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羽走到水晶棺前,透過棺蓋看著棺里躺著的青絲墨衣的男子,他睡得從容,臉色也似正常般的紅潤。可是凰羽知道他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只要能夠收集到他的魂魄然後加上布谷鳥一族的合魂草便可讓他蘇醒。
他們的情況不同,凰羽是神魂全散,經過自己多年的念力,才得以重聚。而陽祈是魂魄不知道飄到何處了。然當年陽祈的離去,給她造就了不少的心痛。她與師兄師姐齊齊尋遍六界才得以找到六魄三魂。還有一魄也不知是在何方。正當她想去冥界查詢的時候,便遇上妖皇一戰,拖延至今。
「師傅,凰羽一定會讓你醒來的。這麼多年了,徒兒還是來晚了些,本欲十萬年前就可以救你的。沒想到……」。十萬年前,她沒將去冥界的事告訴天帝他們,怕自己估計錯了,讓他們失望。現在看來若當初早早告訴他們,說不定現在陽祈已經醒了。
但是現在她不想再靠他們了,憑自己的一己之力,她相信一定可以讓陽祈蘇醒的。
凰羽眼里的信心背足。「師傅,徒兒現在也好累,好累讓我倚著你睡會兒好嗎?」她自己本來也是剛醒,又到處奔波,身體早就有些撐不住了。
所以便見到洞府里,白衣女子靠在水晶棺上,睡得熟了。然這里平靜,卻不代表它界平靜。
這時剛剛傷好的蛟龍,急急駛向魔界之都。其實他便是魔界之主,君翊。三天前他的哥哥君嘯造反連結魔界其他種族齊齊逼上魔宮,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直至受傷錯落人界,這才遇上回丹穴的凰羽罷了。
他已經通過術法召集魔界忠臣,憑這些力量要想打敗君嘯足足有余。現下他自己便要趕到魔宮,待會又是一場大戰他要君嘯付出代價。
凰羽睡得熟,一股氣流駛上心頭。讓她莫名清醒,腦子也靈活起來,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提起腳步,趕往洞外,看著天邊,正是魔界的方向。傳出異流之氣「難是魔界出事了?」她立刻想到君嘯。十萬年前,他救過自己。現下魔界有些異動也不知他有沒有事。
思量片刻,她覺定往魔界走一遭。想是便做,提起雲霧便向魔界駛去。
而這時的魔界早已全部解決完事情。君翊坐在王位上,看著下面被擒住的君嘯,臉上的怒氣著實可見。
這是他的哥哥,小時候疼他的哥哥,沒想到這時候他們竟是站在敵人的立場「縱然你是我哥,但你涉嫌造反,以罪當誅之」他說得認真有力,不帶一絲感情,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最恨欺騙和背叛。偏偏下面的人兩樣皆佔。
「哈哈哈,也不知道你走了什麼運,竟然還能回來,不過,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將我殺死。那麼你以後便會被我殺死!」君嘯一襲黑衣身上粘著血跡。雖然臉上有些亂花,但是細看也是明朗英俊。
君翊听著他話中的不屑與狂妄也不做計較。但是他著實想不到,君嘯為何如此恨他就因為自己得了魔界之主的位子嗎?
他記得小時候君嘯告訴他,希望他繼承魔界之主,讓魔界可以好好的立足下去。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君嘯就開始變了,變得沒有親情眼里似乎就只有權力。與自己之間的隔閡也是越來越大。
君翊就這樣看著他,君嘯似乎不滿意他這樣的表現,接著又說了些激怒他的話語,但是君翊還是沒有表示。
「稟……稟告魔君,有……啊……」還未等小魔說完,便見凰羽直接殺進來了。她手拿羽劍直直相向,看著君嘯被眾魔擒住,雖不知是何種情況,但是恩人被擒她豈能不管,所以直接以劍相逼那群小魔。
凰羽本就是上神,雖才蘇醒但是余下的神力解決這些魔物還是綽綽有余的。君翊和君嘯,顯然是不同光景。君翊著實沒想到救了自己的人轉過身來又來救自己的敵人。
于君嘯也是一片震驚之色。「你沒事吧!」凰羽來到君嘯的身邊,看著他似乎沒什麼大礙,心里便已經放心了。見他呆呆的看著自己,凰羽有些奇怪。
凰羽轉頭看向王位之上的君翊,他的氣味她識得,是那條小蛟龍。沒想隨便救的動物便是魔界的王者。而現在君翊也是直直望著她,眼里也是說不出的意味。
凰羽將君嘯扶起來。周圍的魔物自是不敢亂動,「你是……?」君嘯眯眼看著凰羽,眼里一派陌生。他心里還猜測這時君翊耍的什麼軌跡呢!
凰羽清楚的看清他的疑惑,沒有作答。整個魔宮頓時陷入一派寂靜魔物們看著殿中的白衣女子在那站著沒有說話,君翊也是靜靜的看著大殿之中的兩人。
突然凰羽揮劍相向于君嘯「你不是君嘯,快說真的君嘯去哪了?你為何要冒充于他?」凰羽的話有著十足的威嚴。眼神也是十分的犀利。,她沒有錯過君嘯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果然!唇邊泛這些冷笑。
她的話語當然引起大殿之中所有人的驚訝包括君翊。「你說什麼,我君嘯雖也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由不得你如此胡說」他說得倒是大聲。
凰羽的眼神逐漸變為狠戾「或許你直接告訴我便饒了你,否則……」凰羽的利劍直逼他的喉嚨。「我本就是君嘯,何來冒充」他依舊死咬牙不承認。
凰羽見他這麼執著看來不用點辦法他是不會承認的。她直接取出變幻鏡,君嘯見她的鏡子取出臉上的緊張之色便出。
君翊自是看到了這一微小的變化,心中也是不明白,經過凰羽的話他才想起來,三萬年前,君嘯開始變化了。沒了以前的溫柔和慈善,倒是變得暴躁,血腥了許多。
他也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大殿上那個有些暴躁的君嘯。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倘若承認,我便不讓你承受強行變回原型之苦」強行便回原型,對于修行之人來說被打回原型那可是尤為損耗修為的。
君嘯此刻已經是後背涔出汗了,早已沒了剛開始的囂張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