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使得劉炎松做出如此決斷的,自然還有那些雪山狼似乎都是因為白狽的指揮才進行的各種攻擊。狼王又撲了過來,但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的劉炎松,卻不再與狼王進行糾纏,他直接身形一動,避開了狼王的攻擊,而然快速就朝著白狽撲了過去。似乎是猜到了劉炎松心中的想法,白狽顯得非常的震驚,它驚懼地跳起,但奈何由于身體的緣故,卻是無法跑快。眼看著劉炎松的大手直接抓來,白狽頓時淒厲地嚎叫起來。
狼王更加的急躁,而那些圍攻沈孟凡與範玉川的雪山狼們,竟然皆快速地調轉身體,瘋狂地朝著劉炎松的位置撲去。沈孟凡和範玉川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然而很快兩人就目瞪口呆地望著所有的雪山狼們撲向劉炎松,「不好,劉哥危險。」沈孟凡大驚,連忙掙扎著就要追過去,但這是更加讓人驚駭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剛才劉炎松與範玉川下來的位置,那個小學山坡上,一頭頭的雪狼飛奔而下,兩人簡直就被嚇住了,只感覺彼此手腳冰涼,細數之下,這些雪狼竟然有五十頭之多。
「完了!」範玉川口中低語,而沈孟凡卻是清醒過來,「玉川,你快走跑,我去幫助劉哥。」在經過短暫的失神後,沈孟凡已經知道在這次麻煩了,而範玉川簡直就是手無縛雞之力,剛才拼命幫助自己,卻也是被一頭雪山狼咬中了右腿,然後生生地撕下一塊肉來。此時範玉川肯定是沒有什麼戰斗力了,而且這麼多的雪山狼,沈孟凡也擔心自己和劉炎松,也未必就是對手。剛才的情形就已經證明,自己一個人,甚至連十條雪山狼也抵擋不住。雖然劉炎松身手不凡,但現在雪山狼可是足足多了五十條!沈孟凡不敢多想,他邁開大步,快速地沖了過去。
此時,劉炎松已經堪堪就要抓住白狽了,身後的情形他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但劉炎松完全有信心在那些狼群包圍過來之前,將白狽抓到手中。對于白狽,劉炎松自然是勢在必得,而且他心中隱隱猜測,如果想要逃月兌這些雪山狼的圍攻,說不定也要依靠這小小的白狽。于是,劉炎松對于身後的雪山狼毫不在意,他將真氣運與手上,直接就抓了下去。
白狽緊縮著身體,它的眼中充滿了絕望的神情,而且白狽的臉似乎也很有人性化,隱隱似乎還流露出豐富的表情。劉炎松有些微楞,這種表情讓他心中警覺,這白狽雖然緊張,但不知為何卻給劉炎松極其危險的感覺。但這在這時,緊縮的白狽驀然動了,只見它的雙眼中,竟然射出兩條白色的光芒。如果不是因為劉炎松心中已經有了警覺,在這樣整座高山都是銀白色的雪山上,說不定他還真的會被這白狽給算計到。
有了警覺的劉炎松,自然就看到了這極其詭異的一幕,他雖然暫時還不清楚這兩道白色光芒究竟是有些什麼來歷,但來自心中的危機感,卻是讓他憑著一種本能就頓住了自己的大手,然後身體急促地躍起,就要躲過白狽的偷襲。
然而,劉炎松仍然是小看了白狽的手段,只見那兩道白色光芒,竟然也充滿了靈智一樣,生生地在空中停頓下來,接著又快速地轉彎,再次射向劉炎松。此時,身在空中的劉炎松並沒有察覺這詭異的情形,白色光芒無聲無息,如果他的雙眼並沒有直接看到,那麼根本就無法發現白色光芒的任何蹤跡。
頓時間,劉炎松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一窒,他感覺好像有什麼陰寒的東西竟然鑽進了自己的體內,接著巨大的力量就在他的身體內蔓延開來,瞬間就沖向自己的腦海深處。「不好!」劉炎松心中大驚,他就算再沒有常識,這時也知道已經被白狽成功暗算。巨大的力量在劉炎松的體內沖擊,很快就將他的真氣打散,而失去了真氣支撐的劉炎松,頓時就重重地摔到在地,痛苦地皺起了眉頭。
眾多的雪山狼們,呼嘯而至,紛紛狂暴起躍起了身體。就在這時,白狽尖利地嚎叫了幾聲,所有的雪山狼頓時就安靜下來。此時沈孟凡完全就驚呆了,他知道這下再也沒有機會幸免,連劉哥都不是狼們的對手,那他哪里還有機會抵擋雪山狼的圍攻!
