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雅筠看著眼前的司翼,真是沒想到啊,他居然喜歡詩詩?但是喜歡詩詩的話,也就注定了,這條路不平坦……
但是司翼的異常似乎並不止如此,葉雅筠微微凝眉看著那邊的司翼,總覺得有什麼被瞞著的感覺,是跟詩詩有關的嗎?
這邊的葉雅筠在暗暗思索,那邊的司翼卻是生氣莫名,直起身看著病床上的汪詩詩,後冷然離去,不再說一個字。
汪詩詩毅然,冰冷的視線,冰冷的氣息,沒有一絲的挽留……
看著走出病房的司翼,葉雅筠跟趙涵說了句便向著司翼追去。司翼走得很快,在電梯口時,葉雅筠才追到他,「司翼,等等!」
回身看著身後向著自己跑來的女人,司翼的神色依舊冰冷帶著明顯的不悅,「有事嗎?」
「這句話該我問你才是,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們?」葉雅筠的話,讓司翼一個恍然回神,不是她的話,他恐怕都要忘了之前醫生的話。
思及此,司翼也不擺著那副被欠二五八萬的臭臉,卻還是站電梯口,「下去再說!」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下去再說,但是至少司翼的話,確實是有事情在瞞著她們,還是跟汪詩詩有關的。對于自己的姐妹,葉雅筠一向是關心為多,在她的心底,她們就是自己的親人。
兩人直接到了醫院東邊的那邊草地上,看著司翼停下腳步,葉雅筠也跟著停下,「現在可以說了?」
面對葉雅筠的話,司翼沉默些許,「你先告訴我兩年前的事情,那時候是不是有人死了?」
「你說的是李尋吧?」詢問的語句,卻是肯定的話語,葉雅筠估計,應該是從汪詩詩那里知道的吧,只是知道得不全。她怎麼都想不到,會是在醫生那里……
名字司翼根本不知道,但是他卻因為這個名字,想起了那時汪詩詩意識混亂時,叫自己的似乎是……尋。
看到司翼的點頭,葉雅筠一時間也不知從何說起,「你……是想問關于什麼的?如果只是李尋和詩詩的關系,你應該知道,他是詩詩的男朋友。」
「他是怎麼死的?」不知道為什麼,司翼總覺得李尋的死,似乎有些不簡單,為什麼呢?或許是因為汪詩詩和醫生給他的共同感覺吧。
「車禍!」想起兩年前的那場車禍,葉雅筠到現在還是心驚不已,差一點,她們就要失去詩詩了。但是雖然詩詩沒有因此身亡,但是李尋的死,對于汪詩詩來說,打擊更大。
既然說起了那場車禍,司翼也將醫生的話轉達,決定權在她們,他沒有任何的決策權,「醫生說,兩年前的車禍,在詩詩的顱內殘留了血塊,最麻煩的是那些血塊已經趨近壓迫神經,需要做手術取出血塊。」
「怎麼會這樣?兩年前……」是的,是她們忘記了,那時候的醫生並沒有說那血塊是會聚還是會散,這是需要時間觀察的。但是在那之後,她們因為汪詩詩的異常,全身心都去關心她現有的情況,而忘了那潛藏的隱患。
見葉雅筠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司翼也自覺不必久留,只是……「醫生說了,盡早動手術比較好,雖然成功率只有五成,但是比起後期,肯定是會高上許多。」
淡淡應下,葉雅筠現在在思考,該怎麼勸汪詩詩去做這個手術。作為她的朋友,她自然希望她活得瀟灑,活得自在,不需要活得太久,至少讓她們把自己掛心的事情忙碌完,到時候……還是活久點好!
「這件事我會跟詩詩說的,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就是你在救下詩詩的時候,有看清那些人長什麼樣子嗎?或者車牌?」有這些信息的話,顯然會比較好,但是司翼卻是皺起了眉頭,神色有些尷尬,「那時候場面比較混亂,我看到那些人快追到她,只想到把她救下來,所以……」
微微黑線,葉雅筠已經知道答案了,不就是眼里只有某女,其他一切無視了……至于其他疑問的地方,葉雅筠決定問詩詩去,畢竟自家姐妹總是比較好問的。
因為司翼還有事情先行離開,但是在離開前,他非常客氣地從葉雅筠的手里,把汪詩詩的號碼給拿了過去……看著他的離開,葉雅筠無奈一笑,這算是詩詩的春天要到了嗎?只是希望這不是朵爛桃花!
