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華強干咳一聲,他也不想繼續糾結沈孟凡的問題,于是就問道︰「劉炎松,尚彭祖,你們對我的提議,有什麼意見?」
尚彭祖搖搖頭,淡然地笑了起來。「我沒意見,班長指定的規則很好。」
劉炎松道︰「我有點小小的建議。」
「哦,劉炎松你說。」吳華強听到劉炎松竟然有建議,心里忍不住就疑惑起來,劉炎松這人看起來很不簡單,想來以前應該也模過槍。
劉炎松望了尚彭祖那邊的人一眼,心中就忍不住的想笑。尚彭祖的槍法應該確實很厲害,看幾人臉上的神情,說不定應到了百發百中的地步。不過,劉炎松的手段,又豈是百發百中這麼簡單。想當初,他在十八的時候,就已經打敗了湘南軍區特種部隊最厲害的神槍手,人家那水平,可以說得上是百步穿楊呢。「我覺得五顆子彈還是有點少,班長,要不這樣,我們用十顆子彈比賽。」
劉炎松的話一說出,但是唐文石那邊就傳來了喝彩聲。只不過,對方喝的是倒彩,大家都不是傻子,比賽五顆子彈明顯就已經足夠了,劉炎松畫蛇添足的還要搞十顆子彈,恐怕他這是擔心輸的太慘,想要以子彈的數量來吧積分填上去呢。
吳華強微微一愣,他倒沒有想到劉炎松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心中一猶豫,吳華強不自然地就望向了尚彭祖。身為班長,吳華強倒也沒有懷疑劉炎松的動機,因為按照分析,劉炎松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畢竟五顆子彈跟十顆子彈,雖然數量上會有一些差別,但跟成績,卻還真的沒有任何的關系。
這麼說吧,你槍法不行,前面五顆子彈本來就已經落後,難道還想憑著後面五顆子彈迎頭趕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人家前面能夠贏你,難道後面就贏不了?對面的笑聲越來越小,這答案其實很容易,雖然他們站在自己的立場去考慮問題,但大家都不是傻子,只是念頭稍微一轉,也就知道劉炎松應該不是抱著這種想法才說出的建議。
「你為什麼要提這樣的建議?」吳華強見到尚彭祖只是微微皺眉,似乎也在懷疑劉炎松的動機,但總算是沒有出聲反對,于是便問了起來。
劉炎松笑道︰「恩,還有,我的意思是,標靶最好是放到一百八十米之外。另外大家開槍必須要連貫啊,我們首先把十顆子彈全部壓進彈夾,必須毫不停頓地一次性打完。怎樣,班長對我的建議,可有什麼看法?」
吳華強徹底就愣住了,劉炎松這哪里是什麼建議,這簡直就是為難人嘛。一百八十米看起來並不遠,但手槍可不是步槍或者狙擊槍,彈頭都只能飛兩百米的距離,想要將子彈打中那麼小的標靶,這可確實是一個難題。
于是,吳華強就一臉為難地望向了尚彭祖。只見那邊的兵們正在悄悄竊語,尚彭祖也是徹底愣住,他不知道這是劉炎松對自己有很大的信心呢,還是要給他挖一個大坑。一百八十米的距離,尚彭祖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全部打中目標。而且更為離譜的是,要一次性把槍里的十顆子彈全部打完,這種要求可就不是槍法好那樣簡單了。「這劉炎松,到底是個什麼人啊!」尚彭祖腦袋發麻,隱隱約約中他感覺這次打賭,可能有些麻煩了。
當然,尚彭祖並不是害怕劉炎松,就算劉炎松的實力跟自己一樣,能夠把槍法練到百發百中,一百八十米的距離,這也是要打過才知道結果。所以,一時間他才會糾結。答應劉炎松提出的建議,那麼自己肯定要冒上一些風險。但是拒絕劉炎松的建議,恐怕對方就有話說了。因為尚彭祖心中並不敢肯定,劉炎松的槍法,究竟如何。
到了這時,尚彭祖心里就有些後悔了,因為這兩天的訓練,他對劉炎松的成績一無所知啊。于是,尚彭祖就忍不住地回頭看向唐文石。看到尚彭祖望向自己,唐文石自然知道這個大哥的意思,只是劉炎松這個怪胎,他自己的子彈竟然根本就沒有用,反而是分給了沈孟凡和孫安山,他媽的,一想他心中就有怨氣,想要模清劉炎松的底子,居然沒有達到任何的效果。
