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殤 第四卷:秦宮驚變——太子的楚姬(文)

作者 ︰ 秋之慕楓

第四卷︰秦宮驚變——太子的楚姬

望著成堆的美人畫卷,嬴政直冒冷汗,他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嬴政此時終于明白姬冰的苦衷了,這就是王室。男女之情根本就由不得自己,自己作為秦國太子尚且被逼迫成這樣,姬冰一個弱女子,她能左右得了什麼呢。明白這種痛苦後,嬴政更堅定了要救姬冰出火坑的決心。

嬴政想這麼搞下去不是辦法啊,這樣下去自己鐵定被逼婚。桌上不是有很多畫卷嗎,不容從中找一個不是趙國,韓國,也不是楚國的,不是她們三方勢力的,那她們勢必不干,自己堅持就喜歡那一個,這事沒準就能這麼混過去了。

說干就干,但是讓嬴政懊惱的是,這里還真只有趙、韓、楚三國的美人畫卷,而且各個都是出身名門和這三大勢力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顯然她們是有備而來,逼著自己在三國之中做出選擇了。

「母後、姨娘,兩位太後。這全是畫卷啊,我都未曾見過她們,誰知道畫像真假啊,不如改日再議此事吧。」嬴政情急之下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其實這個年代的貴族女子出嫁前都是不出閨房三步的,寧馨算是特例中的特例了,姬冰也只是得到燕王後寵愛所以才能出遠門去探視太子丹,但是即使出門也受到了極其嚴密的看管,根本不可能和男子見面,嬴政和她相遇純屬巧合,加上嬴政刻意謀劃。所以嬴政這個借口,純屬就是硬生生胡扯出來的理由。

但是沒想到趙姬沒有斥責,反而微微一笑,「原來子政是要看真人,母後早就安排好了。」

「來人,請趙國鸞璧公主和趙國的其他貴族小姐過來。!」趙姬揮了揮手,嬴政一愣,什麼!趙國公主在秦宮!

韓夫人和華陽太後也揮了揮手,去叫人了。

嬴政震驚了,這局棋她們擺了多久了?一早就準備算計自己了嗎!嬴政此時才猛然想起,前陣子列國使團似乎來得有些太頻繁了,沒想到那根本不是簡單的使團,而是送公主、貴族女眷來咸陽的送親隊!

不一會兒,一群身著錦衣華服的美貌女子便徐徐走入後花園,此時的後花園真可稱得上是真正的百花齊放了!嬴政猜想趙、韓、楚三國的美貌少女不會都被拉來咸陽了吧,看他們一個個風姿綽約,美如天仙,顯然都是千挑百選出來的。

「太子殿下萬福~」起碼五十來個美貌少女齊齊相嬴政行禮。

嬴政的表情有些僵硬了,嘴角忍不住抽dong了幾下,這是已經到絕路上了嗎!身後還有路可退嗎?嬴政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卻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寧馨,她臉色微紅,低著頭看著地,在那些身世顯赫的貴族女子前,寧馨有點自卑了或許以嬴政這樣的身份,本應該娶這些配得上他身份的貴族女子吧,自己算什麼

嬴政靈光一閃,一把摟過寧馨,寧馨不知所措,臉色更加羞紅了。

嬴政笑著對幾位長輩說,「多謝母後、姨娘和兩位祖母了,嬴政已經心有所屬了。」

「她是」

華陽夫人立刻臉色一變,笑著說道,「這位是我和陽泉君的遠方表親,亦是楚國王室之後!和子政很合得來,一直寄住在太子府。」

寧馨一驚,慌忙看向嬴政,嬴政也正在看他,四目相對,寧馨和嬴政朝夕相對,很快看懂了嬴政求救的眼神,她難道想讓自己

楚女?!趙姬和韓夫人原本勢在必得,趙姬以為自己是嬴政的母後,嬴政自然會听從自己的;而韓夫人對自己讓韓王安排的嫁妝很是自信,放眼列國王孫誰能不對這麼豐厚的嫁妝動心呢。華陽太後已經失勢,又失去了楚國的支持,原本她們盤算中楚女根本就不可能有勝算啊!

