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最是難熬,尤其李源正他們又是堂堂一幫之主,平時個個都是高高在上,一般都是別人等他們,又哪里如此的等待過。不過,就算再難熬,他們仍然是必須沉著的等待,因為他們需要等待的事情,不但關系到他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而且還跟他們自身的利益,有莫大的關聯。
劉炎松的心態比他們就好了許多,而曾登海吩咐下面弄出來的宵夜早就送來,只不過李源正他們又哪里有胃口品嘗什麼。大約過了四十分鐘左右,金澤浩身上的電話突然響起。這是金澤浩的私人電話,只有他的親信才知道號碼。一般幫會有事的時候,金澤浩用的是另外一個對外公布的號碼。金澤浩猶豫了一下,他遲疑地望向劉炎松,這個時候接電話,可不要惹惱了對方。
不過劉炎松並不在意,反而是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于是金澤浩也沒有避開,直接就接通了電話。誰知道他接听才听對方說了兩句話,臉上就露出驚訝的神情。看到金澤浩的樣,李源正忍不住就想開口詢問,不過這時他身上的電話也響了。于是李源正就暫時放下心的疑惑,也迅速接通自己的電話。在李源正接通電話的同時,鐘平圖的私人電話也想起,于是鐘平圖就猜到可能就是那事兒來了。
很快,三人都放下電話,他們接到了差不多的消息,就是之前他們在紙上寫的那幾個名字,也就是他們的仇家,居然全部都出事了。不過,鐘平圖的電話稍微有些不同,他正要出聲詢問,這時劉炎松身上的電話卻是響了。于是劉炎松取出手機接通。他沒有出聲,就靜靜地听了十來秒,然後掛機就一臉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鐘幫主,你有一名仇家不在紐約,我的人已經在通知華盛頓方面,相信很快那邊就會有消息傳來。其實劉炎松在華盛頓哪里有什麼人,只不過是他故弄玄虛,這時白曉靜已經直接趕去華盛頓,想來那人終究是逃不月兌被殺的命運。
听到劉炎松的話,李源正三人就心膽寒,四十分鐘內,劉炎松的手下就擊殺了連他們幫會都不敢輕易動手的仇家,而鐘平圖心的震撼更甚,因為劉炎松的人居然還查到了自己有一個仇家竟然趕去華盛頓了,這就讓他心膽寒
其實,自己的這個仇人去華盛頓的消息,鐘平圖在下午就已經知道,但是他在填寫名字的時候,依然將其寫了出來。其實,一開始鐘平圖心根本就沒有在意劉炎松的所謂承諾,畢竟連福清幫都解決不了的仇家,究竟厲害到何種程度,他心還是有數的。這些是紐約警察局局長,只要是在道上混的,就沒人敢于得罪。當然,鐘平圖之所以堅持要寫這個人的名字,那是因為這人確實跟他有不同戴天之仇。于是听到劉炎松的話語後,鐘平圖就慎重地說道︰「劉先生,只要您能夠幫我殺了這人,以後福清幫就是您的朋友,而且我保證,一切都以您馬首是瞻,我願意成為您的手下。」
劉炎松淡然一笑,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行,有鐘幫主這句話,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來,三位,我們喝酒,吃菜」
鐘平圖便舉杯,他站起對劉炎松表示感謝,這時李源正與金澤浩就有些訕然。劉炎松將杯酒一飲而盡,卻是笑呵呵地說道︰「李幫主,金幫主,如果你們暫時無法給我答案,其實也不用著急,我可以給兩位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後,我卻是想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復,希望兩位可我不要讓我失望。」
李源正的臉急促地抽搐起來,而金澤浩也是身形一窒,最後卻是心一嘆。這時劉炎松又舉起被曾登海填滿的酒杯笑道︰「兩位不用這麼為難,如果你們幫有人不開眼,或者是一意孤行,那就直接告訴忠精義的兄弟們。或者,直接跟我說,我也會幫你們把事情擺平的來,我們于一杯。」
劉炎松站起來,鐘平圖等自然不敢繼續坐著,于是所有人都站起,無論是高興的、郁悶的,還是欣慰的,還是勉強的,四大幫會的位老大,卻都是恭敬地跟劉先生踫杯。