頓住了腳步,沈孟凡一下就不知道自己下一步究竟該如何行動了。是奮不顧身地沖過去營救劉哥,還是立即轉身跟範玉川一起逃生?沈孟凡心中萬般糾結,回想起劉炎松對自己的幫助,他根本就做不到狠心離去。而如果說要自己單手前去營救劉炎松,這似乎也是一個很大的笑話。
先不說劉哥究竟是怎麼被擊倒的,但現在周圍幾十頭雪山狼不懷好意地圍住了自己,虎視眈眈地留下哈喇子,沈孟凡就感覺心中發毛。此時他感覺自己的雙腿就好像被打上了石膏一樣,是那麼的沉重。而他的心,更是無由地焦躁起來,這時雪山狼在白狽的指揮下,狼王竟然轉身就帶著十頭雪山狼朝著逃遁的範玉川追了過去。沈孟凡絕望地回頭,就看到幾個呼吸間,範玉川就被狼們給圍住了。
但是,讓沈孟凡感到驚奇的是,這些雪山狼似乎並不想傷害範玉川,雖然好幾頭雪山狼蠢蠢欲動,不過在狼王的呵斥下,這些雪山狼依然是不斷地逼著範玉川倒退,然後很快他便被逼退到了沈孟凡的身邊。
「玉川,你沒事吧?」兩個人站在一起,總比一個人擔驚受怕要來得輕松一些。雖然幾十頭白狽逼迫著他們,但短時間內雪山狼似乎並不會有其他的異動,于是沈孟凡稍微放下心,就開始關心起範玉川的傷勢來。
其實,這時的沈孟凡情形也很是不妙,她的肩膀被一頭雪山狼給咬了一口,雖然只是傷到了皮肉,但仍然是留了不少的鮮血。但讓兩人感覺他們幸運的是,由于雪山上的氣溫較低,所以傷口很快就自動地止住了流血,傷口竟然被直接給凍住了。但,這種幸運卻不能讓他們感覺振奮。現在劉炎松被將近二十頭雪山狼給團團圍住,也不知道他的情形怎樣,不過總算還好,雪山狼並沒有沖上去吃人,這倒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白狽的口中,又發出了幾聲尖利的叫聲,受到了指令的狼王,沒有任何遲疑就執行了白狽的命令。它指揮著二十頭雪山狼緊緊地圍住範玉川和沈孟凡,以防兩人有什麼異動。而其它的其他狼,除了有幾只迅速地跑遠注意四周的動靜之外,狼王帶領剩下的狼們,將白狽和劉炎松團團地為了起來。
這時,有一股淡淡的霧氣從白狽的身上漫出,狼王的眼中頓時就露出虔誠的神情,他低低地嗷嗚了一聲,所有的雪山狼都或坐或臥地變得有些放松起來。但,沈孟凡與範玉川兩人自然是不敢稍有異動的。笑話,這里前後後,左左右右還有五十多頭狼,分分鐘就能把他們吞的連渣滓都不剩下。在這樣的情形下,雖然他們明知道時間呆的越久,有可能情形就會對他們越加的不利。然而,兩人還是不敢有什麼動作,唯恐雪山狼失去了耐心,直接就把他們給 嚓掉了。
等雪山狼們守好了四周,白狽臉上的神情就更加的精彩了,它不斷地打量著劉炎松的身體,心里還真是高興萬分。「哈哈,太好了,我修煉了整整三百年,終于是遇到了一個先天道體。這次我一定要進行奪舍,從此變成真正的人類,那就可以前往世俗界進行歷練了!」這白狽竟然是一只活了三百年的老妖怪,要是劉炎松能夠看透它的內心,說不定也要被嚇一大跳。
白狽緊緊地盯著劉炎松,它的臉色不停地變幻著,甚至眼中還隱隱流出一些糾結的神情。「哎,只可惜這是一個臭男人的身體,如果我要是進行了奪舍,那以後可不就成了不男不女的人妖了。」白狽看來應該懂得不少的東西,而且居然還是一只母的,也不知劉炎松是運氣好,還是運氣歹。
猶豫了許久,但奪舍變成人類,似乎對白狽有很大的誘惑力。最終,白狽沉下心來,它瞬間元神出竅,直接就化成一股青煙從劉炎松的鼻子里面鑽了進去。一開始算計劉炎松的時候,白狐便有兩道元氣潛進了劉炎松的體內,所以才驚喜地發覺了劉炎松是先天道體的秘密。這種來的無比容易的幸福,幾乎讓白狽差點迷醉。不過總算它是修行了三百年的妖精,道心可以說得上是無比的堅定。于是,白狽才會生出奪舍的念頭。
元神鑽進劉炎松的腦中後,一切事情就顯得非常容易了。它沒有任何的停頓,直接就沖進了劉炎松的泥丸宮內。一般來說,人的泥丸宮從來便是封閉的,里面禁錮著人前世的所有記憶。但是,身有先天道體的人,泥丸宮卻有一大半不曾禁錮,所以這種人有時候會莫名地看到一些怪異的現象。總隱隱約約、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一些讓自己特別熟悉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