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劉炎松這麼為難,大家在感動的同時,心中卻也有些訕然。畢竟,大家對于自己的身手,那都是心中有數的。雖然沈孟凡和孫安山那確實要好上許多,但跟劉炎松相比,他們就算是兩個人同時上,也不可能是劉炎松的對手。
這樣一來,確實很容易拖劉炎松的後腿。但是,大家同樣也不願意放棄這次考核任務,畢竟這不僅僅關系到是否能夠加入到特戰排的問題,同時也是一個戰士應該獲得的榮耀。
沒有人願意當逃兵,因為大家都明白,只要當了逃兵,就算你之前的成績再怎麼出色,逃兵始終都是逃兵,在部隊沒有人會願意跟這種人交朋友。
劉炎松能夠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他真的不想讓這些兄弟涉險。雖然孫安山跟他相識才一天而已,但大家都是直爽男兒,惺惺相惜的那種感情,可不是以時間就能衡量的。
見到劉炎松猶豫,陳如雲忍不住就笑了笑。「劉哥,你真的不需要這麼為難。干脆這樣,我們這個團隊也可以發揮一下民主制度。劉哥你說讓我們離開,我個人是不願意離開的。所以我們就來一次表決吧。退出的不用舉手,願意留下的,請舉手。」
說完,也不等劉炎松反對,陳如雲直接就舉起了手臂。沈孟凡嘿嘿一笑,「劉哥,你可不能怪我,我個人是非常想要進入特戰排的。現在指揮部還沒有做出讓我們提前完成任務的指示,所以我堅決不會中途退出。」
孫安山也舉起了手臂,「劉哥,你也知道我父親的心願,他二十多年的遺憾,我這個做兒子的,不能給他丟臉。」
範玉川猶豫了一下,望著陳如雲、沈孟凡和孫安山臉上堅定的神情,他的心頓時便被觸動了。緊緊地將牙一咬,範玉川就大聲喊道︰「劉哥,你不用趕我們走了。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管他這里有什麼東西,反正我們什麼都不怕,就算是豁出去,也要把戰友們的遺體帶回去。」
劉炎松嘆道︰「這很危險,你們要清楚,我們移動戰友們的遺體,很有可能會驚動隱藏在巨碑中的存在。」
「劉哥,我們不怕,如果你擔心這些,那麼我們可以分成兩組,一組警戒,一組行動。」陳如雲堅定地說道。
劉炎松的臉慢慢地變得凝重,關鍵時候,說什麼都是虛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底線,大家都不想放棄考核,他有什麼理由反對兄弟們的選擇呢。于是,劉炎松心中沉吟著,他總感覺這些隱藏在巨碑中的存在不是那麼好招惹的。但是,戰友們的遺體也必須帶回。不說這次是否有機會活著出去,但英雄們的尊嚴,不容冒瀆。
「劉哥,做吧,哪怕前方是絕路,我們也不後悔自己的選擇!」沈孟凡大聲喊了起來,四個人堅定的眼神,通通落在了劉炎松的身上。
「好,做!」劉炎松知道時間耽誤越久,就會對自己這邊越是不利。由于根本就不了解這火山山脈的事情,尤其是還跟什麼松贊干布、文成公主有關聯,劉炎松就感到心中發寒。這兩人,那可是唐朝時期的知名人物,松贊干布是吐蕃的王者,而文成公主雖然不是唐太宗所生,但同樣也是李氏血脈,唐朝名將李道宗的女兒。
「好,那我去。」沈孟凡立即便摩拳擦掌,渾然沒有任何的顧忌。
「等一下,孟凡。」孫安山將手一伸,立即便拉住了沈孟凡的身體。
「搞什麼,老孫,大家快點跟指揮部聯系,直升機雖然也能定位我們,但未必就能發現八位戰友的遺體。」沈孟凡雖然大大咧咧,不過他的分析可很有道理。這時候空中的直升機肯定已經鎖定了他們,但是直升機未必就能鎖定巨碑和八具遺體。從之前指揮部傳回的訊息大家早就已經猜到了,這巨碑明明高聳入雲,但直升機上的飛行員就是看不到他們。雷達雖然可以掃到,但肉眼卻看不到,這跟隱形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總算還好,在地面倒是能夠看到巨碑,但關鍵是到時候直升機上的戰友是否能夠默契地配合好。孫安山的雙眼囧囧有眼,他凝望著前方的巨碑,然後輕輕一嘆松開了沈孟凡。孫安山轉頭望向劉炎松,他雖然覺得自己即將說出來的事情可能會讓兄弟們不解,但處在這種環境中,孫安山寧願相信自己父親的判斷。
