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記不得自己以前的往事,她醒來的時候,性子很冷,很淡,身上帶著讓人難以靠近的疏離和漠然。
張凌抿了抿唇,心中嘆息,沒有了以前的記憶,這個女人終究是缺失的,不完整的。
「等我去洗個澡,再去見他!」她走到了張凌的身邊的她,並未做停留,徑直走過,冷漠的像是看陌生人。
張凌似乎是習慣了她這個樣子,︰「小姐,請您快一點,夜少爺似乎是有急事。」
走過身邊的人,沒有再接話。
……
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身上帶了薄汗的衣服盡數的退下,luo著身子走進了浴室,慢慢的沖洗自己。
這偌大的浴室中,有一面很大的鏡子,鏡中,映出了水氣繚繞中的女人。
縴細的腰肢,滑膩白皙的肌膚,修長又筆直的腿,弧線完美的鎖骨和雙肩,胸口處那火焰的刺青。
在雪白的肌膚上,慢慢的綻開、怒放、燃燒……
那種似乎要燃盡生命一般的火焰,絕美的帶著一絲的淒然。
她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身材,簡單沐浴之後,從浴室出來,又拉開了巨大的櫥櫃,那衣櫥內的景象讓人愣了一愣。
整整一排和剛才一模一樣的黑色緊身上衣與長褲,下面是同樣是一排羊皮小短靴。
居然就沒有一件別的樣式和色彩的衣服。
視線無波無瀾的從那些衣服上掃過,拿出了最前面的一套,慢慢的穿好。
再度將未干的頭扎成馬尾,臉上未施粉黛。
她額前碎發遮住的地方,有一條長長的疤痕。
他們說,這是救她起來的時候就有的,雖然傷口已經好了,卻留下了一直不會消退痕跡。
傷口的顏色淡淡的粉,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大出來。
不過,她不在乎……
有這條傷疤和沒有這條傷疤,于她來說,都是一樣。
冷寂的雙眸透著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肅殺,身上的氣息涼薄到了極點。
仿佛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叫她放在心上。
整理好自己,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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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城堡內,四樓最大的一個房間內,一主一僕正在交談著什麼。
沙發上,夜釋勾著手指,似笑非笑,听著一旁托尼打給自己的小報告。
夜鷹的殿下夜非墨已經離開夜鷹去德國一個月了,此時夜鷹里只有夜釋主事。
為了避免夜釋生事,才留下了最信任的托尼監督夜釋。
恐怕此刻,夜非墨萬萬料不到托尼瞞著自己的跟夜釋做的事情。
托尼聲音壓的極低,一臉苦色的在夜釋耳邊說著什麼。
若是靠近的話就能听見,他匯報的正是國內秦家亦辰少爺的情況。
自從一年之前夜少爺將那個帶回來,他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這樣的膽戰心驚,簡直叫托尼如同生活在刀尖上。
一邊擔心這事情會被殿下發現,一邊擔心亦辰少爺回頭找自己麻煩。
實在……食寢不安,有苦說不出。
尤其是,這件事情還是他唯一一件瞞著殿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