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涵點點頭,想起當時簽了那個類似賣/身契的東西,把自己賣給了秦亦辰,她也覺得臉頰微微有些發燒。
知道她的羞赧和不自在,秦亦辰不再逗弄她,繼續說道。
「我當時決定留下你,其實並非單純想要你,而是因為你長的……很像一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
「她的容貌跟你幾乎達到八成了相似,除了神韻和氣質不像之外,簡直……就像是同一個人。」
秦亦辰說這話的時候,說的很小心,一來,是怕晚涵會自己留下她帶有目的性而生氣,二來,則是因為他自己倒現在都不敢相信會有那般相像的兩個人。
又不是同母雙胞胎,其實……唯一的解釋可能就是是晚涵跟那個女人有什麼血緣關系。
可即便是這樣……也還是叫人匪夷所思的。
「……」秦亦辰的話,叫晚涵赫然睜大了眼楮,驚詫和不可置信寫滿在那水眸瞳孔里。
不過,轉瞬,她臉色就沉凝下來,顯得有些冷肅,疑聲︰「你說的……是真的嗎?真有你說的那麼像?」
見她並沒有什麼不悅,秦亦辰才覺得放下心來,松了一口氣。
他這麼說自然是沒什麼說服力的,也很難叫她相信。
秦亦辰沉吟一下,將之前揣回褲兜的手機掏了出來,翻找了一會,從自己的相冊中翻出一張很早以前就拍攝的照片,遞給晚涵看。
老爺子異常珍貴那幅畫,大抵是因為老爺子身邊並沒有什麼值得懷念和留戀的東西,這畫是唯一剩下的。
所以,平日里,很少叫人看見。
除了住院的那段時間,老爺子躺在病床無法動彈,才叫人小心的在病床對過掛上了這幅畫,其他的時間,都是小心珍藏起來的。
甚至連夜釋和夜非墨都不知道這幅畫的存在。
不然,夜釋也不敢壯起膽子藏了晚涵一年。
他手機里這照片還是很久之前拍的。
再次看到照片中那副有些陳舊的畫,看到畫上的女人,秦亦辰臉上妖氣深濃,眸中劃過晦暗不明的幽光。
將手機遞給了晚涵,他凝重的面色,有些若有所思。
晚涵遲疑了一下,小心的接過手機低頭去看,然後……驟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這是她嗎?
不不,這不是她,但是卻跟她長的一模一樣。
若非這畫上女人眼神這樣的哀愁動人,晚涵都差點以為這是別人電腦合成了她的圖片呢。
那是一張有些年頭的畫了,畫紙材質的邊角都有些起毛了,被裝裱在很名貴的畫卷之上。
說不出來是用什麼畫的,晚涵並不懂這些。
那女人穿著舊時像是上海灘似的那種素雅旗袍,背後亦是老時的紅門朱瓦的建築物,看樣子像是南方的小城,又似乎不是。
最讓人心動的是,這女人含著愁緒和擔憂的眼楮,遙遙的望來,望著作畫人的方向,臉上的表情有些心傷,有些不舍。
仿佛,即將分別自己的愛人……
她看起來那般的羸弱,嬌嬈淒美的就像是雨後的梨花一般的叫人心生憐惜之情。
好美……
明明是同樣的容貌,看到這畫上之人時,晚涵心中還是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這個女人真的好美。
晚涵握著手機的手一下攥緊了,驀然抬頭望向秦亦辰,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知道她被驚住,秦亦辰抬手握住了她微微有些發涼的小手,「是不是很像?」
「她是誰?為什麼會和長的我一樣?」
「我也不知道……這是老爺子的畫,你的這些問題,恐怕只有老爺子可以回答你。」
晚涵心中涌起了很強的好奇心,這樣的好奇,叫她無法遏制的想要知道關于這個女人的一切。
听見秦亦辰這麼說,她一下沉默了,臉色不太好看。
不忍見她這樣有些落寞的表情,秦亦辰心間一軟,忍不住將她拉了過來,靠在自己的肩頭。
擦著她耳朵的薄唇吐出的聲音有些磁性喑啞︰「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想要知道,其實,我本來也打算過幾天帶你去見老爺子了,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們這兩天就走吧。
「正好國內沒什麼事情,明後天我們就動身回十二星城。」
「十二星城?」晚涵抓住了這個自己完全陌生的字眼,有些疑惑。
秦亦辰灑然一笑,解釋道︰「是我的家,當然……也是你以後的家。」
「你的家不是秦家的別墅嗎?」晚涵直起身子,再次出聲疑問。
她這才發現,自己對于秦亦辰了解的真是太少了。
她知道他是m市權勢滔天的秦少爺,知道他是少年成名,一手創立秦氏帝國的商業巨子,可是……她不知道他來自哪里,出身哪里。
除了蘇墨跟五**,從沒有見過他任何的親人和家人。
他甚至還跟夜釋夜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就是經常從秦亦辰口中提起的老爺子,晚涵也從來不得見。
見她眸中深深重重的疑惑,秦亦辰耐心的解釋道︰「那是我在國內的家,或者說,那是我在國m市的落腳點,十二星城才是我的家。」
「那……那個你口中的老爺子是你的什麼人?」她坐直了身子,索性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今天一口氣將自己所有的疑慮都問出來。
看著好奇寶寶一樣的充滿了探究精神的他,秦亦辰懶懶的眯了一下眼楮,笑道︰「他啊?他就是一個脾氣有點古怪,有點惹人討厭的老頭子。」
雖然這麼說,晚涵還是從他神色中看出了親人之間才有的那種溫情。
她有些弄不懂秦亦辰跟那個老爺子的相處模式,不過也不深究這個問題,繼續問道︰「我為什麼從沒有听你說過起過伯父伯母……還有你和夜釋他們究竟是什麼關系?十二星城……」
一連串問題問的秦亦辰哭笑不得,應接不暇了。
看著她嫣紅的小嘴嘟著不停問這問那,秦亦辰直接伸手霸道的摟住了她的肩膀,溫熱的薄唇好預兆的壓上她的,將那些問題全部都堵住,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