喝完杯酒,李源正便要起身告辭,這時金澤浩卻是想起什麼一般地拍掌。「劉先生,我想起一件事情,只要您能夠做到,我想以後我們華清幫成為您的手下,那就名當言順了。」
劉炎松就有些好奇,本來準備告辭的李源正也是悄然坐下,所有人的眼光,都停留在了金澤浩的身上。金澤浩就淡淡一笑,望著鐘平圖說道︰「其實這件事情,鐘兄也是知道的。」
鐘平圖聞言便是身形一震,然後嘴里更是倒抽一口寒氣。「金老弟,你的意思是說,青幫的龍頭選舉?」
金澤浩就點頭,他神情豪氣地說道︰「劉先生,華清幫與福清幫,都是從青幫分離出來的幫會。當年,我們兩大幫會從青幫分離出去,卻是差點讓青幫覆滅。不過,青幫有強者護佑,最後終于還是渡過了難關。幾十年來,現在的青幫雖然鼎盛不再,但依然是我華清幫與福清幫心的聖地。在年前,我們兩幫在M國的各大堂口,都是接到了青幫發來的邀請函,那便是青幫準備推選新的龍頭老大。」
劉炎松聞言就凝重地說道︰「金幫主的意思,莫非是讓我去競爭青幫的龍頭?」
金澤浩點頭,「這次青幫選舉龍頭,就完全拋棄了以往的一些落後規矩。劉先生,您是大圈幫在紐約分堂的代理堂主,其實以您現在的身份,也完全可以直接競爭龍頭。畢竟青幫與大圈幫源遠流長,這次的聚會,就是洪門的首領歐陽豪,也被邀請在列。」
劉炎松就皺眉道︰「歐陽當家也被邀請,難道他還想擔任青幫的老大?」
鐘平圖就笑道︰「清洪,清洪,紅花綠,原是一家,歐陽老大如果有這個實力,一樣也可以成為青幫的龍頭。其實,現在青幫大不如以往,這次之所以召開這樣的會議,恐怕還是討論以後社團的發展方針。」
劉炎松點頭同意,現在黑社會發展到了一定的瓶頸,各國政府對于黑社會的定義也是更加的復雜多元化。一般來說,只有華夏才沒有黑社會的說法,當然具體究竟有沒有,這個卻是誰也說不清道不明,反正一個黑社會性質,總是逃不月兌的。
于是金澤浩就繼續說道︰「劉先生,只要您競爭到了青幫的龍頭,以後我們便成為了您真正的手下,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您需要通過各種手段要威懾我等。」
劉炎松灑然一笑,「金幫主很會說話嘛這是在將我的軍呢。」
金澤浩訕然,「其實也不怕劉先生笑話,我華清幫這些年也是英雄輩出,雖然紐約堂口要稍遜一些,但是華盛頓、加拿大、墨西哥等地,卻是除了不少的少年英雄。所以這次競選龍頭老大,我就算是有心,卻也自知沒有這個能力
听了這話,李源正眼楮便是快速地轉動,他覺得這也是自己推卸的一個絕好機會,于是就站起來說道︰「劉先生,我們潮汕幫,這次也會有許多同道前去競爭龍頭,所以在這里我也表一個態,只要劉先生您能力壓群雄得到了青幫的龍頭寶座,以後我李源正保證也是為您馬首是瞻。」
劉炎松就玩味地望向李源正,這家伙表面看來心直口快,但其實也不是簡單的貨色。劉炎松自然知道,李源正能夠坐到潮汕幫分堂的龍頭位置,肯定不是易于之輩。否則,他就算不死在仇家的手上,幫里那些垂涎幫主寶座的強者,也早就把他拉下馬了。
「行,我答應了」劉炎松也知道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只要他徹底掌控了紐約五大幫會,那麼其他的那些小幫會,要嘛就是選擇附庸,要嘛就是直接被鏟除。于是眾人再次坐下,曾登海卻是連忙吩咐下面重新上菜,這個元宵,終究是熱熱鬧鬧地吃起來了。
一番酒足飯飽,幾人當然又要閑聊一番。劉炎松便問,「青幫競選龍頭老大,卻不知在哪里舉行,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另外,我身為大圈幫紐約分堂的代理堂主,如果想要競選青幫老大,卻不知需要準備些什麼。」
金澤浩答道︰「青幫競選,安排地點便在如今青幫的聖地加拿大。時間定在二月初二,邀請函上注明的是多倫多唐人街,我想到了那里後,應該會有專人安排。」
鐘平圖點頭,證明金澤浩說的沒錯,而且他還呵呵笑道︰「按照邀請函上的備注來看,只要有三個堂口推舉,那麼便有了競選資格。劉先生您本身便是大圈幫紐約分堂的代理堂主,自己可以算是一票。我和金幫主每人一票可以投給您,而李幫主,我想你應該也不會參加競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