但是,孫安山仍然覺得這口真是難開,一個生活在社會主義的華夏公民,一個正在接受部隊考核的戰士,這讓他怎麼好意思說出迷信的話來。對于孫安山的神情,大家都感覺奇怪,劉炎松心中一動,卻想到有可能是孫父可能早已有了安排。于是,劉炎松輕聲問道︰「安山,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們。」
孫安山沉重地點頭,這事情要是說出來,兄弟們可不要笑掉大牙才是。「恩,劉哥,我通過部隊征兵體檢合格後,就跟父親取得了聯系,然後父親用快件給我寄來了一些東西,他讓我把這些東西隨身保管,如果萬一要是被派到了火山山脈任務,說不定這些東西有可能會成為我的救命符。」
「什麼東西這麼厲害!老孫,你說的是什麼東西?」陳如雲問道。
孫安山道︰「哎,說起來,這還真是有點迷信思想。我丑話說在前頭啊,這些都是我父親研究的符,他自從神智清醒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迷上了這些。哎,我說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啊,我可不是迷信,因為這世上真的有好多東西是沒有辦法用科學來解釋的。」
劉炎松點頭道︰「恩,這話我相信。」
孫安山卻是搖頭,「但他們不信。」轉頭看向沈孟凡他們三個,果然他們臉上都顯得很是精彩,劉炎松甚至還看到範玉川的眼中充滿了猶疑。當然,大家都是兄弟,他們就算是不信,或者懷疑,但也不至于出聲嘲笑什麼。如今處在這種環境下,五個人依然能夠保持鎮定,這已經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了。
「老孫,究竟是什麼符,你就拿出來讓大家看看。」陳如雲道。
「對,這附錄有什麼作用,老孫你也告訴大家才是啊。不知道功效,你說讓我們怎麼相信呢!」沈孟凡雖然也有些不信,但他一想到劉炎松的事情,又感覺自己不能隨便懷疑自己的兄弟,于是就直接讓孫安山拿出來解說一番。
見到大家都有些異動,于是孫安山就從身上取出一個小袋子,好像繡花包大小,只見他一手拿著繡花包,另外一只手在繡花包旁邊虛空一抓。嘿,這一下把大家弄得,四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孫安山的那手上,就已經出現了一大疊黃色的紙。
「我靠,這是怎麼回事,老孫你變魔術呢?」範玉川驚疑地望著孫安山的手,一把就搶過繡花包仔細地看了起來。「有名堂,老孫你這繡花包肯定有名堂。」
沈孟凡雙眼也是發光,他一伸手,就把範玉川手中的繡花包給抓過去。「老孫,你這東西,不會是什麼法寶啊!這麼厲害,只有傳說中修真界才會有的東西啊!」
「快說,老孫你講解一下這個原理,你這個繡花包,不會連泅渡時候的包裹,也是裝在里面的吧。」孫安山的這個繡花帶出現,大家一時間竟然直接就忽視孫安山手上的黃紙了,不過劉炎松卻是若有所思,感覺當年孫父說不定在巨碑上得到了什麼奇遇。
這個事情,還真的說不清,當然孫父不是連神智都迷糊了嘛,但為何兩年後,卻又恢復了神智,這讓人很是不解呢!劉炎松忍不住用手輕輕地拖住下巴,低頭沉思起來。
「哎,劉哥,你怎麼一定都不驚訝呢,莫非,當初我們在泅渡的時候,你也是跟老孫一樣用的這個?」听了陳如雲的話,沈孟凡似乎想起了什麼,立即就興奮地問了起來。
「咦!」孫安山驚訝起來,本來他還以為這世上只有自己才有儲存袋呢,沒想到劉炎松的身上也可能有這種東西,,于是他心中就不能淡定了,立即便追問道︰「劉哥,你身上也有儲存袋?我父親曾經說過,這種東西,恐怕只有修真世家才能擁有的呢!」
「劉哥,劉哥。」見到劉炎松似乎沒有反應,範玉川連忙輕輕地推了推他一下。劉炎松反應過來,眼中精芒一閃而過。身上有戒指的事情,這是他最大的秘密,他怎麼可能隨便說出來告訴大家。可以這麼說,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如果萬一被有心人得知,那可就真是天大的麻煩了。
但現在孫安山身上竟然也有儲存袋,雖然這儲存袋一看就比戒指要低級了一些,但說不得也使得劉炎松更加的慎重起來。這個世界,雖然還是普通人居多,但既然能夠存在劉氏家族這種龐然大物,誰又能斷定就不會有李氏家族、朱氏家族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