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炎松卻也不會安慰沈友浩,這畢竟是對方的選擇,雖然其也有自己起了很大的作用,不過劉炎松可不會因為同情,就會做出讓沈友浩回去復仇的決定。
復仇容易,但也很難。沈友浩仇人的來頭有些大,就算是劉炎松想要無聲無息地搞定人家,恐怕除了動用修仙的手段之外,其他方法根本就無濟于事。有大後台,自身發展又不錯,劉炎松沒必要為了這點事情,就甘冒天下之大不諱。
「友浩,你通知我前來說是發現了重要的情報,卻不知你到底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線索?」由于電話里一時半會也說不清,另外沈友浩也直接說以他的能力肯定搞不定對方,所以劉炎松心里產生了好奇,才會取消返回紐約的決定而來到了華盛頓。
沈友浩嘆道︰「劉哥,這事情其實我也不敢斷定,不過這個家族非常的可疑,我也是在一次偶爾帶人去收取保護費,才多次發現有行跡可疑的人來往這個家族的莊園。于是我稍微順藤模瓜查了一下,發現這個家族在M國並沒有多大的名氣,但他們卻是掌握了數百億美金的財富。」
劉炎松笑道︰「隱形家族在哪個國家都有,如果只是因為這樣就認為對方有嫌疑,那可就太過于隨意了。」
沈友浩點頭道︰「一開始我也就是懷疑罷了,畢竟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再說那些形跡可疑的人,未嘗就不是這個家族有某些見不得人的生意存在。只是,只是有一次我看到這個家族的一個高手之後,卻是想起劉哥你提到的那次任務。」
在馬卡魯山的任務,劉炎松雖然沒有告訴沈友浩隱藏在那里的軍火庫基地與坦克群,不過卻也是稍微提到了自己遇到的那個強者。那一次,如果要不是因為白曉靜與沈孟凡兩個,說不定劉炎松就大件事了。
「哦,那家伙有什麼厲害之處,你倒是相信說說看。」劉炎松听到沈友浩提到自己遇到的第一個高手,心便一條,那人質問自己是不是修真者,而且身上還有讓白曉靜忌憚的東西,劉炎松總感覺有些不同尋常。
沈友浩便道︰「當時我隱藏在那個家族一個廢棄了的廠房內,廠房離他們的莊園並沒有多遠,從那里用望遠鏡觀看,可以看到莊園內很多的地方。誰知道那一次,那廠房內竟然就開來了一輛車,由于我已經注意到那個家族已經有一段時間,所以那輛車的號牌我也是熟悉的。擔心被對方發現,我連忙就壓制了自己的呼吸。但隨之後來發生的事情,卻是讓我真正地震驚了。從車上下來一個高大的黑人,他將一個亞洲人從車上月兌下來甩到了地方。那人口不停地求饒著,說的並不是普通話,好像是疆省那邊的語言,所以那家伙究竟到底是不是求饒,其實我也不能夠斷定。黑人口大聲地罵了幾句,好像意思是在罵那人吃里扒外反骨仔之類的,然後黑人伸出右手,他的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火球,黑人將火球扔到那人的身上,那家伙淒慘地吼叫了幾聲,很快就被那團火燒成了灰燼。劉哥,我這話可不是騙你,我也不知道那黑人施展了什麼手段,他把那人的身體燒了後,很快就坐上車離去了。」
劉炎松神情便凝重起來,這種手段,有些像是修真者的法術。不過身為一個黑人,又怎麼會懂得這樣的法術,劉炎松心里就感覺驚奇。這麼說來,那個家族還真的有些可疑,能夠控制這麼厲害的人,想來背後一定還有更加厲害的人物才是。他眼神微眯沉吟道︰「友浩,你能確定,那黑人是那個家族的人嗎
沈友浩有些尷尬地搖頭,「這個我就不能斷定了,車是那個家族的沒錯,只不過那黑人我就只見過那一次,後來我雖然又監視了那家族好幾次,不過由于擔心那個神秘的黑人,所以最終我還是選擇了放棄。劉哥,這可不是我怕死,只是那種手段完全就超出了我的認知,所以我也不能白白地犯險不是。」
劉炎松倒也沒有怪罪,就算是換成是他,要是自認不是人家的對手,他也不會輕易犯險的。「友浩,你做的沒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絕對不是聰明人應該做的事情。你能及時將事情反饋給我知道,這一點我很是欣慰。這樣吧,明天你再帶我去那個廢棄的工廠看看。」
