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馬上逃走。可是,陸辰又在生病。明知是苦差,他卻硬是要跑來找死。她沒有對他動真情,出于憐憫,確實有些放心不下。
在沒完沒了的寒喧中,舞會正式開始了。
「辰哥,能請我跳支舞嗎?」音樂聲起,娜娜笑顏如花的對陸辰說。她的眼楮里從來沒有姜雨慈這個人,但是她的心里從剛才起,就沒有再拿她當空氣。姜雨慈就像一根頑固的刺,扎在手背上,非要陸辰的心把她完全清除才能拔掉。這是讓娜娜最為難受的地方。
面對娜娜的邀請,陸辰抿嘴一笑,「可以向娜娜小姐請個假嗎?」「請假?」娜娜不明白陸辰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對。我還要到那邊去招呼一下。等我回來,一定請娜娜小姐好好的跳支舞。」這是陸辰的一種推辭方式,至于他到了他所說的那邊,打完了招呼,是不是還會回來,就很不確定了。
「原來是這樣。」娜娜也經常用這種手段,推開那些向她獻媚的公子哥,當然看穿了陸辰的把戲。「那我來幫你照顧姜小姐好了。她好像還沒有完全適應這里的環境。辰哥,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的盡一盡地主之誼。」
陸辰的心往下一沉,真是機關算盡,口是心非。這是他厭煩這些名媛的一個重要原因。交際,必須加上掩飾的外衣。不利于交際的全部用精心的設計隱藏起來,讓人看不清真實的面目,不得不步步精心,謹慎提防。商場已如戰場。如果交友也如唱戲,夫妻好像假面的舞會,那麼這樣的生活還有什麼意思。
你看不到真實的我,我看不到真實的你。
「謝謝你。娜娜。我自己照顧的過來。」陸辰的臉色,已經毫不掩飾的陰沉下來。
其實,他也只是男人,並不真正了解女人的世界。
一個他心愛的女人,是不可以帶到其他女人面前炫耀的。他對她越是寵愛有加,就越是把她一步一步的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因為其他女人,特別是那些對他有情意的女人。看到姜雨慈在他陸辰的心中越是成功,對她們來說就是對她們越來越失敗的一種宣告。
妒忌,就是另一種恨的代名詞。她們飽含妒意的目光,每一條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如果前面沒有盾,那麼她們的目光足可以讓姜雨慈在頃刻之間,萬箭穿心。
所謂妒意無大小。當面拒絕事大,一杯飲料事小。可是妒火燃起來了,結果都是一樣的。
為了讓姜雨慈放松心情,陸辰想讓她喝一些飲料來安神。可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杯他親手為姜雨慈端來的小小的飲料,竟成了某個人迫不及待的向姜雨慈宣戰的導火索。
陸辰對姜雨慈的體貼越切,姜雨慈受到的傷害則越急越烈。
「你渴了嗎?」陸辰體貼的問姜雨慈。姜雨慈微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現在還不需要喝什麼。「嗯——」陸辰向周圍望了一圈,看到不遠處置放各種飲料小食的吧台。「我還是去幫你拿一杯果汁吧。你的嘴唇好像有些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