我。」這一個月中,我一貫喜怒無常而且有諸多奇怪的要求,邀月也習慣了,她俯身下來,輕輕地在我臉頰一吻,我在她耳邊輕輕道︰「星兒最喜歡姐姐了。」
邀月連耳朵都紅了,她想起身,可惜我出手如電,封住她的穴道,她猝不及防之下,被我制住,我打橫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
邀月笑道︰「星兒發現了?」
我點頭。
邀月只怕看穿了我的苦肉計,小心眼發作,故意封了我的經脈,讓我不能動彈,她每日幫我做的按摩,便是封經脈的手法,因為沒有用內力,所以我一開始沒有發現。
可惜過了一個月,我的內傷好轉,內力自己恢復,她便制不住我了。
邀月道︰「你倒也沒笨到家。」
她一面說話,一面加緊沖擊穴道,我與她武功同源,這穴道最多半個時辰便會自然解開,再用內力沖擊,也許半個小時都用不到,我也就不廢話,趕緊開始剝她的衣服。
邀月察覺到我的意圖,內息一滯,輕喝道︰「星兒,你做什麼?」
「做什麼?」我笑道,「姐姐這一個月來在對我做什麼,我也就做什麼呢。」
邀月怒瞪著我道︰「憐星,你不要放肆。」
我親親她的耳朵,又親親她的臉頰,笑嘻嘻道︰「姐姐也喜歡我的,對不對?不止是姐妹的喜歡。」
邀月整張臉驀地紅了。
我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蒙對了真相,恨不得要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早知道邀月也喜歡我,過去那一年我在糾結猶豫個什麼勁?早點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