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如雲和範玉川游走,劉炎松與沈孟凡相視一眼,然後兩人身體一沉,頓時一個猛子就扎入水底。江水雖然不深,但腦袋在水外跟腦袋在水中,就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情形。耳邊,傳來嗡嗡的水壓聲,而失去了氧氣的感覺,自然是不好受的。尤其,隨著身體的不斷朝江中潛去,一種淡淡的壓力開始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很快,劉炎松就感覺情形不對,這岸邊附近的水底根本就不可能隱藏著什麼東西,畢竟他們四個可都是游到了江對岸這邊前進的。所以劉炎松稍微沉吟就明白過來,真正在水底隱藏著東西的地方,只有江中心與靠近那一面的岸邊。
心中很快就分析了一遍,劉炎松知道他們這個團隊必須要拿到一些任務物品才能算是真正完成了考核。當然,想要完成這個考核,說不定就要承受來自水底的攻擊。
于是,劉炎松快速地沖出水面,他知道這附近應該不會有什麼東西存在了。然而,讓劉炎松驚奇的是,此時沈孟凡也已經浮出水面,他的手中,正拿著一個軍用水壺。
見到劉炎松出來,沈孟凡就興奮地喊道︰「劉哥,你看。」
劉炎松游過去,從沈孟凡手里接過水壺一看,就知道這確實是一個任務品。「恩,難道是我猜錯了?在這片區域,也隱藏了任務品!」
劉炎松點點頭直接將軍用水壺收進了戒指,然後低聲說道︰「孟凡,你就在這塊區域繼續搜索,但是謹記不要太過靠近江中心。如果你將這附近全部都搜完之後,就直接去追趕如雲他們。」
對于劉炎松將水壺收起來,沈孟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想法,「劉哥,你說怎樣便怎樣。但是,你不會是準備去江中心搜尋吧?」
能夠考上大學,沈孟凡又怎會愚蠢,只不過沈孟凡這個人太過耿直罷了。劉炎松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沈孟凡一個燦爛的笑容,「放心吧,我不會逞強的,如果情形不對,我會很快就追上你們。」
沈孟凡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說服劉炎松,而且劉哥的身手他可是一清二楚的。既然劉哥已經打定主意,那他也只能點頭答應。于是,劉炎松揮揮手,立即就沖向了江中心的區域。
很快,劉炎松就到達了江中心,他凝望著自己來時的方向,只見後面大概一千米處,江中心出現了幾個黑點,然後很快,有一個黑點驀然下沉,失去了蹤跡。劉炎松知道,有可能是唐文石那個團隊已經抵達了兩千米的區域,而剛才下沉的一個黑點,說不定就是有人已經開始潛水尋找東西開始任務了。
時不我待啊!劉炎松心中有一種急迫的心情,雖然他一開始並不怎麼在意自己取得的成績,但自從成為了這個團隊精神上的首領之後,劉炎松就感覺自己無形中多了一種責任。帶著大家走得更遠,不知不覺就成為了他心中的一種信念。而同時,唐文石等人的挑釁,也讓劉炎松很是不愉,所以能夠借助浙西考核的機會掃一下那幾個太子黨的面子,仔細一想這還真是不錯的決定。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劉炎松直接將身體下沉,這是處在江中心的位置,深度大概有八到十米。想要在這麼深的地方找到一些隱藏著的小東西,那確實很難。不過劉炎松心中卻覺得,正是因為有了那些佩戴了潛水工具的老兵安置,所以越是這樣的地方,說不定出現任務物品的幾率更大。
就這樣直接把自己給沉了下去,然而身體到了五六米深的地方,劉炎松就開始感覺到一股若有如無的浮力,這浮力似乎就是要把自己的身體給推向水面,劉炎松不由地就苦笑一聲,他還真是小瞧了江水中的力量。跟大自然神秘未知的力量相比,自己還真是不夠看,而由此他心中開始對自己的猜測有了一些動搖。畢竟這樣的一種地方,可不是一般人就能達到的所在。
心中不由地就升起一絲郁悶,此時雖然體內還有氧氣可以供用,但劉炎松卻已經沒有了多大的興趣,這種地方,團部應該沒有必要安置任務品,畢竟這次進行考核的兵們,那可都是還沒有進行過任何訓練的菜鳥。
然而就在這時,劉炎松突然感覺自己周圍的水域似乎在進行著改變。于是他身形立即就頓時,腦袋快速地回轉。然後,劉炎松就驚訝地看到,一個眼楮上戴著防水罩,而身上更是背著氧氣瓶,全身上下幾乎都是水下裝備的人快速地游了過來。他的手中,握著一根棍子,目測大概有兩米左右的長度,他在離劉炎松兩米之外,迅速地停下,然後毫不猶豫就伸出棍子,刺向劉炎松的身體。
「這是什麼意思?」劉炎松感到有些猶疑,在這樣的地方,竟然還隱藏著老兵進行考核嗎?不過很快,劉炎松心里就興奮起來,既然這里有老兵出現,那豈不是說,附近確實有任務品存在!
