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劉炎松便驅車前往中南海。由于獵豹車尾部損壞,劉炎松便開了母親的車子過去。總算讓劉炎松松口氣的是,中南海的警衛倒也沒有以車視人,而且席老恐怕也是早就想到了這點,所以就安排了一個生活秘書早早地就在警衛室門口等候。
等劉炎松做好了登記,席老的生活秘書向雲飛便帶著他走進了中南海的大門。劉炎松的車,是無法直接開進中南海的,不過好在向雲飛早有準備。在吩咐警衛員將劉炎松的車開走後,向雲飛帶著劉炎松鑽進了早已準備好的車子直奔席老的住處。
席老住的地方,是一棟獨立的院子。院子究竟有多大,一時間劉炎松倒也無法目視出來。在這樣的地方,他當然不會用自己的神識神念去進行查探。對于華夏這個神秘莫測的權力中樞,劉炎松知道這里隱藏著太多太多的秘密。
他不敢保證,這里有沒有強大的修真者坐鎮。但是劉炎松知道,這里就算是沒有太過強大的修真者坐鎮,但煉氣期修為的存在,始終都是會有的。
這只是他心底里的一種感覺,但劉炎松卻是並不懷疑。向雲飛駕車開進院子後,在其中一棟精致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兩人下車,有警衛員快速地跑來將車開走,向雲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當頭引路。兩人走進大廳,廳內有一個年齡跟向雲飛相當的男子正在忙碌。听到聲音後他抬頭望了一眼,然後快速地站了起來。「雲飛,他就是劉炎松?
向雲飛點點頭,卻是笑著向劉炎松介紹了一下,這人是席老的貼身警衛範明陽,已經跟了席老整整十六年的時間了。
兩人互相打了一聲招呼,範明陽抬起手腕看向表,然後低沉地說道︰「席老還有十分鐘左右便會回來,劉少校請坐,我先跟你說點事情。」
看來範明陽對劉炎松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而且現在劉炎松的軍餃也確實是少校。對于範明陽的善意劉炎松當然是樂意接受的,而且他也知道範明陽現在跟自己說事,恐怕跟等一下席老的接見有很大的關系。
範明陽早有準備,他將手旁的公文包打開掏出一份材料送到了劉炎松的面前。劉炎松倒也沒有客氣,伸手接過材料便看了起來。
材料一共不到十頁,上面記載的都是這幾年來疆省發生的重大恐怖事件。劉炎松很快便看完,他將材料輕輕地放到茶幾上,心中卻是快速地分析起來。
其實以劉炎松的智慧,但從範明陽交給他的這份材料上便大致分析出來。按照席老的意思,恐怕是準備將自己調到疆省去開展反恐行動。
對于恐怖分子施行的種種暴行,說心里話劉炎松絕對是極其憤怒的。不過之前他心中便已經決定要留在燕京城幫助父母應對身邊小人的暗算,但看現在的情形,恐怕這件事已經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劉炎松心中衡量,自己身為一個軍人,自然不可能做出抗命的事來。尤其父親是部隊的高級領導,雖然提升為軍委副主席並沒有多久,但劉炎松心中卻是基本已經猜出,席老確實有重用父親的打算。而自己,說不定也是席老手中的一枚棋子,如果疆省的反恐行動順利施行,想來對父親的上位也是有絕大的好處。
想到那些要算計父親的存在,劉炎松心中冷笑,以席老的手段,那些人恐怕也就是一些跳梁小丑罷了。「也罷,我便服從命令到疆省呆幾年。一來也正好可以躲避思若的糾纏,二來卻是也可以趁機在疆省再建立一幫屬于自己的班底」
很快劉炎松便做出了決定,他緩緩抬頭望向範明陽說道︰「範大校,席老的意思,應該是準備把我送到疆省去開展反恐行動吧?」
範明陽點頭,「沒錯,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劉少校,你在藏省的成績,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席老雖然退下來了,不過他老人家卻是心懷天下。本來你也明白,部隊兵王比比皆是,任何人都可以擔當這次行動的重任。只是,你的身份有些不同,尤其是你又正好潛伏了一年多,這次前往疆省,不但在軍餃上可以往上跨一步,同時你也可以順便掌控一部分飛鷹特種部隊的力量。」
劉炎松心頭一震,看來席老這是在下一盤大棋啊讓自己掌控一部分飛鷹特種部隊的力量,這不正是在為父親上位做準備嗎
