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瑞跟苗師傅談話後,覺得姐姐的母親很可能還在人間,現在又有了新寶貝,正好試用一下,便決定到到田府打探一番,如果能找到老人家,那可是絕大的功德,是對姐姐最大的報恩。
陸宇瑞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告訴姐姐,他今天下午要進城一趟,買些東西,你在家好好教伙伴們武功,我快去快回。姐姐點頭稱知道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自從有了弟弟,魏蓯蓉還從沒一天不跟弟弟一起行動,今天算是頭一遭。陸宇瑞看姐姐情緒不對,忙笑道,「姐姐,我是進城給你買小玩意去,又不是玩失蹤,很快就會回來的,你有這麼多小伙伴陪著,還寂寞呀──就那麼黏著弟弟?」
「笑死人了!誰稀罕黏著你?快快滾蛋!」
陸宇瑞戴上草帽,出了家門,進城而去,很快潛入田府。
平安州田府議事廳。
吃罷午飯,田萬三又召集他的智囊團隊研究事情。田萬三清清嗓子,道︰
「賈先生,侯管家,昨天傍晚我接到線報,說那位逆天神廚計劃今天成立燒鵝批發部,我擔心他的新招數對我各大酒樓仍會有沖擊,所以今天一早,我便委派侯老弟去魏家寨打探,他回來後對我已經作了匯報,但有些事情我們還需要斟酌。現在就由侯賢弟再把他看到听到的情況對你們說一遍,你們也好作個準確的評估。」
「賈先生,大哥,」侯三張開那泥鰍嘴,開言道,「今天一早,我就去了魏家寨,見他們村幾乎所有人家都去魏蓯蓉家批發燒鵝,大都批十只,說是十只是上限,可以少批,但不準多批。很快,八大框燒鵝被搶購一空,還有一些沒批到的,只能排號中午批。我就沒見過有這樣的傻子,搞什麼限量不限量,有求必應不就得了!」
「那位神廚失去了大部分法力,」侯管家插話,「也許他移動燒鵝的本領也平常了,大概是無奈之舉吧?」
「不,沒這麼簡單!」賈兆學不同意兩個姓侯的意見,「我們前天大張旗鼓地去魏家酒樓示威,是我為東家出的打草驚蛇之計,當時想,對付一個孩子,逼退他也就罷了。但現在看來,我們低估了這小家伙。這小孩機靈,敏銳,第二天就關門大吉,這叫走為上計;後來又到府上賠禮,這叫以退為進,用的是緩兵之計,企圖瞞天過海;果然,今天他就在魏家寨開了批發部,這不是暗度陳倉又是什麼?至于這限量批發,或許是更大的yin謀!」
「哈哈哈……」侯管家對賈兆學的話很不以為然,「賈先生,你這不叫草木皆兵麼?也太小題大做了!一個小屁孩,有那麼多彎彎繞麼?問題在那明擺著,他就是怕了,才知難而退的,哪像你這位老學究,三十六計天天掛在嘴上!計謀要是有用,你早中狀元了!」
「侯管家,」賈兆學見管家諷刺自己,很不高興,「你可不能輕視這個小孩,我感覺,他很可能就是我們東家未來生意上的災星,如果現在不除,一旦羽翼豐滿,將來必成大患。前天晚上侯三爺打探的準,原來他竟然從來沒有生過火,這孩子見事情敗露,便主動告訴咱東家,他有什麼隔空移物之術,就是這個主動,讓他漏出馬腳,一個孩子,哪來這麼深的法術?如果我猜得不錯,這小孩並非有法術,而是有個逆天寶貝!」
「賈先生言之有理!」田萬三頻頻點頭,又問高參道,「賈先生,你來評估一下,這小孩的批發部對我們生意有多大影響?」
「幾只燒鵝還掀不起太大風浪,對我們酒樓的影響也只是是隔靴撓癢,無關大局,我所擔心的是,這小孩不會善罷甘休,他以後肯定會東山再起,死灰復燃,若要永絕後患,我看還須侯老弟下些功夫!」
「偷他的法器?」侯管家總算開了竅。
「是的!」賈兆學見管家服了自己,更加神氣,對侯三又來了個激將法,「侯三爺,你當年混江湖時,恐怕拿萬歲爺的玉璽玩玩也不在話下吧?可惜,可惜啊!三爺金盆洗手多年,恐怕已經手生了,前天夜里還差點被人逮到!咳!東家,我看你還是另謀他途吧!」
「什麼?!」侯三來氣了,「賈先生也太小看我侯三了!一個小屁孩,我還對付不了他?你等著,三天不出,我定把他的寶貝拿咱議事廳來!」
「好了!」田萬三見這件事議的差不多了,又開始了更重要的議題,「賈先生,你提出辦錢莊的事我考慮幾天了,心里一直沒底,前朝的沈老前輩主要靠墾田發的家,我們是否先考慮……」
