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vip,開飯了!」那個小弟端來兩盤飯菜,從鐵框中塞了進來——「不吃飽,沒力跑!」白信南正要去拿。「別吃!」白之南堅決說到。「唉,我知道很惡心,但是你沒必要在豬食里挑菜吃,也沒必要在餿水湯里找口味,對吧?」白信南從地痞修煉成了偽詩人。
「剛剛梅仁新偷偷告誡我,不要吃任何東西!」白之南無奈地道出。「你還信他?要不是他那狗娘養的,我們用得著來住這總統套間?」白信南氣不打一處來。
白之南一掌拍掉他手中的鐵盤,「你……」白信南想要發飆。「先不說信不信梅仁新,剛剛你沒听到他們的對話嗎?地庫收養這麼多身殘力缺的人,你會覺得他們是在開善堂,做善舉嗎?」「難道是**實驗?」白信南傻了眼。「極有可能!想辦法出去吧?不吃東西熬不了幾天。」白之南點頭說道。
「如果你以為這個事能曝光,從而令曾善仁接受仲裁,你就太天真了!」白盡南再一次告誡我。「也是,他要玩這麼大的項目,黑白一定通吃。有什麼風吹草動,早有耳目通傳,所以,我們只能靠自己了!」我堅定地神情,看著白盡南,希望能得到他的幫助。
「容我說句真心話,你為什麼總要把所有事情都扛著?你又不是超人,更不是救世主。這麼大的陰謀,是你能摧毀的嗎?」白盡南向來實在。我輕輕拍打他的肩膀,「所以,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力量!」我狠狠地抓起拳頭,「我只不過是做一個有良知的人該做的事!」
白盡南沒轍,苦笑兩聲,「那我們走吧!」
我帶著白盡南走進的研發室,見艾楮穿著手套在磨著白色的粉末。心想著嚇她一跳,我將食指伸過去抹一下粉末;怎想到,她一下發難,扇得我不分西東。「你以為這個是很好玩的嗎?」艾楮還對我吆喝起來。「對,對不起,我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我撫模著自己的熱臉。
白盡南趁艾楮不留意,用尾指輕輕沾上一點,穩穩握在手里。「你也是,」艾楮手指著白盡南,「都滾出去!這不是給你們游玩的地。」
回到房里,白盡南立馬用試紙檢驗。不一會的功夫,試紙由紅變墨,最後至黑。「劇毒呀!」白盡南疑惑地看著我。我傻頭傻腦也想不明白,「這東西加到食用油里,有人吃?」「送你白吃,你吃不吃?」白盡南沒給我好臉。「我又不是白痴!」
「這種劇毒之物,再怎麼稀釋都不可能通過產品監查,那她磨這種東西干嘛用呢?」白盡南迷茫地看著我。「看著我干嘛?難道我就知道嗎?」我沒好氣說道。「難道還殺人不成?」隨口一句。
整個房門沉寂了幾秒,「完了完了完了,真有可能是謀殺之用!她自從美國回來,就完全變了個人,這根本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和藹可親的艾楮。」我驚呼。「小聲點!」白盡南想來拍我,「你快想想她的目標人物是誰?」
「難不成是曾藤?因愛成恨?」我深思後的答案。「她倆好上了?怎麼這麼亂呀!」白盡南听到感情之事就覺得煩人。「是和我好上了,見不得曾藤的出現。」我自信斐然,「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找她問清楚!」
毫無懸念地來到艾楮的休息室,她竟然大意地沒有上鎖,我直接闖入,卻不小心看到她背對著我換衣服。「對,對不起,我一會再進來!」或許,時間的力量就是稀釋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又不是第一次見,有什麼事進來說!」艾楮似乎沒有什麼感覺。
「剛剛對不起呀!」我臉還有點熱。「直奔主題,閑話少說。」艾楮坐在床頭,凝重地神色。我不自然地掃了一下這個臥室,整齊劃一,如軍事化管理一般。或者說,她只是回來睡個覺,其他的都只是擺設。她的心,根本不在這里。
「剛剛你磨的粉末,要用來做什麼的?」我的目的也正是求解。「嗯?」艾楮眉頭緊鎖,她萬沒想到,我會問這事。「關你事嗎?」她無力地反問,正如我想的,並不簡單。「呵呵,那樣的劇毒之物,除了用來行凶,根本就不可能是研發中的項目!」我直戳要害。「別再說了!」艾楮強行打斷,慌張地關好房門。
