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姜雨慈覺得這也太奇怪了。誰會在半夜的時候,還跑到路邊去堆雪人。
她又向路的兩邊張望了一下,雪人周圍的雪好像一點也沒有被掃過的痕跡,也沒有人踩踏過的足跡。那——這個雪人……它是從何而來呢?
姜雨慈的心里,突然猛的打了個機靈。陸辰,那個雪人一定是陸辰。姜雨慈快速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抓起一件厚的外套穿上,快速的換了鞋子,猛的拉開了房門,如疾風般的沖了出去。
姜雨慈用自己的速度沖過了馬路,來到那個雪人的面前。
那個雪人果然是陸辰。他好像快要凍僵了,嘴唇淡紫,身體在不停的抖動。可是那抖動也很弱,已經不足夠震落身上的雪。一看到姜雨慈,本來黯淡無光的眼楮瞬間就亮了起來。有火焰在燒。姜雨慈的淚水實在控制不住,一下子涌了出來。
她快速的拍掉了陸辰身上的積雪,又輕輕的擦掉他頭發和眉毛上的雪。陸辰俊美的臉龐,現在因為冰凍已經死一樣的白。姜雨慈的心隱隱作痛。
她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手,對著那雙凍僵了手輕輕的哈著氣。「別哭。」陸辰的聲音有氣無力。這兩個字是硬用呼吸的氣息,勉強從喉嚨里頂出來的。
「能動嗎?」沒有哭的聲音,姜雨慈的臉卻已經被淚水清洗了。陸辰應聲,微微的點點頭,表示自己是可以的。
姜雨慈走到身側去扶他,陸辰的腿好像有些抬不起來了。姜雨慈彎去,幫他搬動膝蓋。這樣艱難的走了幾步以後,情況稍微的好了一些,借著力勉強可以動。就這樣,姜雨慈扶著陸辰,一路艱難的挪動著,回到了姜雨慈的家。
進了屋,姜雨慈先幫陸辰月兌掉了外套,安排他在沙發上坐下,拿了一床被子給他披上。接著,她又灌了一個熱水袋,用毛巾裹了,讓他抱在懷里晤著取暖。然後,她再把他的外套收拾干淨,用衣架掛起來晾著。最後,水燒開了,她又用熱水來給他泡腳,舒通全身的筋脈,以免寒氣傷害身體。
陸辰老老實實的縮在沙發上,轉動著眼楮,看姜雨慈跑來跑去的忙。他覺得自己現在好幸福。這一場凍挨的值,比他賺了一百萬都值。
姜雨慈又倒了熱茶遞過來。陸辰雙手困難的接過來,捧到嘴邊,喝了兩口,他覺得自己正在慢慢的緩過來,心腑里已經開始有了暖意。「干嘛,要這樣。不是讓你回家了嗎?」姜雨慈滿眼是淚,聲音也哽噎了。
陸辰不說話,只是笑,傻傻的。他心想,要是能生病就更好了。姜雨慈一定會寸步不離的伺候他,還可以賴在這里不走,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你這樣做,該不會是想要把自己弄病,賴上我吧。」他的心思被姜雨慈隨便一語中的。姜雨慈是無心的。可是陸辰是有心的。他也不反駁,只是傻笑。
姜雨慈也沒有多想,只是對怎麼安排陸辰有小小的為難。單身男女這樣獨處,總不太好。可是,最近的杜鵬,這會兒也應該已經睡下了,不好去打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