「劉炎松,你不會是自己打不中,所以故意搞出這麼一個建議吧!大家都知道,六四手槍的有效攻擊距離只有五十米,但你現在要求把標靶放到這麼遠,我想子彈肯定會飛起來,這還怎麼比試!」水子安眼楮一轉,就把劉炎松的建議說成了是故意搗亂。而听了水子安話語的幾個兵頓時就反應過來,他們紛紛跳出來對劉炎松進行指責,說劉炎松不敢按照班長的提議來比試,這擺明就是存在搞事。
沈孟凡一听這話,他就知道該自己上場了。于是就見沈孟凡將袖子一攏,他跳出來吼道︰「呦呵,我說水子安,你不要這麼齷齪行不。你自己打不中標靶,就賴上劉哥了是吧。我就知道你們幾個,一個個的沒有信用。想當初在江中比試是這樣,後來跳傘考核你們也是如此。連續兩次輸給了我們,你們還大言不慚,我真是替你們感到羞愧。」
唐文石怒了,他跑到沈孟凡的跟前伸手指著對方就罵道︰「我說沈孟凡,你什麼意思呢,我們什麼時候不講信用了?明明是劉炎松自然同意打賭的,這跟我們有屁的關系。而且,一百八十米的距離,你能打中標靶嗎?你能不,打不中,你在這里鬼嚎什麼。哼,不是小爺我瞧不起你,就你這德行,也就是躲到劉炎松的身上狐假虎威罷了。怎麼了,有本事我們再練練,上次被你偷襲,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我草,練練就練練!唐文石,你就是一手下敗將,上次到底是誰偷襲?你自己憑著良心說說!我呸,你以為你是什麼太子黨,老子就需要看你的臉色?給老子滾球!」沈孟凡也怒了,唐文石這家伙簡直就欺人太甚。莫非,他還真的以為,大刀團是他家開得不成。
頓時,唐文石的臉就氣得通紅,他指著沈孟凡憤怒地吼道︰「沈孟凡,我草你娘的,你他媽是誰的老子呢!我草,老子今天就要給你點教訓瞧瞧!」這下倒好,唐文石也是語無倫次,不但罵了沈孟凡他娘,而且還做起了沈孟凡的老子。兩個人一下就紅了臉,口中皆是憤怒地大吼,刷地就沖了過去,直接打成了一團。
這一下,可把吳華強給氣著了,本來雙方好好的就是一個比試而已嘛。雖然大家也下了一點賭注,但是你們也太沒有素質了吧,這還是知名院校出來的大學生?簡直就是一流氓!
「住手,住手,他娘的,都給老子住手!」吳華強氣得火冒三丈,好嘛,他成了兩個家伙的老子,這輩分還真是亂了,以後也不知道該怎麼算好。可憐唐文石和沈孟凡就好像是沒有听到一樣,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的直來直去,瞬間兩人就被對方給打得鼻青臉腫。
兩個人打成了一團,不過幸好雙方的人都沒有沖動,在孫安山與水子安的呼喝下,兩邊的人快速地沖了過去,很不容易才將兩個家伙給拉開。不過兩人明顯就不樂意了,唐文石一邊掙扎,一邊大聲罵道︰「沈孟凡,你娘的,老子要揍死你。」
沈孟凡也是被兄弟們給拉著身體往後倒退,他氣得雙腿亂踢,不過肯定是踢不到唐文石身上的,因為這時唐文石早就被他的伙伴給拉到了尚彭祖的身後。「瑪德,以後看到你一次就打一次!」
吳華強那個哭笑不得啊,他雙手一攤,對著劉炎松道︰「好嘛,我這個裁判,到底還要不要做下去呢!我說劉炎松,你有沒有必要提這樣的問題啊。一百八十米這麼遠的距離,不要說是打中標靶,就是打中一個人,恐怕都要成問題咯。」
這下倒好,吳華強口中雖然沒有直接說明,但是話里的意思,卻是把劉炎松給懷疑上了。劉炎松聳聳肩,不置可否地說道︰「班長自然色hi裁判,這個我們早兩天就說好了。這樣吧,尚彭祖,你說說自己的看法。」
尚彭祖遲疑了一下,唐文石口中依然還在破口亂罵,他不由地就皺起了眉頭。這家伙什麼都好,就是受不了刺激,一旦別人罵了他,他打不回來,肯定就要罵回來。說了很多次了,也不知道改正,尚彭祖心中那個郁悶啊!好好的一次比賽,本來很有機會就能贏了劉炎松他們,這下可好,自己都不好拒絕劉炎松的提議了。
然而,一百八十米的距離,也確實是太遠了,尚彭祖他雖然不怕,但心中沒數啊!于是,稍微衡量,他便試探著問道︰「劉炎松,一百八十米確實有些遠了,要不,我們再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