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炎松這話說得,坐在狼王身上的白曉靜听了忍不住就想笑。不過她自然是不敢笑出聲來的,雖然她現在可以直接說話,但如果這樣一來,那可大件事了。被劉炎松喝了兩句,沈孟凡與範玉川不敢再說什麼,他們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地爬上了雪山狼的身上,好彩這些連動也沒動,他們那普通的小心肝,總算是慢慢地穩定下來。
劉炎松將身一躍,也是穩穩地落在另外一頭雪山狼的身上,于是在白曉靜的指揮下,群狼迅速朝著西邊前進。那速度快得,沈孟凡和範玉川的小心肝忍不住就噗通噗通急速地跳動起來。
雪山狼的速度很快,瞬間就是十多里的路程,期間並沒有發現陳如雲任何的蹤跡。如此又往前四五里,就在劉炎松懷疑是不是走錯方向的時候,範玉川卻已經驚喜地指著不遠處喊道︰「劉哥,那里有降落傘,應該是如雲留下來的沒錯。咦,不對,怎麼有兩個降落傘!」
雪山狼在降落傘旁听了下來,兩個降落傘相隔的距離並不遠,雪地上更是留下了兩行深深的腳印。不敢其中是否有陳如雲,但這兩個降落傘絕對是來自大刀團的兵沒錯。沈孟凡和範玉川皆望向劉炎松,劉炎松笑了笑道︰「看我怎麼什麼,不管是不是如雲,先追上去看看再說。」
當下雪山狼再次出發,三個人加上二十多頭狼呼嘯而過,如此又跑出七八里,人還沒看到,倒是听到了聲聲的怒吼聲。「這是什麼東西?」劉炎松感覺這聲音的力量很是強大暴躁,似乎在攻擊什麼東西一樣。
「是熊瞎子,恐怕在攻擊哥哥你的戰友呢。」白曉靜一听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立即就傳音給劉炎松。
听到有可能是一只熊,這可把劉炎松給下了一大跳,他的身手高是沒錯,但熊瞎子的力量卻是很大,雙臂間最少都有幾百斤的力量,而激怒了的熊瞎子,恐怕爆發力都有上千斤了。範玉川和沈孟凡似乎也听出這聲音的可怕來,他們倒抽一口冷氣,沈孟凡已然回頭喊道︰「劉哥,我們怎麼辦,要過去救援嗎?」
劉炎松剛要有所回應,腦海中就听到白曉靜格格的笑聲,這是他才驀然想起,自己居然差點要忘了身邊這邊好的幫手們。于是,劉炎松立即讓白曉靜指揮群狼準備攻擊熊瞎子。
一般來說,狼跟熊瞎子還真的沒有什麼交集,就算平時兩者偶爾相遇,那也是秋毫無犯、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但現在可好,因為有了劉炎松的加入,而白曉靜現在一切都唯他馬首是瞻,于是狼王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命令群狼準備攻擊那只明顯就已經暴躁起來的熊瞎子。
劉炎松三人快速地跳下狼狽,而得到狼王命令的群狼們,立即就快速地分散開來。這些狼相互間彼此配合掩護,很快就穿過前面的障礙,快速地接近了目標。
「我靠,老孫,我們的運氣怎麼這麼差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使得劉炎松等人精神頓時便是一振。「劉哥,是如雲。」沈孟凡急促地說道。
劉炎松點頭,陳如雲的聲音他自然能夠听出,但如雲口中的老孫,這家伙又是何人?難道是在直升機上,被郝和晨點名拖出食物的那家伙!心中對孫安山這個人,劉炎松還真的有些印象。這可不僅僅因為郝和晨當時命令他拖出大家的食物,而是劉炎松隱隱覺得這也是一個不簡單的家伙,身上似乎有真氣在運轉,體型也非常的健壯。
「劉哥,要不要提醒一下如雲?」大家都擔心陳如雲,範玉川就更加如此了。因為在這個四人團隊中,只有陳如雲才跟他一樣,身手差不多,實力很低,都是因為加入了劉炎松的團隊才有幸通過了江中的考核。
劉炎松安慰定拍了拍範玉川的肩膀,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有點自卑的心里。其實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有點,而劉炎松認為範玉川分辨位置坐標就很厲害,自己和沈孟凡跟他相比,簡直就不是同一個檔次。至于陳如雲,劉炎松覺得團隊中也不能少了這樣一個人才,陳如雲心思細密,完全可以培養成為參謀或者智囊一般的人物。而劉炎松心中既然已經立定了要當將軍的志向,他當然清楚自己最為缺少的是些什麼。