回去的路上,葉雅筠一直想著怎麼說服汪詩詩的事情,她不知道提起兩年前的事情,詩詩會不會再像之前那次一樣抗拒。哎∼真是麻煩∼
猶自思量,而沒有注意前方道路的葉雅筠,非常榮幸地撞上了一堵肉牆。額頭猛地一疼,葉雅筠不由暗惱自己撞到了什麼,剛想繞過,卻被前面這堵牆再度擋住去路。
一抬頭迎上眼前這堵牆,卻沒想到是他……「冷子懿,你擋著我去路干嘛?」
「想什麼,這麼不在狀態。」冷子懿的視線掠過葉雅筠剛剛過來的方向,那邊貌似有個專門針對女性的科室。
「不管你的事。」淡淡地說著,葉雅筠打算繞過離開,卻不想又被擋,「如果有什麼麻煩的話,可以跟我說。」
麻煩?她看起來就那麼像有麻煩而解決不了的人?不對,他的眼神……葉雅筠後知後覺地往後一看,那拐角處偌大的三個字,讓葉雅筠頓時黑線……婦產科!
收回視線,葉雅筠深吸了口氣,露出一個自認為完美的笑容,「冷子懿,我可以非常明確地告訴你,你想多了。現在,麻煩你往左走兩步,我也往左總兩步,這樣大家就能錯開來,ok?」
做了個ok的手勢,葉雅筠暗暗翻了個白眼,這什麼跟什麼啊。她往左走,他就往右走,偏偏擋住她的路……
凌厲的視線直接殺到冷子懿的面前,葉雅筠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你到底想怎麼樣?」
「找到他了嗎?」冷子懿的一句話,讓葉雅筠整個人就像是虛月兌了般,握緊的雙手不自覺地松開,是的,她還找不到他……
徑直走到一旁的花壇邊,葉雅筠一**坐在花壇邊緣的瓷磚上,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就是想找個地方坐著,「你呢?有見過他嗎?」
「他請了兩個星期的假期,」所以,軍區里也找不到他,並不是他不幫忙,而是根本找不到。
之前是一個星期,現在又是兩個星期,嚴寒,你是在躲我嗎?
帶著些許落寞地回到了汪詩詩的病房,看著床上正跟趙曇她們笑著打鬧的汪詩詩,葉雅筠的嘴角微微上揚,「詩詩,你這個病人還這麼玩,萬一醫生知道,我們可就要被禁止探視了。」
「我的傷並不重,應該不需要在這里待太久。」暗暗計算著自己要在醫院待的時間,對于醫院這地方,她是真的不願意多待。
看著還不知道事情的三人,葉雅筠還是做不到閉口不談,或是避開汪詩詩說什麼的。對于葉雅筠而言,這是汪詩詩的事情,她有權知道她們所知道的事情。有時候一味地去隱瞞,反而會是比較麻煩的事情。
思及此,葉雅筠也不再遲疑,徑直對三人說道︰「你們先別玩,等我把事情給說完先。」
听到葉雅筠有正事要講,大家也都安靜了下來,齊齊看著葉雅筠的方向。對上汪詩詩的雙眼,葉雅筠整理了下措詞道︰「詩詩,你最近真的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醫生說你顱內的血塊並沒有散開,必須開刀取出,而血塊壓近神經,照理說你應該有些反應的。」
听到需要開刀,大家的精神都是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汪詩詩。而汪詩詩在葉雅筠的話後,卻沒有太多的反應,顯然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我以為是我最近貧血,才產生的癥狀,原來是這個原因……早就該猜到的。」原來她不是知道,而是淡然接受。
「詩詩,做手術吧?」趙涵和趙曇異口同聲地說著,她們都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有事,如果可以,她們要一起一吃吃到老,玩到老的,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汪詩詩沒有回答,要不要做手術,其實她真的不太在意。是就這樣下去,還是做手術去闖幾率,對了……「成功率有幾成?」她記得這種手術的成功率似乎都不高的樣子。
「五成!但是早點的話……」葉雅筠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汪詩詩打斷道︰「只有五成,還真是低呢∼如果手術失敗的話,我是不是就會死?」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倒是想就這樣過下去,活得也會比失敗的話久,不是嗎?
汪詩詩的悲觀心理,讓大家都感覺到了,趙曇靠在趙涵的肩上,眼眶微紅,「不會的,我們一定會一起活到老一起玩到老,我們還會有很多的寶寶,我們會有很漂亮的家,我們說好要去玩的地方還有那麼多,詩詩,你要相信自己。」
抬頭看著窗外的方向,汪詩詩的神情有些飄遠。其實她在兩年前就該死的,只是李尋用他的生命,為自己多換取了兩年的時間,果然老天也看不過去了嗎?要收回曾經的錯誤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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