劉炎松頓時就有些振奮,老兵雖然全身都是裝備,但他卻並不放在眼里。盯著老兵身上的氧氣瓶,劉炎松激動得手都有些顫抖起來。好機會啊!真是瞌睡了有人就送來了枕頭。本來劉炎松還有些猶疑,畢竟總是要浮出水面呼吸,這樣一來一去太過浪費時間。但現在這種猶疑根本就不存在了,因為他打定主意要掠奪了面前這個老兵的一切。嘿嘿,你敢陰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劉炎松心中笑的**,他臉上卻快速地堆起意思驚奇和懼怕,面對老兵的攻擊似乎也是淬不及防,他慌慌張張地伸出右手,朝著刺來的棍子亂抓過去。
找死!老兵心中冷笑,這種菜鳥他見識得太多了,在水中竟然還敢用赤手跟身帶氧氣瓶的人搏斗,這本身就是犯了很大的錯誤。然而,似乎是誤打誤撞,劉炎松的右手竟然還真的抓住了棍子的一頭。老兵微微一愣,不過劉炎松臉上的懼怕還沒有完全消散,而他手上沒有用力,也使得老兵剛剛升起的一絲懷疑,立即就消散了。
嘿!老兵心中暗喝,他的左手也快速地加入了戰團。兩只手緊緊地握住了棍子,狠狠地用力再次刺出。劉炎松似乎被逼無奈,他的身體不斷地倒退,而且左手也是慌慌張張地抓住棍子,但嘴巴卻是一張一合,看起來似乎在大聲喊著什麼。然而,劉炎松的面前頓時就冒出許多的泡泡,老兵心里更加嗤笑,沒有半點本事,也敢到最深的水面來尋找任務品,此時他的心中也不知道是該嘲笑劉炎松這個菜鳥,還是該同情這個似乎一點常識也不懂的小家伙。劉炎松的身體似乎一直都在倒退,而且老兵可以清晰地感應到對方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小。但是,老兵不會給他任何的機會,只要有人敢前來自己所負責的區域,他能夠給予的,只有雷霆一般的攻擊。手上更加的用力了,老兵並沒有及時發覺,自己劉炎松的身體已經悄然升起,而反觀他自己的身體,卻已經慢慢地落在了劉炎松的身下。
不過老兵畢竟是百戰經營,他在這江中擔負考核也已經有許多個年頭,江中的水流情形,他幾乎閉著雙眼就能感覺出來。所以他很快就感覺情形似乎不對,但就在這時,劉炎松卻已經快速地開始了反擊,他的手上驀然發力,巨大的力量一下就使得老兵的身體頓時,然後接著讓老兵心膽俱寒的是,自己的身體竟然快速地朝著更深的水底落去。
「我操,這是什麼人啊!」老兵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被人欺負的一天,而且對方還是一個新兵,這也太變態了吧!但是,老兵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結果,他在劉炎松的手上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終于,老兵的身體落在了江底,重重地被劉炎松壓制在滿是各種沙石的河床上,不能動彈。
此時,劉炎松的口中只剩下了一絲氧氣,他直接將所有的氧氣全部吞進了喉嚨,然後雙手再次加大力量,老兵被這股力量一撐,雙手不由地就松了開來,而借助這難得的機會,劉炎松卻是手上一松,快速地沖了過去。
老兵大驚,他立即就知道劉炎松想要打什麼算盤了。如果自己的氧氣瓶一旦被這個新兵給奪去,不要說自己從此將會成為兵中的笑柄,而且也會面臨著下崗的命運。從此以後,他將不可能再擔任考核官,被自己考核的兵們打敗,考核官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退伍、復員。
所以,老兵自然不會認命,而且他本來就曾經是一個優秀的特種兵,面對劉炎松這種只憑著一身蠻力就向打遍天下的菜鳥,老兵雖驚卻不懼。但是,劉炎松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老兵明明知道對方的動機,但卻根本就無法做到及時應變。劉炎松快速地沖來,直接伸手一把就捏住了老兵的喉嚨,然後左手一下就摘下了含在他口中的通氣嘴,劉炎松戲弄一般地望著老兵,然後慢慢地將通氣嘴塞進了自己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