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這才緩慢的從步輦上走下來,馬上就有丫鬟上去給他理了理袍子,那妖媚的臉蛋配上妖艷的紫紅色,娉婷覺得直晃眼。@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廖原也不起身,只是露出一抹娉婷從未見過的邪魅的笑容。那人很是緩慢的走到前廳主位上坐下,那眼里的秋波就沒停過,這時居然對著廖原一副嗔怒的表情。「原兒你好壞,不是說五月才來麼?提前了兩個月,弄得人家措手不及。」娉婷看著那表情,听著那番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廖原倒是笑容未變︰「那子贏兄是治還是不治?」
原來這就是榮家大少爺榮子贏,難道從商時他也是這副樣子?而且看起來完全不像得病啊。
榮子贏終于收起那份妖嬈,飛了一個白眼道︰「真真是無趣。」隨即忽然又邪邪一笑,慢慢走到娉婷身旁,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話卻是說給廖原听,「若不然你向為兄賠罪,便把這小廝送與我好了。」娉婷一陣惡寒,一把打掉榮子贏的手,看向他的眼神也多有不善。
「喲,是個有脾氣的。」榮子贏也不介意,一臉使壞的繼續道,「剛剛明明看人家看得眼楮都直了,難道是我眼花?」
不過就是好奇而已,一下子就被說成花痴了。
廖原意味深長的看了身後的娉婷一眼,隨即說道︰「子贏兄迷倒的人何止千千萬,不過我家遠兒可沒有男風之好。子贏兄你莫要逗他了。」
榮子贏深深的看了娉婷一眼,勾起一邊的嘴角︰「這次饒了你。看在你們少爺份上。下次那樣盯著本少爺看,本少爺有千萬種方法懲罰你。」
那語氣不是惡狠狠的,而是充滿了曖昧,那脖子伸長,嘴巴都快貼到娉婷耳朵了。娉婷不斷後退,最後轉到廖原另一側死命的拽著他的衣角。
「子贏兄,醫谷規矩,按時辰收錢。若再耽擱下去,你恐怕要賣了身邊的梅蘭竹菊了。」花剛音落,只見那給他整理袍子的四個丫鬟齊刷刷的看向他,那眼神中滿是哀怨。
娉婷這下更加發毛,此人不是男女通吃吧?看那些丫鬟,呆在這樣的少爺身邊,恐怕早已是通房了。這榮家大少爺當真是繼承人?他母親是否姓辜?若是姓辜,跟這樣的人怕是怎麼也不敢道出秘密所在啊。娉婷一下子想了許多,甚是頭疼。
榮子贏看娉婷神色從驚異到疑惑再到眉頭深鎖,變化快速十分精彩,心中偷笑。
「說吧,診費怎麼收?」榮子贏忽然正色道。天知道他除了對自己和小弟慷慨,就連那些叔伯也都是能省則省的。他自己也毫不否認自己對銀錢狂熱的喜愛。
廖原深知他的死穴便是那銀子,挑起一抹微笑道︰「每個時辰一千兩黃金,不滿一個時辰按一個時辰算。藥品自付。治愈至九分完好時,榮府須奉上那最後一株彼岸花。」
榮子贏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也不看廖原,開始搬弄那修長的手指。「嗯,一千兩黃金沒問題。但那彼岸花嘛……」他頓了一下,抬起頭,又露出那邪魅的笑容,「若在榮府,恐怕本少爺就不用如此努力賺錢了。」
廖原雖不肯定那花就在榮府,但他並不準備放棄。廖原起身,微微側向娉婷道︰「遠兒,如此我們便走吧。」然後轉向榮子贏作揖道,「抱歉,子贏兄,師父一再囑咐若無彼岸花做診金,不可醫治。」說完作勢要走。
旁邊的家丁小廝剛要阻攔,榮子贏一個響指,阻止了他們。
榮子贏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依然坐在那主位上,保持著他的笑容。「原兒急什麼?雖然榮府沒有,但榮府會加緊查探,只要在這世上,沒有榮府得不到的。若是交不出來,你治到九成算了,這樣你也不吃虧不是?」
廖原這才轉身朝著他露出淡淡的笑意︰「遠兒準備行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