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才微微亮,蕭文景就爬起了床,煮了一大鍋野豬湯吃了下去,待到蕭文景煉化完畢,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算算時間,蕭文景提上紅纓槍直接就出門了。
王昌榮和蕭文景住在同一個村子里,離得不太遠,很快蕭文景便趕到了王昌榮家。
「王叔。」
剛打完這麼大的一頭野豬,王昌榮準備先休息幾天,一早起來在院子里劈柴。
見蕭文景來了,笑著和蕭文景打了個招呼。
「文景,這麼早就想來練槍法了?」
蕭文景點點頭,「閑著也沒事,就來王叔你這里了。」
「哈哈,以後多來這里坐坐,劈完這堆柴,咱們就開始。」王昌榮蠻喜歡蕭文景這個孩子的,看的出來,這小子骨子里有種韌xing,這種xing格蠻對王昌榮胃口的。
蕭文景也不好干坐著等,上去就幫忙劈柴,一會兒工夫,就結束了。
「把你那桿槍給我,我先耍一遍,你看好了。」王昌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蕭文景道。
蕭文景點了點頭,目不轉楮地牢牢地盯著王昌榮。
紅纓槍到了王昌榮的手里完全就像是換了一副模樣,氣勢上大不相同。冰冷的槍尖顯現出咄咄逼人之感,隨著王昌榮的揮舞,宛若一抹銀月在手中跳動。
「這槍法叫做‘銀月槍法’,是當年在軍隊里的時候一個隊長教給我的,你好好學著。」王昌榮停下了揮舞,對蕭文景道。
听了這話,蕭文景一下子就肅然起敬起來,王叔原來還參加過統戰軍,這統戰軍可是人類最強大的力量,專門負責對外抵抗和侵略異族的。
「仔細看。」王昌榮大吼一聲,手中的紅纓槍像是活了過來,一道耀眼的槍芒從槍頭中飛了出來,「轟」的一聲就砸在地上。
「好槍法。」蕭文景不由得高聲喝道,這槍法比自己平時胡亂地揮舞不知要強多少倍。
整個上午,蕭文景都在認真的跟著王昌榮學習槍法,直到到了吃飯的點,蕭文景才從沉浸在槍法中走了出來。
出來叫兩人吃飯的是王昌榮的女兒,蕭文景怎麼也想象不出,王叔這麼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怎麼生的出這麼一個標致的女兒。
王叔的女兒叫做王雪妍,長得很好看,唇紅齒白,笑起來嘴角有兩個很可愛的酒窩。
只不過這小/妞早就與任譽定了女圭女圭親,而且任譽這家伙對王雪妍也喜歡的緊,就算蕭文景有什麼想法,也只能深深埋藏在心底。
「爹,文景。吃飯了……」王雪妍從窗戶中探出腦袋,嬌聲喊道。
「好,馬上就來。」王昌榮應道,轉過頭卻對蕭文景道︰「再練一遍,練完就吃飯。」
蕭文景點了點頭,二話不說直接提起紅纓槍揮舞起來。王昌榮對蕭文景的xing子十分滿意,而且蕭文景也很有悟xing,只一個上午,就把這套槍法耍的有模有樣。
王雪妍催了幾次以後,兩人總算回到屋里坐了下來。蕭文景食量大的驚人,在別人的家里,也不好放開了吃,王昌榮今天倒是開心,特意開了一瓶酒,與蕭文景對飲起來。
山林人家自己釀的酒烈的很,幾杯下肚,蕭文景便覺得有些飄飄然了,說話也變得隨意起來。
恍惚中瞧見王雪妍那嬌羞的姿態,愈發覺得好看,趁著酒意,明目張膽地打量起來。
王雪妍今天穿著一襲碧綠的衣衫,領子開的比較低,胸前露出一片雪白如凝脂的肌膚,吃飯的時候順便把衣袖也卷起來了,兩只蓮藕般光潔的小臂也露在外面,看得蕭文景陣陣迷醉。
王雪妍卻沒有注意到蕭文景打量的眼神,猛地一抬頭,竟與蕭文景四目相對,一時間,兩人都各自心慌地別過頭去。
蕭文景一下子回過神來,剛才自己看什麼呢,心慌之下把罪責全都推到那幾杯酒上去了。
王昌榮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小動作,今天收了個徒弟,心情一好便多喝了幾杯,說話也沒了遮攔,對著蕭文景就說起了銀月槍法的由來。
十幾年前,人族與一異族發生了大戰,戰爭持續了好幾年,人族統戰軍傷亡過大,無奈之下只得面向整個人族領地進行征兵。
當時王昌榮正值壯年,一腔熱血之下直接就報了名。進了軍隊以後才傻了眼,來參軍的幾乎都是三四階的武者,像他這種剛剛踏入一階的武者一個都沒有。
不過憑著一腔熱血,王昌榮在軍隊里還是很努力的修煉,軍隊里和外面不一樣,專門有傳授武技的教官,王昌榮就在當時學會了銀月槍法。
後來有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王昌榮機緣巧合之下救了自己小隊的隊長一命,但自己丹田位置卻中了一箭。從此以後王昌榮再努力修煉都難有寸進,那小隊長心懷感激之余又覺得對王昌榮十分歉疚,一次喝酒的時候,偷偷地和王昌榮攤牌了。
像王昌榮這種修為的士兵,根本連炮灰都算不上,一輩子都沒機會上戰場,死在山賊手里的可能都比死在異族手里大。倒不如直接偷偷跑回家,到時直接向上報個意外死亡就可以了。當然逃兵是不能當的,一旦當了逃兵,無論有多大的背景都難逃一死,但是有小隊長幫自己打掩護的話,人人都只會當自己已經死了。
仔細想了想,王昌榮決定還是听那個小隊長的意見,尋了個機會,逃了回來,安穩的當一個獵戶。
「那個隊長對老子真算不錯,老子救了他一命之後,對我比對自己親兄弟還親,現在想想,還是那段時間過得最自在。逃回來,命是撿了回來,可活的也太憋屈了。」說到這,王昌榮的眼楮微微有些紅了。
蕭文景雖說沒有經歷過軍旅生活,但听王昌榮這麼說也是心有所感,一時間忘了剛才那般尷尬。
吃了個半飽,休息了一陣子,王昌榮就拖著蕭文景去院中練習槍法了。現在這個季節太陽還不是很熱,但是在太陽底下曬得久了也有些吃不消,汗水不斷地順著蕭文景的下巴流了下來,一滴滴的滴在了地上,但是看到王叔也一直陪著自己在太陽底下暴曬,心中也沒了計較,專心練習起來。
而屋內,王雪妍立在窗邊看著在院子里傳授槍法的師徒二人,心里呆呆地不知在想些什麼,許久,才莫名地一笑。那姿態,簡直美艷不可方言。
經過了一天的練習,蕭文景基本把這套銀月槍法的招式全部記住了,只是還有很多細微之處記憶的太過粗糙,還需要多加練習。
晚飯蕭文景說什麼也不肯在王昌榮家吃了,一來本來就是白學武技,連拜師禮都沒有準備,怎麼好意思再蹭飯吃。二來吃飯的時候根本就放不開,不說自己的食量,光和王雪妍同坐一桌就渾身不自在,說話都變得拘謹起來。
盡管王昌榮的再三挽留,蕭文景還是飛也似得跑回了家,說是要過些天去山中打頭好點的獵物作為拜師禮,才敢繼續在王昌榮家吃飯。
「這小子……」看著蕭文景遠去的背影,王昌榮不由得笑出了聲,這徒弟的xing格還是蠻對自己胃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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