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吉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劉炎松既然讓他們坐下來,那麼事情想來應當就不會搞大。他訕訕地一笑便解釋道︰「血影幫在我們沙依巴克區犯了不少的事情,由于以前我們一直都沒有抓到他們的把柄,所以案子就長時間的處在暗中調查之中。只是昨天,血影幫控制的市場發生了命案,上面的領導們也是痛定思痛,感覺有可能是血影幫跟其他的團伙進行火拼所致。于是在省公安廳領導的牽頭下,我們便決定先行對血影幫的骨于成員進行抓捕。但沒有想到,你們部隊方面……」
說到這里,何忠吉倒也不好繼續說下去了。畢竟治安方面這一塊,部隊一般都是很少插手的。尤其是,劉炎松剛才提到飛鷹特種部隊,何忠吉雖然對這個部隊並不了解。然而從徐光華那震驚的話語中,他依然是能夠猜到一些什麼
從警將近二十年,何忠吉可不是傻子。血影幫的事情竟然讓華夏的王牌部隊都插手了,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說法。也許,跟恐怖組織都能牽扯上關系。
想到這些,何忠吉自然就不好多說,而劉炎松卻也是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何警司,你剛才說到由省公安廳的領導牽頭。卻不知,這個領導究竟是誰。還有,你們分局又是何人配合,昨天晚上的行動,又是哪個系統,哪個山頭的人帶的隊。」
劉炎松這話,問的就非常的直接。華夏的政治便是如此,山頭、派別,那都是有說法的。而他之所以要問的這麼清楚,其實也是想要分析出警方背後到底是什麼人才有可能是恐怖組織的成員。
關于警方內部問題,何忠吉就顯得有些猶豫。「同志,我們也就是跑腿的,如果你想要了解情況,完全直接直接找我們的領導要求配合。」
自己說跟劉炎松去里了解,情形肯定不同。何忠吉還想著要在公安系統繼續混下去,他今年也不過就是四十二歲的樣子,當然不想被上面的頭頭腦腦記恨。
當然更為緊要的事,劉炎松他們雖然說自己是飛鷹特種部隊的人,但這一點何忠吉畢竟沒有辦法去證實。如果說劉炎松他們要真是特種部隊的就算了,但要是萬一不是呢
這一點何忠吉可不敢賭,尤其是身邊還有四個屬下看著,他就更加不敢那自己的前程開玩笑。
當然要是只有他一個人,說了也就說了。其實行動的事情,在系統里面倒也不是什麼秘密,如果劉炎松的身份確實不假,那麼他完全可以直接前往局里了解情況。
不過話又說回來,何忠吉心中也是非常清楚的,軍方跟警方本身就是兩個不同的系統。雖然說兩者之間也有些牽扯,部隊一些退役轉業或者復員的老兵,有時候也會安排到公安系統去,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如果今天他一點原則性都沒有就將警方內部的事情隨意說出來,恐怕以後的前途也就走到頭了。
「同志,你這話說的,可真是有些為難我。如果你們真的想要了解情況,于脆就直接五我們分局吧。也或者,到市局、省廳了解也是可以的。畢竟上面的人,可是比我們要知道得清楚。」正是因為心中有顧忌,所以何忠吉就不想配合劉炎松,他看到劉炎松斯斯文文的模樣,就以為他雖然是領導,脾性應該很好說話才是。
听到何忠吉這麼一說,劉炎松心中就有些不渝,他雖然能夠理解何忠吉的心思,不過身懷重任,有些東西卻也不是講道理的時候。「何警司,這麼說來,你是不準備配合了?」劉炎松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口中卻是接著淡淡地說道︰「看何警司的年齡,想來應當也已經從警有快二十年來吧。」
何忠吉一時間也模不清劉炎松的想法,他遲疑了一下才點頭說道︰「我當警察有十八年多了,還有四個月就是十九年。」
劉炎松沉聲說道︰「何忠吉,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你當了快十九年的警察,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麼愚蠢之人。我們飛鷹特種部隊出現在疆省,目的就是為了反恐而來的。血影幫的人,我們昨天確實請他們過去做了一番調查,主要也是因為昨天發生的恐怖事件。何警司,為什麼你們警方會覺得,昨天發生在鬧市的事件,會是黑幫團伙爭奪地盤所致?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跟我好好的說說,是警方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還是只有極個別人這麼說」