沈友浩連忙答應,見到時候不早,便讓林若男去準備午飯。劉炎松一听說擺手笑道︰「算了,還是出去吃吧。」
知道呆在家里也是悶,而且陳萱妮他們一直都是坐在一旁沒有吭聲,劉炎覺得也不能太過忽視他們。于是沈友浩還沒有吭聲,林若男卻是雀躍地歡呼起來。劉炎松便說道︰「友浩,看來你平時一定會若男的要求非常嚴厲吧。」
沈友浩有些訕然,「也沒有,主要就是擔心她一個人出去出現意外,所以我平時都是讓她呆在家里的。」
劉炎松就站起來,「女孩怎麼能一直在家里呆著,以後你可以帶著她到處走走嘛。華盛頓這個地方,尤其是在唐人街,秩序還是比較穩定的。」
沈友浩只能苦笑,而林若男的臉,卻已經笑出了花,「謝謝公,謝謝公。」林若男快步跑去將劉炎松的鞋拿過來,然後劉炎松只能再次無奈地坐下,任憑林若男半跪在自己的面前,然後為他換鞋穿鞋。
換好鞋後,一行人便走出沈友浩的別墅。這里是洪門老大馬世德安排給沈友浩的房,兩層的別墅,倒也算是高配的標準了。由于出門不遠便有一處酒樓,所以倒也不用開車,沈友浩便帶著眾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由華夏人開的叫做大可以酒樓。
一行人登上二樓,酒樓的服務員應該是認識沈友浩,立即便笑著跑了過來,「沈哥,是吃飯嗎?」
服務員大概二十二左右的樣,應該是做兼職的留學生,沈友浩有些訕訕地偷看了劉炎松一眼,發現老大沒有什麼不滿的神情後,沈友浩倒是稍微松了一口氣,「恩,安排一個包間吧。」
听了這話,服務員的臉上笑容就有些變了,「沈哥,你們不是來參加生少爺的宴會嗎?」
「生少爺?」沈友浩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連忙擺手道︰「不是,生少爺那邊沒有通知我。」
服務員就有些遲疑,她迅速轉頭偷看了一下周圍,然後低聲說道︰「沈哥,那你快走吧,听說這次生少爺宴請洪門的兄弟們,是準備一起杯葛馬先生呢
「什麼」沈友浩大驚,他聲音有些攀高,立即好幾個服務員就齊齊地望了過來,這時服務員就臉色大變,她緊張地望著沈友浩,眼更是流露出祈求的神情。
劉炎松望著這一幕有些若有所思,他輕咳一聲正要說話,一邊卻是有兩個披著長發的男快步走了過來。「呦呵,原來是沈哥啊,怎麼,來參加生少爺的宴會嗎?」
兩個一看就是混混的家伙擠了過來,其一人悄悄地將手伸向了腰部,而另外一人卻是將手一推,不以為意就將服務員推到了一邊。服務員淬不及防,口嬌呼卻是腳下一滑便摔倒在地。
「心如」沈友浩有些緊張,連忙就要跑過去扶起服務員,誰知道那將手伸向腰部的混混卻是將手一攔說道︰「沈哥,你要是來參加生少爺的宴會,我們那是無上歡迎,不過你要是前來搗亂,恐怕今天大家的臉面就有些難看了
「滾開」沈友浩臉色一沉,驀然伸手一把就扣住了混混的手腕,然後他手上用力,輕易就將混混的手腕反轉過來,頓時混混就口悲呼喊痛,沈友浩冷笑一聲,卻是抬腳一踹,這家伙的身體立即便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到在一旁的凳上。
嚓,凳經不起這麼大的沖擊力,居然一下就被混混的身體給壓斷,而混混被這麼一搞,他腰間頓時就斷了兩根肋骨,卻是連拔槍的力氣都失去了。
沈友浩冷冷地掃望了另外一個混混一樣,口不屑地哼了一身,便理都不理這家伙,卻是快步走到了服務員的身邊。「心如,你沒事吧?」沈友浩一邊柔聲問道,一邊伸手將服務員扶了起來。
服務員臉上微紅,卻是不好意思與沈友浩相視,不過她很快又想到那生少爺的勢力,心里就緊張起來,她連忙一推沈友浩道︰「沈哥,你快走吧生少爺你惹不起,你還是快快離開這里」
服務員身材弱小,卻哪里能推動沈友浩的身體,他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說道︰「沒事,沒事,心如你不用緊張,快看看自己有沒有受傷。」
服務員叫徐心如,她雖然心焦急,但卻也知道自己說服不了沈友浩,于是只能心暗嘆,卻是撐住了自己的腰間痛苦地說道︰「好像扭到肌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