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晚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里照顧陸總就行了。」文秘書看了看時間,打破了沉默。「你怎麼能留在這里呢。明天不是要簽合同嗎?」景濤現在是陸辰的法律顧問,明天的合同是他審定的,所以知道。「先回去休息吧。」
文秘書看了看姜雨慈,又轉回來看了看景濤。「回去吧。明天的合同很重要。你也要準備的。不能有閃失。」景濤在催他。
「陸總他,好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了。明天簽約,時間能會比較長,我擔心……後天,我們還要坐飛機去春交會……」文秘書的這些話,很明顯是說給姜雨慈听的。
「我留下吧。」姜雨慈不得不這麼說了。文秘書的眼神是在懇求自己留下來勸陸辰吃飯。「你們回去吧。我會好好的照顧他的。」現在也只有她能勸的動陸辰吃飯了。文秘書早就想打電話給姜雨慈,因為怕陸辰生氣火,這才一直忍著沒有打。現在,正好。
「那……我先回去了。」文秘書見姜雨慈已經答應了,主動先溜。老板的心情好了,下屬才有好日子過。他滿心期待的盼著,經過這一夜,姜雨慈能和陸辰和好。
「我們也走吧。」麗莎順勢拉走了景濤。景濤又叮囑了姜雨慈兩句,臨出門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陸辰,都一把年紀了,還是這樣讓人操心。
等護士拔了針,已經是十一點鐘了。姜雨慈疲倦的蓋著外套,在旁邊的沙上縮成一團。出了二月,醫院的暖氣已經停了,晚上在病房里守夜還是挺冷的。
是,太累了。姜雨慈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她的睡眠並不踏實,老是有夢,亂七八糟的。
早上,天還沒有亮,姜雨慈就醒了。現自己蓋著被子躺在床上,腰上有一只手臂圈著。這里還是醫院。姜雨慈搬動了那只手臂,轉過身,果然是陸辰。他睡的正好,臉色也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姜雨慈寬慰的笑。她慢慢的抽動自己的身體,想要從床上起來。陸辰的手臂一下子摟過來,「不許走。」嘴里小聲的咕碌了一句。「我去買早餐。」姜雨慈輕聲說。「你是想要逃跑。」陸辰還是沒有睜眼。「不是的。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了。」姜雨慈解釋道。「你總是騙人。」陸辰的聲音里透出悲傷。
姜雨慈的心里一陣的難受。她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陸辰的側臉,一滴淚滑過臉頰。「孩子氣。」姜雨慈喃喃道。她抬手輕輕的把那滴淚拭去。「你總要好好的吃飯才行呀。」
「你已經把我的心拿走了。我也不是我了。干嘛還要吃飯?」陸辰的聲音模糊了。應該是悲傷哽住了喉嚨。
「就為了我吃一碗,好不好?」姜雨慈繼續勸說。她現在不是覺得陸辰憐了,而是好氣又好笑。一個繼承家族企業的男子漢,為了感情,虛弱的要輸液來支撐。怎麼以?太沒有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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