劉炎松質問的語氣,使得何忠吉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戰。他可不是傻子,劉炎松口口聲聲提到反恐,而現在更是以質問的口氣來問自己,這就讓他不得不多想。「難道,我們警方的內部領導,有人跟恐怖分子有牽扯?」
不得不說,聰明的人到處都是,何忠吉一下就猜到了重點。一時間,他就感覺心膽俱寒。如果警方內部要是真的有人跟恐怖分子有勾結,甚至根本就是有恐怖分子打進了他們警方的內部。這種結果,對于疆省所有的警察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災難。
恐怖分子潛伏到了警方內部,而且有可能還佔據了一定的領導職務。這種事情一旦傳播出去,對于警察系統來說,公信力就會降低到冰點,這種影響,是任何的努力和付出都是消除不了的。
猶豫了半會,何忠吉的心中便黯然一嘆,一時間他就感覺自己所有的堅持都是顯得那麼的可笑。沉吟著,他的臉不斷地抽動,眼皮也是跳個不停。
劉炎松並沒有催促,他知道何忠吉肯定會糾結,心神交戰那是避免不了的。其實這也是劉炎松大膽,他猜測隱藏在警察系統的恐怖分子絕對不會親自出馬。很有可能,對方會唆使其他的人前來打頭站。畢竟誰也想不到,劉炎松他們這幫人會是華夏三大王牌部隊中的飛鷹特種兵。
思索了大概有將近一刻鐘,房間內所有人都沒有出聲。何忠吉慢慢地抬起頭,這時他的雙眼充滿了血絲,劉炎松完全可以想象地方一定是做出了艱難的抉擇。
「好,我告訴你們」何忠吉沒有讓劉炎松失望,他畢竟是一個從警十九年的漢子,雖然劉炎松他們並沒有拿出任何可以⊥他信服的證明身份的東西。但是,心中那麼一塊清明的地方,那對恐怖分子無比痛恨的情緒,使得他選擇了信任。
何忠吉知道,如果恐怖分子真的有人潛伏到了警方的內部,那麼劉炎松他們當然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前往警局詢問事情。
一旦劉炎松這麼做了,那肯定會打草驚蛇,引起對方的警覺。連飛鷹特種部隊都調進了疆省,何忠吉可以清晰感應到高層們對于打擊恐怖組織的堅定決
華夏最為神秘的三大王牌之一,傳說里面就算是最普通的一個兵,也是相當于一省之兵王的存在。剛才的事情,何忠吉早就已經有所領教。自己這邊五個人,還有兩人手拿著槍械,而對方同樣是五個人,瞬息間便將他們給制服,單憑這一點,他心中就已經大致相信了劉炎松他們是來自飛鷹部隊的特種兵。
听到何忠吉表態,劉炎松自然是欣慰,他點頭笑道︰「何警司,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既然已經決定配合,何忠吉自然就不會在意這些小節上的問題了,他擺手說道︰「沒事,我們其實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我……」
「且慢」突然,劉炎松冷笑著站起,卻是對著徐光華冷笑道︰「你是什麼人」
恩?所有人都是一愣,而徐光華卻是驚懼地望著劉炎松,臉色一下變得陰沉下來。
「剛才,你動了殺念。徐光華,你想殺誰,你的目標是誰」劉炎松朝前逼近一步,驀然大手一張,卻是朝著徐光華的脖子狠狠地抓了過去。
就在剛才,何忠吉答應告訴劉炎松事情的時候,徐光華竟然一下就產生了殺念,這使得劉炎松頓時就警覺起來。深藏在警方內部的恐怖分子,雖然未必就會親自上陣,但最起碼,他肯定會要安排人手跟隨。
徐光華情緒上的波動,又怎麼能夠逃得了劉炎松的感應。他冷笑著抓向徐光華,後者口中驚叫,卻是驀然手臂一翻,一道白光就朝著劉炎松的手掌激射而至。
「果然有問題」劉炎松冷笑,心中卻是暗忖自己還真是看走了眼。一個相當于兵王的高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沒有察覺,如果要不是徐光華動了殺氣,恐怕還真的有可能一直都將他隱瞞下去。
徐光華射出的竟然是一把飛刀,劉炎松的眼神何其犀利,一下就看出在飛刀的柄上,還連接著一條銀線。這飛刀就好像是一條毒蛇一般,按照徐光華的心思,恐怕是準備一下就廢掉了劉炎松的手掌,然後再出其不意地席殺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