陸宇瑞見他們開始討論另外的話題,沒了興趣,便走出議事廳。
陸宇瑞揣摩︰調查姐姐母親的消息該從哪兒入手呢?是了,女人很喜歡八卦,應該到田萬三的八個老婆處,听听她們議論些什麼,也許從她們口中能夠找到線索。
田府共有三套院,最前面安排的是迎客堂,議事廳,兒子田成雲的臥房以及下人們的住處;中間的套院是八個老婆的房間,當然這些老婆們的貼身丫鬟也住在此院。田萬三是位標準的土皇帝,每天要「寵幸」哪個老婆還需要「翻牌子」,他已經多年沒翻過大老婆的牌子了,但這七個小老婆倒是每個月都能得到一次溫存,也夠可憐的。最後面的套院住著田萬三的十三個女兒以及她們的丫鬟們。
陸宇瑞來到中間的院子,隨機選了個房子,巧了,恰好是田萬三最小的老婆呂妖嬈的房間。另外,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也在,她們四個正在一起玩紙牌。四位夫人年齡都不大,五夫人也只有二十四歲,八夫人今年才二十歲。
「老八,今兒老東西該翻你牌子了吧?」七夫人小蝶道。
「不稀罕!」呂妖嬈扔下一張牌,生氣道,「嫁個富豪有什麼好,一年到頭,才見他十二次狗**,早知這樣,還不如嫁個窮光蛋,天天有個男人摟著,多舒坦。喂,我說三位姐姐,你說咱男人才四十歲,怎麼就不行了呢?他不正該虎狼之年麼?」
「你們都沒听說麼?」五夫人神秘道,「听二姐說,咱們府里有個地下宮殿,咱們老爺在里面金屋藏嬌,他三天兩頭去那里噴灑雨露,留給咱們的還會多麼?」
「那是個什麼小妖jing,竟然把老爺迷成這樣?」
「據說是個**,早年在我們家當洗衣工,老爺對人家有情,人家卻對他無意,他便給人家喝了那種藥,把人家弄到地下,還有四個丫鬟伺候著。」
「這女人就從了麼?」六夫人也上來好奇心。
「從什麼!」五夫人繼續爆料,「每次須得四個丫鬟按著手腳,老家伙才能得手,听說丫鬟已經換過幾批了,五年下來,羞死過十幾個丫鬟,太作孽了!」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突然,空中有個聲音傳過來,四位夫人大吃一驚,全都扔下紙牌,到院子里看動靜,院外什麼人也沒有,四位夫人更加心驚膽戰,這不是活見鬼了麼?
※※※※※
陸宇瑞見天s 不早,便離開田府,摘下草帽,到玉器店給姐姐購買小玩意。買好禮物,他又戴上草帽,急急往魏家寨趕。陸宇瑞來到他家所在胡同,看到姐姐正在門口等他,便有意跟姐姐開個玩笑,把他買到的禮物──玉觀音遞到姐姐手里。
空中突然有個玉觀音落自己手里,魏蓯蓉大驚,以為遇鬼了,四處張望,但周圍並沒有任何人。她想把玉觀音扔掉,又極不舍得。她平時最信奉的就是南海觀音,對她那是頂禮膜拜。魏蓯蓉想,是否我對菩薩的虔誠打動了她老人家,才送給我這個寶貝以作紀念?陸宇瑞看到姐姐可愛的表情,忍不住「呵呵呵」笑起來。魏蓯蓉迅速轉身,仍然沒見人影。
「弟,你藏在哪里?快給我滾出來!」
「我不在你身旁麼?」陸宇瑞摘下草帽,看著姐姐傻笑。
「這怎麼回事?」魏蓯蓉更加吃驚。
「姐姐,昨天晚上神仙阿姨又送給咱一個寶貝,是個草帽,戴上它後,就會徹底隱身,誰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太好了!弟,我戴上試試。」
「回家在玩吧。」陸宇瑞說,「姐,你喜歡這個玉觀音嗎,這是我專門給你買的禮物。」
「你買的每個禮物,姐都喜歡!弟,我覺得你就是姐肚里的一條蛔蟲,我的心事你都清楚,我想什麼,你都知道。」
「姐,如果有一天,弟把娘接家來,你會怎麼謝我?」
「你說什麼?」魏蓯蓉瞪大了眼楮,「娘還活著?」
「當然活著!」
「弟,如果你能把娘找來,姐願意以身相許,姐願意嫁給你,做你的老婆!」魏蓯蓉與弟弟親密相擁。
「姐,你胡說什麼!」陸宇瑞推開姐姐,認真道,「你永遠是我的親姐姐,咋能嫁我呢?」
「什麼親姐姐?小傻瓜!──弟,除了你,姐誰也不嫁,姐等你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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