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落水之前,晚涵只發出了一個單音節,口中就瞬間被咸冷的海水灌滿……
掙扎著在想要浮出水面,卻因為雙手被綁住,雙腳沒有著力點,一上一下的在水中起伏……
海水將晚涵身上的每一分體溫都帶走,渾身都冰冷起來。
不管再怎麼掙扎,怎麼努力,不能逃開。
這種被生生溺斃的感覺,讓她憤怒又憎惡!
取她性命還不足以讓晚涵充滿恨,可青青居然這麼折磨自己。
那顆從來都冷靜淡定的心,在那一刻,滿是恨意。
冷冷的海水一股一股地涌上來,涌進她的身體,她的口鼻,慢慢的將她覆蓋著,繼而包裹住。
慢慢的,晚涵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
浮出水面大口呼吸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終于,一個浪頭打來,一口海水灌進她的口中,她劇烈的喘息咳嗽,更多的海水涌了進來。
完全就晚涵包裹在了海水中。
直到漸漸的再也沒有一絲力氣,漸漸的沉到了海底……
一雙眼楮緩緩的閉上,被挽起的烏黑秀發在水中散開,像是大樹的根系,慢慢的張揚。
水下,一張絕美的臉想像是水中的雕塑,木然……冷硬……毫無神采……
晚涵想蜷縮起來以保持身體的溫暖,可卻一點也動不了。
身上疼痛漸漸離她遠去,她仿佛躺在雲霧中乍沉乍浮,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變得十分安靜。
黑暗、寒冷、安靜,晚涵恍惚覺得自己全身都被水在按揉的舒服,緩緩地放松下來,打算徹底休息。
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打來,裹著她柔軟的身軀。
一直……卷向了大海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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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海面上起了大霧,雲霧繚繞,靜謐的海面上十分平靜,沒有一絲的波濤。
海上的一艘私人豪華游輪慢慢的航行。
游輪上的燈光都熄滅了,只留著一盞甲板船頭的航行燈,在海上發出微弱的光芒,撕裂黑夜和大霧,慢慢前行。
兩個小時前,在甲板上還是觥籌交錯,衣香鬢影,一場名流舞會正在進行。
可現在舞會散去,貴客都已經回房休息了,甲板上,只有兩個穿著水手服的年輕男人在值夜,他們邊打著哈欠,邊聊著瑣碎的事情。
豪華游輪在海上,就如同一艘幽靈船一般,緩緩駛過。
「剛才舞會上缺倒酒水人,我就填補了一個空缺,拿到了不少的小費,等上了岸,我倆去好好的玩一玩。」一個水手有些高興的的模著自己的口袋。
「你小子走了好運,總算沒忘記我了!」另一個也顯得有些興/奮,拍著他的肩膀。
「這些上流社會的人,出手就是大方,嘖嘖……。」
「可不是,他們的一瓶酒就抵的我們好幾個月的薪水!!」
兩人唏噓不已。
「話說,夜少爺從來不喜歡舉辦這樣的舞會,為什麼這次要籠絡內地的這些人?」一個水手模出了煙,遞給了另一個。
「夜少爺的心思我們又怎麼猜的到,好好干活,別管那麼多。」點燃了煙,結束了這個話題,兩人同時望向了遠處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