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包房,幾個人一起拼著灌酒,還有幾個女生穿著艷麗大膽,坐在沙發的一邊。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
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里面的人都瞬間靜止了,望著門口,一個個不可思議的目瞪口呆。
嚴肅得意的走了過去,將音響聲音調小。拉著姚惜雨走到沙發邊,旁邊的人忙挪到一邊,空出位子,有人欣喜,有人苦著臉哀嚎了起來。她看著有些奇怪的氣氛,慢慢地坐了下來。
「他們怎麼了?」姚惜雨湊近嚴肅問道,「怎麼這麼奇怪?」
「輸了錢啊!」嚴肅眯眼笑著,又朝那些人喊道︰「你們可要說到做到了,不容廢了你們,到時別說我嚴肅不念兄弟情誼。」
「怎麼可以這樣?你媽比你那麼緊,怎麼…」
「殺了我吧!」
「兄弟,真有你的,和嫂子在一起多久了?你不怕你家滅絕師太…」
嚴肅一腳踹開那人,引來那人嗷嗷大叫。
「管好你自己,這樣吧,今晚我買單,你們就痛快的喝個夠,隨意點!」嚴肅爽朗的喊道。
「就這幾個酒錢就讓我們兄弟幾個豁出身家性命,這也太不值錢了吧?」一人不滿的嘆道。
接著另一人跟著說,「是啊!我…」
「哎哎哎,什麼時候一大老爺們變得這麼墨跡了,像個女人似的,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都給我做到!」
那人硬是將要月兌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旁邊一人拿起酒瓶,喊道︰「計較什麼,大家兄弟一場,幫個小忙而已,來來來,嫂子第一次見,小弟還沒打聲招呼,自罰一杯,先干為敬了。」說著仰頭將一瓶酒直隆隆的灌了下去。
姚惜雨見著,想站起身阻止,卻被嚴肅拉住,「干什麼?一瓶酒而已,應該的。」
接著其他人也紛紛站了起來,各自拿著一瓶酒撬開就灌了下去。姚惜雨被這種喝法嚇到,不好意思,自個也倒了一杯酒,表示回敬。
「喲,嫂子不錯啊!好酒量!」一人朝她豎起大拇指贊道。
「呵呵」,姚惜雨擦了才嘴角,好難喝,真苦!
「你這女人怎麼回事?誰讓你喝酒的?」嚴肅搶過她手中的杯子,盡然一滴未剩,從未見過她喝酒,今天居然一下子喝掉了這麼一大杯!
「干嘛?」姚惜雨皺眉,那麼多人敬她,她總不能不表示一下吧!
「哎,嚴哥,就這麼一定酒而已,在場的那一個不喝酒,我女朋友也在這,她不也喝了嗎?」一人走了過來,拍著嚴肅的肩膀有些醉意,站的不穩,搖搖晃晃的。
嚴肅毫不客氣的推開他,沒好氣地說︰「誰和你女朋友一樣,喝酒家常便飯一樣。」
「你什麼意思?」那人聞言有些怒。
「好了好了,大家出來聚聚,玩的開心些,來來來,玩得盡興些。」一人看著有些不對的苗頭,忙過來打了圓場,緩和氣氛。
「你干嘛?亂發什麼脾氣?」姚惜雨低聲道,這是怎麼了?就因為她喝了一杯酒就鬧脾氣,讓在場人不歡,那她可不就罪過了。
在幾個人的鬧騰下,氣氛又像剛開始那樣吵鬧歡樂起來。大家劃著拳又是拼酒又是大冒險的。姚惜雨沒參與,她這性子還真怕搞僵了氣氛,自知之明的坐在一旁看著,嚴肅玩的正起勁。半會兒,一女生坐到她旁邊,遞給她一杯酒。準備接過時,嚴肅擋住她的手,瞪了她一眼。那女生無所謂的笑笑,倒了一杯橙汁給她,看著嚴肅謹慎的目光直視著她,笑著說︰「嚴少爺害怕我下藥不成?」
她推了一下嚴肅,朝那女生尷尬的笑笑,「不好意思。」
「沒事,我明白」,那女生笑了笑,喝了一口酒,「想必你還不認識我,我叫白茜茜。」
「哦,我叫…」
「姚惜雨,我知道,常听嚴少提到你,大名鼎鼎」,白茜茜搶詞道,說最後四個字時嘴角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你和嚴少爺認識多久了,看他這麼護著你,一定還在熱戀期吧!」
「啊?」姚惜雨有些驚到,忽然想到今天答應他假扮他女朋友,胡亂的點點頭,傻傻地笑笑。
「你還真是不一樣,難怪他放著千金大小姐不要,硬是和滅絕師太對著干,就是為了你。」
「什麼?」姚惜雨問,「誰是沒絕師太?」
「惜雨,扶我出去一趟,頭好暈啊!」旁邊的嚴肅忽然說道,將手臂搭在他肩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了過來。
「哎,好重耶!」姚惜雨推了推,沒什麼作用。
「要不我幫你」,白茜茜笑著說。
「不用」,嚴肅揮開她的手,「就只要她扶。」
白茜茜頓在半空中的手,尷尬的笑了笑收了回去。
嚴肅一把拽起姚惜雨,就往外走。那麼大身軀壓著她,一點都沒重心,兩邊晃著出了包房的門。身上好濃的酒氣,她不禁皺了鼻子。兩人一直出了迪吧的大門,外面一陣冷風襲來,本是暈暈沉沉的腦袋猛地清醒了。
「裝的像不像?」濕潤的混著酒氣的氣息噴在她耳後,她一顫,偏過頭離他遠了些,皺眉道︰「你假裝喝醉?」
「嘿嘿…」嚴肅放開她,得意的笑笑,「那是自然,就他們想灌醉我?還女敕著點!」
「你這人真陰險!欺騙朋友!」
「什麼啊?我要是再不出來,計劃就泡湯了,他們那群家伙就是想灌醉我。」
「什麼計劃?」姚惜雨好奇的問。
嚴肅僵住笑臉,嘿嘿一笑,然後一本正經的樣子,「這是男人之間的事,說了你也不懂,別問了。」
「哼,不說拉倒,我還不屑知道。」姚惜雨揚著臉看向別處。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走」,嚴肅說完拉著她就跑。
喝了酒,嚴肅不敢開車,當然是她不讓,她可是一等一的好公民,嚴格遵守一切行為規範的,比如即使沒醉也不準他開車,撲滅他那僥幸的心里。
她好久都沒這樣一路奔跑過了,還沒一會兒,上氣接不了下氣,身上出了不少汗,可臉上鼻頭都凍得通紅,喉嚨發痛,實在難忍,甩開嚴肅的手,說︰「我,我不行了,歇會歇會。」
嚴肅微微喘著氣,鄙視的目光看著她,說︰「你真沒用,就這一點路都不行,馬上就到了,就那!」
姚惜雨彎著腰撐著膝蓋,抬起頭吞咽了一下,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那不是本市最高的大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