說到底,就是人才,一個將軍的身邊,絕對需要各種各樣忠心扶持他的助手。所謂一將成名萬古枯,這說的還是戰爭年代,而和平年代,想要成就將軍,何其之難!所以,劉炎松知道在軍中必須要建立起自己的底子,這樣才有機會與別人進行競爭。否則,就你一個孤家寡人,雖然劉炎松的父親現在同樣是部隊的高級將領沒錯,但就算是父子,如果爛泥扶不上牆,以劉焱滎的那種性格,又怎麼會選擇支持兒子在軍中發展。
「不用,如果提醒了如雲,說不定反而會節外生枝。」前面由于有障礙物,所以三人根本就看不到那邊的情形。而熊瞎子的狂暴,就算大家都沒有親身經歷過,但現在網絡上隨便一查,就有成千上萬有關于這方面的解釋。所以,還是小心一些為妙。熊瞎子雖然是動物,但也不蠢,它的狂暴,那可也是有針對性的。
于是,三人誰也沒有出聲,劉炎松當先帶路,開始慢慢地模了過去。
穿過障礙物,下面竟然出現了一些稀稀疏疏的樹木,而且下面的冰雪似乎也顯得稀少了許多,這讓三人都感覺有些驚奇。就在他們的身後不遠,整個山上到處都是冰雪覆蓋,而到了這一邊,其實卻明顯要好了許多。尤其是,劉炎松三人竟然還隱隱感覺這邊的溫度要高了很多,空中有一種炎熱的氣息存在。
雖然心中感覺疑惑,不過三人都沒有出聲,此時還不是曇談話的時機,前方五十米左右的距離,一只身高近兩米的熊瞎子,正在瘋狂地擊打著一株大樹。
這樹看起來也有不少的年月了,劉炎松目測估計大概有一個人的手臂那麼粗。然而,就算是這麼大的一株大樹,在熊瞎子的狂暴攻擊下,卻已經是抖動不已。
樹上雖然還有不少青綠的葉子,但隨著熊瞎子的不斷擊打,樹上的葉子紛紛掉落,而在大樹離地面大概三四米的枝節處,陳如雲和孫安山正臉色蒼白地望著下面的熊瞎子。
「怎麼辦,老孫,這樣下去,大樹遲早都要被熊瞎子給擊倒。」陳如雲有些焦躁,在這個時候,所有的智謀都是假的,沒有能力跟熊瞎子對抗,只要大樹一倒,他們的下場就大大不妙。
「都怪我,要是我听了你的勸告在原地等待就好了。」孫安山有些喪氣,同時也有自責的意思。听了這話劉炎松三個才知道原來陳如雲是因為孫安山不願意等候原地,所以他們才走到了這里。
听了孫安山的話,陳如雲有些生氣,于是便不滿地說道︰「老孫,你說什麼話呢,現在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再怎麼自責也于事無補。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想辦法看怎麼才能多堅持片刻。你要相信我,劉哥肯定會找過來的。只要劉哥一到,他輕松就能搞定熊瞎子。」
劉炎松倒沒有想到陳如雲對自己竟然這麼有信心,他心中倒也有些激動。但是,劉炎松心里還是有數的,自己絕對無法一個人對付已經徹底狂暴了的熊瞎子。當然,如果要是自己可以催動體內的法力,那情形卻又不同。只可惜,道人隕落的事情,卻是硬生生將自己記憶中有關于法力運使的各種法訣給抹除了。
心里好受才怪,明知道兄弟就在不遠處受罪,但自己卻無能救助。這種心態,簡直就是郁悶得讓人吐血。不過總算還好,現在有了白曉靜的幫助,那些雪山狼應該不會讓自己失望才是。
「老陳,劉炎松真有這麼厲害?當然,我知道你們這個團隊前兩次的考核成績都很不錯,但是這下面的可是熊瞎子,而且他明顯就已經狂暴,劉炎松真的能搞定它?而且,你能及時招過來嗎?」孫安山心中依然有所疑惑,雖然劉炎松這個團隊確實取得了很好的成績,但這些成績,孫安山可不認為單靠一個劉炎松,就能輕易做到的。
陳如雲自然能猜到孫安山的心思,其實他自己的心理也是沒數,這樣說,也不過就是為了求一個心安,同時安慰一下孫安山罷了。「放心,劉哥一定會及時趕來的,所以我們絕對不能放棄!」
陳如雲的目光堅定,他緊緊地抱住樹干,眼光卻是看向自己來時的方向,只希望那里會有奇跡出現,劉炎松的身影快快地出現。然而就在這時,他的臉一下就變得難看起來,而孫安山也很快就發現了異常。兩人同時目瞪口呆地望著樹下,只見將近有二十條雪山狼,慢慢地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