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又在船上呆了幾日,卻再未見到那個婦人和孩子,娉婷不禁有些失落。『**言*情**』
她旁敲側擊的跟船主打听,船主說第二日晚上他們在濟東村靠岸的時候,那婦人就告辭離開了。上船的時候,船資給的足夠到合合縣了,船主要退還,婦人不肯收,他家娘子又是個貪心的,只好不了了之了。娉婷怎麼也想不通婦人半路下船的道理,直覺跟自己有關但卻打心底里希望不是。
矛盾糾結中往回走撞到了人。她趕緊道歉。來人卻毫無反應。
她有些不悅,抬起頭想看看何方神聖,卻現對方笑眯眯的看著她,滿是溫柔。娉婷一陣激動︰「表哥,你終于來了。」
娉婷將這兩日遇見的奇怪婦人告訴了莫少凌,莫少凌想到了一個人,但不敢肯定,就安慰娉婷道︰「倘若她真是榮辜氏後人,必定有另一個簪子,既然沒有,我們當小心行事。」娉婷這才慶幸沒有貿然去相問。『**言*情**』
「表哥,你說你昨日傍晚就上船了,為什麼沒找我?」
「沒有看到你,我怎麼知道你在這船上?」
「是哦,這兩天我有點頭昏,到了傍晚便睡了,好像做夢了,卻又記不得做了什麼夢,第二天起來頭會疼好一陣子。」
莫少凌心中一緊。「听說你們少爺是醫者?」
「是啊,表哥你生病了麼?」娉婷很緊張的看著莫少凌。莫少凌卻拉著她去找廖原。
「廖兄,麻煩您給表妹把個脈,我不敢肯定,但她好像中毒了。」娉婷愕然,一臉不可能的樣子看著莫少凌。遠兒從外面進來听到一聲莫名其妙的表妹已經不解,再听到娉婷中毒頭上都冒了汗出來。
「少爺趕緊給姐姐看看吧!」
廖原立刻伸手把脈,溫潤的指尖透過肌膚,娉婷只覺得格外暖和。
廖原的眉頭不斷皺起,半刻鐘後才收回手來。
「不要緊,慢性花毒,才沒幾日,藥材這里也都有,兩服藥就解了。」廖原說完又抬起頭道,「你可知自己如何中毒?」娉婷搖頭,想不出個所以然。
「這船上除了船主夫婦你還能接觸誰呢?對了,你說你遇見那婦人,她可曾給你吃過什麼東西?」莫少凌想到那人可能的身份,心中疑竇越來越深,于是問道。
娉婷這才想起上船當日那婦人送她的香囊,遠兒一听就趕緊去拿來了。廖原檢查了一下,這干花和冷玉確實沒有問題。
大家正失望,廖原忽然又拿起香囊,用力嗅了兩下,冷哼一聲道︰「這香囊沾上了香樹汁,與里面的安神花一起會產生慢性花毒,雖不致命,但每隔七日,便要沉睡七日。」
「我與那婦人素未謀面,她為何如此害我?」娉婷憤憤不平,若是榮辜氏應當是同路人才對。當初幸虧沒有表明身份,否則性命堪憂了。
「未必是她,因為這香樹汁並非我們上船當日所灑,而是第二日。香樹汁的味道每隔一日便有不同,我非常確定。你說你只上船那日與她接觸,看來不會是她。她送你香囊都有誰知道?」這下大家更是模不著頭腦了。船上的人上上下下都更換了幾批,壓根查不出到底誰下的毒。而娉婷接過香囊的時候,周圍來回到船主夫婦處取飯菜的人也很多,但都無特別之處,根本沒有目標。
索性下船之前,娉婷吃完了藥已經不再頭疼貪睡。但大家的心里也更加警惕,只有娉婷依然沒心沒肺的在船頭看江鷗捕食,還要指手畫腳的評論哪只江鷗聰明一些,哪只還有待提高。
在一片緊張又放松的氣氛中,合合縣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