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靠在他的懷里,她卻是什麼都不想說了,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下,他們不怕她,但是她害怕了。那種將生命收割的感覺,讓人感覺到很微妙,而很讓人恐慌。
耳邊听著她的輕喃,卻是不見她再說什麼,胸口有些溫熱,微低頭,他看到了她在自己懷中流淚的樣子。
心中微嘆,殺人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是很難接受的吧。特別葉雅筠才二十歲,盡管她平時看起來是那麼地堅強。
而對于他們來說,有時候殺人卻是必須的,想要活著,就必須讓敵人倒下。如果你怯懦了,那麼你就會是倒在地上的那一個。從另一個方面來講,其實時代不管再進步,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是一個強者為尊的領域,只是表現的方式不同罷了。
女孩的尸體被帶走了,或許大家都該慶幸,今天有不少回家不在宿舍的人,不然可能受害人數會增多。一切似乎歸于了平靜,逮捕的行動依舊在繼續著……
想到逃跑的李鈷,嚴寒肯定他是知道他們來了的時候,才逃跑的。但是他們卻沒有找到他的痕跡,只希望最終別被他給逃了。
嚴玉錦的宿舍也在五樓,但是李鈷卻從五樓消失離開,並且沒讓人發現,這無疑是個極度危險的男人。
將葉雅筠抱起,看著她乖乖靠在自己懷里沉睡的樣子,嚴寒的嘴角也不由一松。哭累了就睡,還真是孩子心性,但是他願意這樣寵著她……
只是在看到她左臂上的傷時,嚴寒的眼里閃過一絲無奈,他發現,她的手臂還真是愛受傷。左手好了換右手,右手好了又換回了左手。只是這一次的傷,只是傷及皮肉,應該沒之前那樣眼中。
警校內全方位地搜索過後,肯定了如今警校的安全。學生們都四散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嚴寒抱著葉雅筠也回到了她們宿舍。現在沒有宿管阿姨,嚴寒盡管上了女生寢室,也沒人管了……
想到宿管阿姨的死,大家又忍不住有些悲傷,雖然宿管阿姨平時會管得比較多,但是毫無疑問,她也是為了大家著想的。
回到葉雅筠的宿舍,嚴寒將她放在了她的床鋪上,小心地將她的衣服月兌掉。雖然這里還有兩個女人,但是她們都無視了這邊的情況,一點都沒有幫忙的意思,盡管嚴寒把葉雅筠扒光了她們也不管。
看著手臂上的傷口,嚴寒小心地為她上藥,這些還是剛剛從軍務那里拿過來的,正好為她包扎傷口用。
只穿著內衣的葉雅筠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只露出手臂,倒也沒露出其他不該露的。所以直到將傷口處理完畢,嚴寒也只是很自然地幫她上藥,什麼都沒想……
中途,嚴寒接到一個電話,表明所有罪犯,除了在逃的李鈷之外,全部抓捕完畢。命令繼續搜查,想到今晚的事情,葉雅筠她們三個肯定是對上李鈷了,既然是這樣,她們現在也是有一定危險性的。
嚴寒猶豫著今晚是不是該在這邊留下,那邊對床的趙曇便開口了,「教官,要不今晚你就留下吧,我看小雅的情緒不太對,萬一她想歪了什麼,你也好就近開導啊。」
「確實,今天的事情,對于小雅來說,有點難接受。」如果能那麼快接受自己殺人的事情,並且恢復原樣的話,恐怕那樣的人才更加讓人覺得危險……現在是和平時代,而她們也不是什麼被生死壓迫必須殺人的情況,習慣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兩人都這麼說了,嚴寒看看床上還在睡夢中的葉雅筠,伸手將她眉心的皺褶拂去,「好,那我今晚就在這里!」至于躺哪里?這還用說,當然是葉雅筠的被窩了。
因為角度的關系,對床的趙曇只要一側身便能看著對面的葉雅筠和嚴寒,想到這,趙曇的嘴角不由帶起邪惡的笑意,「我說教官,我這個位置可是很尷尬的,你們可別讓我看活chun宮啊。」
噗!趙曇的話,讓趙涵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她內心扶額,她這個妹妹,什麼時候說話成這副樣子了……好吧,平時她和葉雅筠說話互相調侃時,趙涵都是以一種看斗嘴的形式看的,也沒多想。現在看到她面對嚴寒這麼說,那種感覺……極度沖撞而出的刺激啊!
「我更喜歡安靜的地方!」淡淡地回了一句話,眼下之意,你太聒噪了!
