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電視里放著婆婆媽媽句,那些老掉牙的對白,安靜的屋子听得清清楚楚。他一步走了過來,捏住她的手腕,由于動作過猛,頭發上的水滴到她的額頭上,一絲冰涼。
「姚惜雨,你到底有沒有一個作為人妻的意識,不管你心里愛著誰,我始終是你法律上的丈夫,你最好給我收斂點,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忍耐極限!」說完用力甩開她,大步跨進臥室,門被砰的一聲用力關上。
她想要解釋的,可是他根本不給機會,欲張的口被他隔絕在門外。她知道他誤會了她和嚴肅,可是不是不在乎嗎?為什麼會生氣,她也想他是在吃醋,可是卻是不可能!
她抱著枕頭看著電視發呆,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床上,而且還是沐辰的房間,他早已不在了。她什麼時候模到房間來了?難道她夢游進來了?想想就毛骨悚然!應該不是。昨晚明明記得他將她關在門外,而她在沙發上看電視的。
吼!腦袋混亂!
窗邊的小臘梅開花了,前幾天還是幾個小小花苞,什麼時候就開了,現在才發現。她起身走了過去,推開窗戶,彎著腰,嗅了一下。雖不像玫瑰花一樣顏色艷麗,有著濃郁的香味。它的花瓣小小的,呈淡淡的黃色,還有點透明,一點兒也不張揚。一股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清晨里欣賞著這一番景象,身心都變得愉悅起來。
「不經一番刺骨寒,哪有梅花撲鼻香。」它那如玉米粒般大小的花蕾就頑強地貼著深褐色的枝干欣然怒放,為寒冷的冬天增添了一絲絲生機和暖意。
旁邊的小蒼蘭也開始長出一些小女敕芽了,青青的帶著寫小水滴,很是可愛。她輕輕伸出手指頭觸踫了一樣,就像剛出生的小女圭女圭般小心翼翼的。
小女圭女圭!
心里一絲異樣的情緒,想起昨夜的沐辰,臉上有些紅暈。小女圭女圭,她和他之間會有那麼一天嗎?
門突然被推開了,姚惜雨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轉身,對上沐辰的視線,慌忙低下了頭。他瞥了她一眼,徑直走到衣櫃邊,打開櫃門,動作一滯。望著里面挨著他衣服的那些衣服,心里五味成雜。
她余光瞟了一眼,睜大眼楮,急忙道︰「呃,我,我不知道要放哪,就,就先把衣服掛在里面了,我…」
聲音越來越小,想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不敢大聲呼氣。等著他的反應,她已經做好被罵的準備了。
他沒作聲,從里面拿了一件外套出來,自己打了領帶。
「這點事不用和我匯報,你要是不想放在里面,就拿走。」沐辰冷著臉道。
姚惜雨抬頭看著時,見他一臉疲憊的樣子,昨天沒睡好嗎?
「等一下,你吃飯了沒?」見他拿起公文包準備走,忙問道。
看著天色還早,也不用這麼早就去上班吧!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他一怔,側過臉看著她。
「呵,我看你好像沒睡好的樣子,要不你先補下眠,我給你做早飯,吃了再走。」她回道,一定是她霸佔了他的床,所以害得他沒睡好。
「你在愧疚什麼?」
「什麼?」姚惜雨疑惑,剛剛心里冒出的一絲歉意就被他發現了?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沐辰冷笑了一聲,為了昨天的事而愧疚嗎?終于知道作為一個妻子應有的羞愧了。
沐辰大步走了出去,接著是關門的聲音,她走到房門口,望著緊緊關閉的門發呆。忽然想到什麼,立刻跑到陽台上,望著他的車開出小區的大門,漸漸看不見了。
站在風里許久許久,等回過神來,渾身冰涼。一陣頭暈,眼前泛黑,她蹲了下來,閉上眼,再睜開,好像好多了,但還是有些暈。
等她弄好一切時,都快到八點了,她急著去趕公交。這個時間段,學生上學,上班的上班,好擁擠,人一多,空氣都不流通,姚惜雨感覺胸口越來越悶。好不容易熬到了站,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惜雨,你知不知道你遲到了十分鐘!」李經理敲著手腕上的表訓道,朝一旁的小錢說︰「小錢,你把先記著,月底扣她工資!」
「李經理,不要啊!」姚惜雨立馬哀求道,「我平時都很準時的,今天,今天是個意外,您就大發善心,饒了這一次,保證下不為例!」說完伸出右手,做了個發誓的手勢。一臉誠懇,可憐兮兮的樣子。
「哼…我要不好好治你,怎麼讓其他人服,這次饒了你,下次大家都遲到,還要不要干活了!」
「李經理…」姚惜雨哀求道,不哀求不行啊!她要全勤獎!
李經理根本不理她,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陳湘雪和小胡投來鄙視的眼光,她當然知道她們為什麼這樣,因為她倆曾受到李經理的虐待,發誓寧願辭職,也不求那個死胖子!
一上午,姚惜雨有些昏昏沉沉的,鼻子開始堵了,完蛋了!感冒真的來了,她最怕感冒了,一感冒就兩個星期,甭提有多難受了。中午,她趕緊跑到藥店買了幾盒感冒藥,吃了幾片,沒想到感冒藥還有催眠藥作用,下午的她昏昏欲睡,基本上沒怎麼工作,只有李經理經過時,才強裝精神奕奕的睜大眼楮盯著屏幕,他一走,又回到焉茄子的狀態。
旁邊的小白看著她精神不振的萎靡狀,有些擔心的問︰「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她怕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回道︰「沒什麼,感冒了,吃了幾粒藥,就犯困,一會就好了,李經理來了提醒我一下。」說完也不管那麼多了。
一下午終于難熬的過去了,下班後,她還是昏昏沉沉的,真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倒下去,要是就這樣倒在街上,一定引來圍觀,那她就出名了。
本想著堅持到家,倒床就睡,可是越走越不對勁,眼前直犯黑,身子就不受控制的軟了下去。迷糊間听到有人叫她,她無意識前唯一慶幸的是還好不是在大街上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