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氏兄妹自此後便在凌貴嬪身邊當差,凌貴嬪也是史無前例一位身邊有侍衛伺候的妃嬪,而這也引起了不少妃嬪的嫉妒,尤其是怡嘉皇貴妃那,而她便將這氣撒在了位分低的妃嬪身上。
這第一個倒霉的就是武才人,被貶為才人的武淑儀,自打住進景奕宮丘望齋,就沒過過好日子,皇上自是不會來看望她,其她妃嬪更是不敢接近她,而凌貴嬪更是看她不順眼,絕不會來看她關心她。
就連景奕宮的宮女、太監也不乏有些仗勢欺人的,一個小小才人,能怎麼辦,其實武才人心里也明白,自己如今是才人,可雖是卻還不如一個宮女,活著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
這日,武才人到外面走動走動,也不敢去御花園,怕見著比自己位分高的妃嬪,自己只能被人諷刺、辱罵,景奕宮此時只有她一位妃嬪住著,主位和東西配殿都沒有妃嬪住著。
而武才人也只能在景奕宮內走走,景奕宮主位池玨殿外,武才人傻傻的站在那看著,要說皇後待武才人也算不薄,雖然貶為才人,但是先前身邊伺候的人沒有調走。
小安子和靖瑤也算安分,對武才人也算得盡忠,小安子說︰「武才人,咱們還是回吧,才人畢竟是受罰之人,這事還沒完全過去,若現在安分守己,許是日後還能蒙寵聖恩。」
武才人淡淡一笑道︰「罷了,這後宮中,如今能有我一處安身之地,便也無它所求,咱們回吧。」
就在武才人轉身準備走時,身後傳來了聲音︰「武妹妹留步。」
武才人轉身一看,竟是怡嘉皇貴妃,武才人明白,她來著不是奚落嘲諷自己,就是折磨自己來了,武才人向前走去行禮道︰「嬪妾給怡嘉皇貴妃娘娘請安。」
怡嘉皇貴妃冷笑一聲道︰「嬪妾?你現在也只能用賤妾一次自稱了。」
武才人不敢回話,她知道如今說多錯多,只能任由怡嘉皇貴妃折磨自己,等她高興了自然就走了,可怡嘉皇貴妃看看武才人後說︰「怎麼?如今你膽小如鼠成連話都不敢回了?」
「娘娘訓示妃嬪,妃嬪只有聆听的分,哪能說什麼話啊!」
「嗯,算你識趣,只是如今你這般模樣還怎麼博得皇上的心啊?」
武才人听著怡嘉皇貴妃這話,心想她一定是想把自己繞進去,便說︰「賤妾不敢,如今仍是戴罪之身,怎敢還奢望皇上盛寵,再說,現下凌貴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賤妾自愧不如。」
「別在本宮面前再提這個賤人,什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過是仗著現在皇上寵愛她罷了,等皇上厭了煩了膩了,她也不過還是個貴嬪。」
「皇貴妃娘娘說的是。」
「武才人,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本宮幫你再得皇上寵幸,可你日後要如何報答本宮啊?」
這話讓武才人將信將疑,久久不敢作聲,怡嘉皇貴妃見武才人不敢回話,冷笑一聲後說︰「看來這個‘冷宮’當真把你的傲慢給冰封了起來,竟然連爭寵都不敢了,也罷,你也是個沒用的人,哈哈哈哈哈。」
怡嘉皇貴妃轉身走了,可她身邊的小正子斜嘴一笑道︰「武才人,目中無人,傲慢無禮,以下犯上,怡嘉皇貴妃有旨,掌嘴!」
這話剛說完,幾個宮女、太監,便開始一巴掌一巴掌的打著武才人,就連武才人身邊的小安子和靖瑤也沒有放過,怡嘉皇貴妃走了幾步後,回頭看著武才人,冷笑一聲。
怡嘉皇貴妃到處發泄心中怒火,她認為武才人無能害的自己的計劃不能完好進行,淪為發泄過對象,這第二個倒霉的便是柴婕妤。
柴婕妤是凌貴嬪的好姐妹,自然躲不過這一劫,而英昭儀與凌貴嬪住在一個宮里,怡嘉皇貴妃自然暫時不敢輕舉妄動,而身為凌貴嬪的另一個好姐妹,柴婕妤自然成了怡嘉皇貴妃的發泄對象。
柴婕妤所住的翊粹宮沁祿殿,距離凌貴嬪和英昭儀的永宮尚有些距離,這日,柴婕妤欲到永宮與兩位妹妹聚聚,可路上偏偏遇見了怡嘉皇貴妃。
柴婕妤見到怡嘉皇貴妃趕忙行禮道︰「嬪妾給怡嘉皇貴妃請安。」
怡嘉皇貴妃越看她越不順眼,站在柴婕妤面前久久不說話,也不準她起來,圍著柴婕妤繞圈看著,許久後才說︰「嗯,柴婕妤身段果然不錯,只可惜,皇上不懂得欣賞,本宮听說,柴婕妤至今還未侍寢過?」
柴婕妤怯懦的說︰「回皇貴妃娘娘的話,是,嬪妾還未曾侍寢。」
「可悲,真是可悲,怎麼你的好姐妹凌貴嬪也不幫襯你一把,把皇上也分給你享受一番,竟自己樂的自在,有了身孕也,也不便宜自己姐妹,還要霸佔著皇上。」
「回皇貴妃娘娘的話,凌貴嬪有身孕,皇上心疼,才會常常相伴,至于侍寢,嬪妾若有那個福分,終有一日會到來,若沒有,嬪妾也只能安分守己,不敢妄想。」
柴婕妤的話,其實沒有別的特別意思,只是想表達自己平靜的心態,覺得一切都順其自然,不想多想也更不敢多想,只可惜說者無心听者有心。
怡嘉皇貴妃听了這話,以為柴婕妤是在暗諷她不安分守己,想盡一切辦法爭寵,還籠絡人心,結果,也沒有個好結果,這她哪能忍氣吞聲,氣的她直牙根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