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幽,我們走吧。」
陶紫幽看了房門一眼,心中已然知道怎麼回事,跟隨袁希夜走出住院部,在附近轉著。
袁希夜看到一棵樹,然後坐在那課樹對面的座椅上,陶紫幽也隨他坐下來。
「那棵樹就是撿到哈哈的地方吧。」
袁希夜沉默,算是默認。
「其實我和巫巫也是在這里認識的,那時我和巫巫都是八歲,我來醫院找媽媽,巫巫就抱著哈哈坐在那棵樹下。」
陶紫幽提起夏巫巫,袁希夜這才看著她。
「我問她你為什麼坐在這里,她說我在等我的好朋友,我說那我陪你一起等吧,她沒有回答我,但也沒有趕我走,就這樣,我們成了好朋友,一直到現在。」
「夜,巫巫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也該放下這段感情了。」
「我也想放下這段感情,但是真的好難。」
袁希夜一直低著頭,陶紫幽不忍看他傷心,摟著他的肩膀,把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
「沒關系,我會陪在你身邊的,不管你是傷心難過還是幸福快樂,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永遠都不離開。」
袁希夜並沒有回應,也許就是因為這時沒有一點回應,所以當他幡然醒悟之時,那個深愛他的女孩才會已經不在他身邊的吧。
陶紫幽就這樣抱著他,用真心一點一點撫慰他受傷的心,全然不顧自己的心也已經千瘡百孔。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兩人面前站著一位身著紫色西裝的男子,男子身後跟著一位老人,和四五個保鏢。男子臉上一點神色也沒有,一副冰冷的神態,只有細心的人可以看到他的眼中蘊有怒色。
陶紫幽抬起頭,看到那張冰冷的面孔竟笑起來,「彭哥哥。」
彭鏗微微點點頭,算是回應,隨後冰冷的目光一直看著陶紫幽摟著袁希夜的手臂。
她似乎是注意到這個,不好意思的把手收回來。
沒了溫暖的擁抱,袁希夜才睜開眼楮看看陶紫幽,隨後發現眼前這個冰冷的男人,目光直視著他,和他投來的目光交匯在一起。
袁希夜皺皺眉頭,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很不舒服,雖然他和安佑凌似的很冰冷,但他的眼神讓袁希夜感到很討厭(喬喬弱弱的說一句︰這就是對情敵特有的敏感麼?)。
陶紫幽站起來看著他,「你的傷好了麼?」
簡單的應了聲‘嗯’,就再沒有下文。
身後的老人走上前,笑著說︰「紫幽小姐,少爺今天是來檢查的,但我一會還有事,能不能麻煩您帶少爺去檢查?」
「好啊,沒問題,這里我最熟了。」
「那老劉就謝謝紫幽小姐了,我半個小時後會回來。」
「劉管家客氣了,你去忙吧,我會帶彭哥哥去檢查的。」
「好,那我們就先走了。」
彭鏗點點頭後,劉管家帶著幾個保鏢走了,隨後好像又想起什麼似的,在陶紫幽耳邊說了幾句話後這才離開。
「夜,你先去凌的病房吧,我帶彭哥哥去檢查。」
「你忙完了早點回來,巫巫好久沒見你了。」
「我知道了。彭哥哥,我們走吧。」
陶紫幽扶著彭鏗向檢查室走去,袁希夜若有所思的看看他們的背影,然後回安佑凌的病房。
「彭哥哥,你小心一點。」
「我沒什麼大礙了,不用扶著我。」
「你就是喜歡逞能,劉管家說你的傷還沒好,一定要扶著你的。」
陶紫幽沒有看到彭鏗的嘴角牽動了一下。
「老劉這家伙。」
「彭哥哥你說什麼?」
「沒什麼。」
醫院外的加長林肯附近,老劉打了個噴嚏,然後捂嘴笑起來。
「劉管家,我們為什麼不陪領主大人一起去?」
「你懂什麼,做好你自己的事吧。」
「是。」
老劉從彭鏗出生起就一直在他身邊,他動動手指老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個月前,商海街區賭場來了一幫客人,指定要和彭鏗賭博,彭鏗的爺爺彭鎮天曾是賭神,打敗天下無敵手,所以他從小就被自家老爺子傳授賭技,並且青出于藍,成為超越彭鎮天的存在。
而這幫客人似乎也是精于賭技,想要和他切磋一番,彭鏗欣然接受,但不知為何,賭到一半時,對方的保鏢突然對彭鏗開了一槍,賭場頓時一片混亂,駐守賭場的商海街區兄弟全力保護彭鏗逃出去,等左護衛擺平一切後,彭鏗卻沒了人影。
老劉帶著彭家所有的人出外尋找,最後在一個小巷子里找到失血過多的彭鏗,和手忙腳亂為他止血的陶紫幽,之後為了封鎖彭鏗受傷的消息,老劉只好強制帶著陶紫幽一同回彭家。
回家之後,彭鏗就一直發高燒,子彈還卡在胸口上沒有取出來,是陶紫幽自告奮勇,讓老劉準備了工具,替他取出了子彈,他發高燒時,也是陶紫幽寸步不離日夜照顧,彭鏗醒來後,陶紫幽就離開了,但對她的事情卻處處上心,家里的擺設漸漸變成紫色,吃的穿的也逐漸偏愛紫色。
就如今日一樣,無意中看到一個形似她的身影而已,就要下車去看一看,還找借口說是來醫院檢查一下傷口,知彭鏗如老劉,他受再重的傷,也不曾來過醫院,老劉又何嘗不知道少爺只是為了見她一面而已。
彭鏗對女人向來無感,唯獨一個陶紫幽讓他上心,老劉本以為自家少爺將孤獨一生,現在來了一個陶紫幽,他自然要幫少爺把握住她,並且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