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依偎著,這一刻胡嘉寧的心是迷醉的,她忘記自己比劉炎松大歲的事實,也忘記了把自己當做賭注輸給了劉炎松,她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距離、忘記一切,她的心化為無數的柔軟,沉醉在自己的童話故事里。
劉炎松的心境空靈,他輕輕地摟著胡嘉寧的柔肩,這一刻腦海並沒有胡思亂想,胡嘉寧雖然是個女漢,但現在卻給他一種寧靜的氣息。劉炎松很享受這種感覺,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他必須要好好地消化一番才是。
良久,胡嘉寧首先便驚醒過來,她紅著臉從劉炎松的身上找掙月兌,卻是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劉炎松便抬頭玩味地看著她,「我也沒有把你怎樣啊,你說你至于這麼夸張嗎?」
胡嘉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你還說」
劉炎松模著鼻訕訕地笑了起來,胡嘉寧便啟動車快速地轉彎朝回開。所幸車開過莊園也沒有多遠,大概就是幾百米左右,胡嘉寧很快便駕車抵達胡家莊園的門口。輕輕地按響喇叭,早就已經看到她車的護衛便將伸縮門開啟,胡嘉寧慢慢地將車開了過去。
陳萱妮與白曉靜都還沒有休息,而成宇軒也坐在大廳等候,今天他暗保護李怡墨,誰知道那邊的人真是迫不及待,當然這也是因為顧惜虹誤以為羅連書已經處決了劉炎松與蔡連銀才會通知顧良啟派人過去殺人滅口,誰知道正好就被成宇軒給逮了一個正著。
劉炎松與胡嘉寧走出門來,陳萱妮與白曉靜就連忙站起迎了過來。陳萱妮撲進劉炎松的懷摟著他緊張地問道︰「輝哥,你沒事吧?擔心死我了」
劉炎松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笑道︰「沒事,有驚無險,你不用擔心。」
看著劉炎松摟著陳萱妮走到沙發上坐下,胡嘉寧心黯然一嘆,卻是強裝笑容說道︰「想喝點什麼,我去拿。」
劉炎松察覺到胡嘉寧情緒上的波動,他也不好說些什麼,便笑著說道︰「恩,幫我泡一杯咖啡來吧。」
「好,藍山行嗎?」胡嘉寧答應一聲,並沒有因為這個時候劉炎松還要咖啡而感到驚訝。
劉炎松道︰「無所謂。」
于是胡嘉寧前往廚房,劉炎松便望向成宇軒,「宇軒,你明天返回多倫多,幫我聯系上次參加競選龍頭的十八位兄弟,請他們在七天後準時趕到青幫總壇,我有要事要跟大家商議。」
成宇軒連忙答應,「是,大哥。」這些日他跟著劉炎松從日本又來到檀香山,確實是大長見識,而且劉炎松的手段也讓他深感佩服。
成宇軒心明白,劉炎松的實力恐怕已經無限接近傳說的存在了。他是蒙樹培的關門弟,身為青幫碩果僅存的兩位青幫長老之一,蒙樹培無疑是知道青幫內門存在的。所以作為蒙樹培的關門弟,成宇軒自然多多少少也听說過關于內門的一些事情。
于是他心有些糾結,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和劉炎松談談,看到成宇軒的神情,劉炎松淡淡地笑問道︰「宇軒你有話要說?」
成宇軒點頭道︰「是的,大哥。但我不知道這種事情應不應該說出來,畢竟太有些匪夷所思了,而且我自己也沒有真正見識過。」
劉炎松點頭,猜到成宇軒想要告訴自己什麼了,他笑道︰「我大致也能猜到了,宇軒,你是準備跟我說青幫內門的事情吧。」
成宇軒驚訝地望過來,「大哥,你也知道青幫有內門?」
劉炎松就笑,「洪門有內門,青幫當然也有內門。當年青洪兩幫分裂,恐怕就是因為這個內門出現問題所致。傳說我們青幫的創始人是翁言、錢建和潘慶三人,他們號稱青幫後三祖,曾經都是我洪門的好漢。」
成宇軒听劉炎松听到青幫的三位創始人,心就更加的震驚,他不知道劉炎松還知道多少秘密。畢竟,關于翁言等人的事情,成宇軒也只是從蒙樹培口听到一鱗半爪而已。蒙樹培身為青幫的長老,青幫在沒有產生龍頭之前,他便是青幫權利最重的兩個人之一。不過就算是這樣,由于沒有經過內門的首肯,蒙樹培卻也不敢將青幫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成宇軒,哪怕他再怎麼疼愛這個關門弟。