額!趙涵非常干脆地倒頭睡覺,算了,不管看到听到什麼,她都當不知道沒听到好了。而另一邊的趙曇,听到嚴寒的話,暗暗吐了吐舌頭,轉身背對著葉雅筠和嚴寒睡了。
將葉雅筠抱到床鋪的里側,嚴寒將外在的軍裝月兌掉,只剩下里面的襯衫。躺在葉雅筠的身邊,嚴寒伸手將她抱在懷里,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靠著自己的胸口睡覺。
月光散落,照進窗台,地上隱隱有著微光。房間里一室安靜,葉雅筠安靜地靠著嚴寒,睡得香甜。原本席卷而來的夢靨,像是結伴同行般,雙雙離開,一夜無夢……
清晨,葉雅筠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好擠……不怪她啊,本身宿舍的床就不大,兩人在一塊自然是不會太寬敞。再加上此時的嚴寒正將她箍在了懷里,說不擠就有鬼了。
迷糊地睜開眼,葉雅筠第一眼看到的是赤luo的胸膛,再往上,弧度堪稱完美的下頜,透著一絲冷硬的氣息。再上……被抓包了!
戲謔的雙眸看著眼前一副做賊心虛模樣的葉雅筠,嚴寒好笑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怎麼,知道自己做了壞事,現在才知道心虛?」
葉雅筠看著眼前的嚴寒,微微皺眉,「我做什麼事了嗎?」
嚴寒的眼神帶著一絲戲謔,示意她往下看,葉雅筠卻只看到了赤luo的胸膛,然後是他穿著的襯衫……「沒看明白!」
「笨!」毫不客氣地給她下了這個個評論,嚴寒往下低了低,說道︰「你自己有多熱情還不知道嗎?讓我抱著你還不夠,居然要扒我的衣服,你說你還想做什麼?嗯?」
微微上挑的尾音,帶著妖孽的感覺,葉雅筠發現,嚴寒又變妖孽了……而此時的寢室里,不知道怎麼的沒人?
是沒人啊,葉雅筠看看幾人的床鋪,都是空的。似乎感覺到葉雅筠的視線,嚴寒又說道︰「因為昨晚的事情,警校放假三天,趙涵和趙曇她們去醫院找汪詩詩。」也就是說,這里就他們兩個人。
「那……那我們也去吧,我也想找詩詩……」葉雅筠的話低低地,帶著一種鴕鳥的小心思,可惜嚴寒不吃這套。
「等一下再去!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曖昧的話語,嚴寒的雙眼像是帶著電流一般,觸目所及,葉雅筠都覺得整個人軟軟麻麻的……
低頭一看,葉雅筠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衣服早就被月兌掉了!她不知道是昨晚嚴寒要幫她上藥的時候月兌掉的,還以為是嚴寒想要做某些事情……
看著眼前葉雅筠的樣子,嚴寒是想笑又不敢笑,他難道就那麼像隨時想著某些事情的男人?雖然葉雅筠對他而言,太過可口。
不知道嚴寒的內心想法,葉雅筠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欲哭無淚。想到昨晚的事情,葉雅筠的心不由又是一沉……
「寒,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葉雅筠不敢說出那些字眼,殺人啊,她真的殺人了。雖然那是她自我防衛下做的,但是作為二十一世紀連雞鴨魚都沒殺過的人來說,還真是讓她無法釋懷。
知道她想的是什麼,嚴寒只覺得很是無奈。但是與此同時,他也為她高興,至少她不是那種,因為膽怯,而將自己和同伴陷入危險中的人。
如果她因為不敢下那一刀,而讓自己出事,嚴寒敢肯定,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對他來說,她的生命高于一切,她不該為了那些事情,而讓自己有陷入危險的可能。
舉起葉雅筠的手,嚴寒在葉雅筠的視線下,將之放到自己的嘴邊,張口便是狠狠咬下。一聲吃痛的聲音響起,葉雅筠緊皺雙眉,而嚴寒卻像是沒有听到般,繼續咬著……
良久後,終于放開了口中葉雅筠的手,嚴寒看著眼前原本白皙的手背上醒目的齒痕,輕聲道︰「疼嗎?」
眼底含著一絲淚意,葉雅筠點了點頭,嚴寒見狀,眼底雖閃過一抹心疼,卻依舊說道︰「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殺了那個人,現在的我肯定會比你剛剛的痛,還要通上百倍。」
「是心痛嗎?」猶自呢喃著,葉雅筠卻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意,帶著幸福的笑。
將人重新抱在懷里,嚴寒猶如抱著失而復得的寶貝般,珍惜無比,「要是敢讓我再心痛,我就罰你……叫我親親老公怎麼樣?」
親親老公?葉雅筠有些不解,這個似乎不是什麼難題啊……「你要听的話,我現在也可以叫啊,反正老公跟親親老公只差了兩個字!」雖然她一般都是叫寒的,但是如果他想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