「干嘛?不怕人誤會嗎?」我正要打開房門,她一下使勁,將我撲到在地板上。「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沒來及反問她‘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她的淚水一下染濕了我的胸膛。
「求你了,算我求你了,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眼見成功在即,你不要再來插手了,行麼?」艾楮聲淚俱下。我想起身,好給她安慰。「你別起來,你要不答應我,我不會讓你出去的!」她狠坐在我的腰間,使我動彈不得。
「艾楮,你應該清楚,你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不倫你的過往,現在或將來,請你都告訴我你的困惑,好讓我為你盡一分力!」我冷靜地疏導她。「不需要,不需要,那是我人生最黑暗的一頁,只有我自己才能翻過去。你幫不了我的,幫不了的……」見她如此地哭泣,我更顯無力。
「不是我幫不了你,是你壓根就不讓我幫!你就是怕連累到我,對嗎?所以,你才接二連三的想我離開曾府,便無後顧之憂的去完成心中的大計。」我對她憤怒地指責。「別說了,不要再說了,我都走到這一步了,讓我自己走完剩下的路吧!」艾楮苦苦哀求。
「如果我答應你,我就太對不起美美了!」情至深處,淚珠也在眼眶打轉。「在我出門的那段日子,美美報夢給我,讓我一定要好好拉你回來,不能讓你一錯再錯。我要做不到,我怎麼對得起美美,對得起自己……」在毫無防備地情形下,艾楮的嘴唇狠貼到我嘴上。
靜止五秒後,我睜開眼楮看著艾楮,發覺她已露了半身。我從沉醉中,細心一想,氣得不打一處。「你少給我來美人計!」突然的爆發力,一起身,艾楮便順勢向後倒下,我用手掌當肉墊,護著她的頭部。「如果你再不乖乖告訴我實情,我這次一定會讓曾善仁趕你出去,听到沒?」我凶殘地個性,向她完美地展示出來。
夜色垂暮,幾十人在同一個空間,卻靜無聲響,讓人不寒而栗。「白信南,醒醒!」白信南抹得一手好哈喇子,「機會來了!」
「開門!」梅仁新命令道。小弟哪敢怠慢,兩人的手銬未開,就不怕對方逃跑。梅仁新雙手拎著雙槍,分別架在他們的肩上,「走!」他一聲令下,白家弟兄只有听令。
白之南心里本想著借機搶槍,再以逃跑。「別亂來,這周圍可是真槍實彈地守衛,一有異況,寧殺錯不放過的。跟著我走,準沒錯!」梅仁新的算盤,打得白之南亂如麻。他已經不能分辨當前的梅仁新是敵是友,還是亦敵亦友?
在梅仁新的魔咒下,白家弟兄乖乖轉換了場地,來到另一個地庫。
他們全然不知,梅仁新的目的何在;更不清楚,他背後的勢力有多龐大。只感覺到新的地方,更寬敞,沒有刺鼻的氣味。他們唯一的等待,便是當前的黑暗,什麼時候才是敞亮!
忽然,聚光燈大開,四個投射器對準他倆,他們本能的用手遮住強光。「哈哈哈,」從影響中傳來的笑聲,「現在的年青人傻得可以!」
白之南抬頭仰望,看到正上方一塊玻璃後面站著一位健碩的長者,而他的旁邊的人正是梅仁新。「你就是梅仁新背後的主宰者?」「哈哈哈,哪怕是整了容,那眼神,動作,都和他死去的老爸有幾分相似。就不知道個性是不是也和他一樣窩囊!」
「你這話什麼意思?」白之南全然不知他的用意。「看來你的朋友不願傷你的心呀!那我就慈悲的告訴你真相。」
他裝作深沉,「當年你那不像樣的爹,混得一塌糊涂。我就是看中他夠窩囊,便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升官發財的機會。他剛開始樂不思蜀,後來卻背著我搞小動作。我知道他心疼寶貝兒子,所以我也只能拿你開刀了!本想著讓你入獄,便完全控制住他,沒想到你這小伙子命大呀,還給你成功越獄了。你爹看你沒事,寧死不配合我的工作,所以,我也只能成全他了!哈哈哈……」
「你,你tm到底是誰?」白之南從未想過的事,如此直白的射入心髒,那絲絲的痛感,愈發劇烈。
「哈哈哈,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全是傻頭傻腦的愣頭青,不像話!」他似乎對這樣的問題很反感,就好像不被人認識,便是對他的一種侮辱。「我便是曾善仁,你的殺父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