機密始終都是機密,成宇軒一天沒有成為青幫的龍頭,他就一提那不能真正接觸到那個核心。否則蒙樹培要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青幫隱秘說出來,恐怕兩個人都沒有繼續存在的道理。
關于青幫三位創始人,也就是號稱青幫後三祖的翁言、錢建與潘慶,成宇軒確實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翁言是江蘇常熟人,字福亭,號德慧,祖籍山東聊城。翁言是秀才出身,當時的社會環境讓他體會到百無一用是書生的現實,于是他棄從武,投奔嵩山少林寺學藝。學成下山後,翁言便加入了洪門長房蔡德忠創建的天地會,與一于綠林好漢為反清復明的大爺奔走。
錢建是江蘇武進人,字福齋,號德正。錢建的父親是個商人,他從父親的身上繼承了精明的頭腦,能寫會算,判斷力極其的厲害。錢建十的時候便父母雙亡,由于他對經商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後來便棄商從武,研習拳術亦拜入嵩山少林學藝。藝成下山後,錢建也是加入了天地會,與翁言同屬天地會首領張越的部下。
潘慶是浙江杭州人,字清宇,號德林。潘慶的祖業殷實,所以家境一直都很富裕,他從小就聰明,讀書識字過目不忘,在詩詞歌賦方面也有一定的天賦。不過後來潘慶卻是在遇到游方僧人道元和尚後,由于欽羨道元和尚的功夫,百年棄從武追隨道元和尚闖蕩江湖行走天下。
道元的俗家名字叫做陸奎,潘慶是他的關門弟,而翁言與錢建,亦都是他的弟,後來潘慶亦因為這層關系加入洪門天地會。
當時洪門在原十三省的勢力確實很大,只不過由于洪門分為外門內門,而內門弟根本就不需要遵循洪門三十誓的約束,可以隨意處置或者誅殺自認為犯錯的外門弟。于是在一次由于張越無意得罪了一個內門弟而被其擊殺後,洪門天地會終于產生了內亂,其翁言、錢建和潘慶更甚,他們本來就是藝高膽大,率直心性眾人,其實當時以三師兄弟的實力,完全可以輕松在內門謀取到一個位置。只是他們三人義氣深重,加上張越對他們又不薄,于是三人便一直都追隨在張越的身邊。
那內門弟殺了張越,自然就被翁言三師兄弟給惦記上了,于是翁言奮起殺人,只一個回合便將那內門弟擊殺與手下。之後三人經過商議,覺得洪門的規則給予內門的權利太大,就算他們能夠進入到內門,最終可能也無法改變什麼,于是三人率領張越所部月兌離洪門創建了青幫。
青幫成立後,洪門除了天地會,其他各房亦有首領帶部投奔,于是青幫勢大。洪門真主朱洪竹看到翁言大勢已成,倒也就沒有再行追究翁言等人叛亂分裂洪門的責任,並且兩幫甚至還宣誓結盟共同對抗清朝。
青幫與洪門,終究是一條根所系,兩幫雖然分裂,但卻早就你有我,我有你,幾百年下來,洪門五房的嫡系弟都有不少人加入到青幫甚至成為老大,這里也就不一一細表。
青幫的由來,在場的人都不陌生,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多大的秘密。當然,重大的秘密肯定都早就被隱瞞了,一般普通的幫眾,肯定是沒有機會觸模到這種核心機密的。成宇軒就是因為有一個好師傅,所以他才能了解許多別人無法知道的訊息。不過就算是這樣,他的了解,畢竟還是有限的。
而劉炎松,他對于青幫的一些了解,其實絕大部分還是來自猜測。憑著當時朱洪竹、陳晉南等人的只言片語,劉炎松猜測青幫的三位創始人很有可能都還健在。而朱洪竹口提到翁言已經是練氣期八層的高手,這讓劉炎松心也是有些警覺。
雖然,他心並沒有多大爭權奪利的心思,不過在完成了軍方交付的任務之後,他在返回之前必定要安排一些人。那麼到時候,那些老古董會不會跳出來搗亂?也或者,在等他離開後,這些老家伙再跳出來指手畫腳,沒有了他的威懾,誰又能奈何得了那些人
當然,其實劉炎松心也明白,現在自己並沒有暴露出強勁的實力,所在在洪門也好,青幫也罷,在幾個老不死家伙的心,恐怕一根手指就能輕易將他捏死。
劉炎松糾結的並不是這樣的問題,M國優勢地位的拷貝資料到底藏在哪里,自己又該從哪個方面去著手,而怎樣行動,才不會被M國央情報局所注意,這些都是他必須要面對的問題。相對于洪門與青幫的兩個內門,劉炎松反而是沒有太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