心頭念轉之間,劉炎松瞬間便是想通了許多的事情,他默默地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範明陽的意思。
對于劉炎松的表現,範明陽自然是滿意的。他將茶幾上的材料收起,然後再次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上的時間。「好了,席老應該回來了,我們出去迎接吧。」
三人都站起來走出房子,這時外面正好就傳來了汽車的聲音,劉炎松抬頭望去,就看到一輛紅旗轎車緩緩地從外面開了進來。
車子在門口停下,向雲飛立即邁步上前將車門打開,席老從車上鑽了出來。「首長好」劉炎松連忙敬禮大聲喊道。
向雲飛伸手要扶,席老擺擺手說道︰「我還沒那麼嬌貴。」
于是向雲飛便退到了一旁,而車子也是悄然地駛離,席老便笑眯眯地望向劉炎松道︰「小家伙,沒想到六年不見,你可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劉炎松訕訕地一笑,卻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接話了。席老揮揮手道︰「走,走,進去再說。」
四個人相繼走出大廳,席老讓劉炎松不用拘束,大家各自坐下後,席老問道︰「明陽,東西給小家伙看了嗎?」
範明陽連忙站起來說道︰「劉少校已經看過了,而且他還猜出了席老的意
席老贊許地點頭,卻是又轉頭望向向雲飛,「雲飛,你去把東西拿出來。
向雲飛答應一聲,連忙站起身走向席老的書房。席老感嘆道︰「記得我認識你父親的時候,那一年他也就是你這個年紀。只是那時我也沒有想到,他不但生出了你這麼優秀的兒子,而且還擁有了可以沖頂的希望」
劉炎松恭敬地答道︰「父親所有的一切,都是席老給的。沒有席老,父親有可能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公司的老板呢。至于我,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兵,只要國家需要,只要席老您一聲令下,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是義不容辭」
「好啊,好,劉衛平生了一個好兒子小家伙,這次讓你去疆省,是一項艱巨的任務,絕對不比你前往m國的任務輕松。為了打擊恐怖組織在我國的肆虐,這次黨中央可是下了很大決心的。劉炎松,一號首長可是連飛鷹特種部隊都拿出來了,你可一定不能讓大家失望啊」席老語重心長地說道。
劉炎松連忙站起,「席老請放心,我堅決服從組織的安排。我有信心,有決心,打好這次的攻堅戰」
席老亦站起,這時向雲飛從書房出來,他手中拿著兩對肩章。席老從向雲飛手里接過肩章慎重地遞給劉炎松道︰「授勛就是一個形式,m國一行你為國家立了大功,黨和國家都不會忘記。炎松,飛鷹特種部隊的一個大隊已經前往疆省軍區待命,希望你盡快趕過去接手隊伍。這次的反恐行動,以部隊為主當地政府配合,我期待你能夠早日旗開得勝。」
劉炎松雙手接過肩章,雖然這確實不算正式的授勛儀式,但他心中卻仍然是激動不已。本來,到了劉炎松築基期這種境界,其實完全就不應該為了這種小小的事情而激動。但席老是他最為敬重的一個人,這位上任國家領導人,心底無私,心胸寬闊,更是他父親的領路人。種種的一切,哪怕劉炎松已經是修真強者,他仍然是難以克制或者說是不願克制心中這種激動的情緒。
再說,如今劉炎松畢竟還是一個軍人。身為軍人,被軍委主席授勛,哪怕席老早已從那個位子上退了下來,但劉炎松依然感覺到無比的榮耀。
「請席老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劉炎松手捧著肩膀挺胸立正,他的身上,緩緩地彌漫出一種勇往直前的氣勢來。
席老滿意地點頭,「好,那明天就出發吧」
「是,時刻準備著」劉炎松沉聲答道。
「好,要的就是這種精神雲飛,送送炎松。」席老吩咐一聲,然後背負雙手緩緩地朝著書房走去。
向雲飛連忙答應,然後轉頭善意地對劉炎松笑。後者跟範明陽點頭打了聲招呼,然後便隨著向雲飛走了出去。一邊走,劉炎松一邊說道︰「向秘書,麻煩你了。」
向雲飛笑道︰「不麻煩,劉中校以後前途無量,說不定到時候還要你多多關照呢」
劉炎松知道這只是向雲飛的客套話,不過卻依然點頭說道︰「向秘書說笑了,大家以後互相幫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