寧馨確實是楚人,但是並非楚國貴冑之女,但是嬴政想了想,華陽太後和自己如此親近必然知道自己不想被人安排選妃,肯定會幫自己。而且站在華陽太後的立場上,寧馨雖然出身低微,但是好歹是楚人,只要她說句話,嬴政給寧馨編造的身份就會變成真的,楚女成為太子府,對羋氏有百利而無一害,華陽夫人焉有不幫嬴政打掩護的道理?

「就憑她?沒看出她姿色多好,而且陽泉君和華陽太後的遠房表親,那肯定也不是什麼大世家了吧。」趙姬出言譏諷,還不死心。

「子政就是喜歡她,因為她彈得一手好琴,子政喜歡听琴,而寧馨之琴技,猶如天籟,至少眼前這些女子肯定比不了。」嬴政好不避諱地用挑釁的眼神掃向那些三國的貴族女子,那些女子向來嬌生慣養,何時收過如此侮辱,一個個臉色變得很難看。

寧馨心中苦笑,嬴政雖然把她的琴技夸得很高,但是好在她沒說自己琴技天下無雙之類的話。也是,自己雖然琴技不弱,但是卻是姬冰的手下敗將,或許在嬴政心里,姬冰才是天下無雙吧。

看出幾個貴族女子不服氣,趙姬命人抬出一方瑤琴,「既然這位女子如此擅長琴藝,不如獻上一曲,讓老婦欣賞一下,看看是否如子政所言是天籟之音。」

趙姬也精通音律,她安排的趙女之中亦有琴技絕佳之人,如果寧馨彈得一般,亦或是趙女之中有人有自信能贏寧馨,趙姬會不惜一切逼嬴政讓步,逼他娶趙女。

嬴政用哀求的神色看向身邊的寧馨,用無聲的口型說了句,「救我!」

寧馨被嬴政窘迫的樣子逗得顏面微微一笑,寧馨原本就是個美人胚子,笑容極美,此一笑可謂傾國傾城,讓趙姬和韓夫人、夏太後微微皺眉,確實是絕色美人,難怪嬴政動心。

寧馨微微點頭行禮,悠然走到瑤琴之前,指尖溫柔地撥弄了一下琴弦試了試這口古琴的音色。她微微閉目,指尖開始在琴弦之間流轉

郁郁蔥蔥的茂密叢林中,一泓清泉掩著曲折的山澗緩緩流淌而下,時而來勢洶涌,時而細水長流,流水間有魚兒在嬉戲,鳥兒在小溪旁啼鳴。老人!一個老者在山澗旁的一塊巨石上瀟灑地撥弄著琴仙,而他的對面坐著一位悠然垂釣的老者,面露微笑,側耳傾听著這一切曲高和寡,摒棄世俗,兩位老者看似平易,然則高深莫測,世人難以企及

這是嬴政驚呆了!這不是《流水》嗎?這個神態,這個韻味和姬冰當初演奏的《流水》如出一轍,就連意境都驚人的相似。寧馨在刻意模仿姬冰嗎?

一曲終了,眾人驚嘆!何止是天籟,總是伯牙在世恐怕也難以彈出此音律吧!

寧馨表情很平靜,沒有絲毫沾沾自喜,甚至微微嘆了一口氣。她確實在刻意模仿姬冰,但是模仿得神似歸神似,自己畢竟不是姬冰,琴聲很像,但是卻還是和姬冰當日所彈奏的意境略輸一籌,在嬴政心中,自己更加不可能有姬冰那樣的位置,這點寧馨很早就想明白了。今日她只是代姬冰救駕,嬴政心中想娶的終究是姬冰一人而已

「我表佷女琴技如何?」華陽太後覺得這個表親真沒認錯,太給自己長臉了,看著趙姬和夏太後、韓夫人臉色那幾乎扭曲的表情,華陽夫人心中格外痛快。

在那邊列隊的趙女、韓女、甚至楚女也紛紛羞愧地無地自容,這樣的琴技豈是她們可以企及的,和寧馨相比,她們的琴技根本就拿不上台面了。

「既然是華陽太後的表佷女,那婚事就由太後代勞操辦吧,本宮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趙姬臉色陰沉的悻悻離開。

韓夫人和夏太後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簡單寒暄了幾句便也走了。趙、韓、楚三國的貴族女子也悻悻離開,她們不遠千里來到咸陽,都盼望著能有朝一日成為秦國太子府,未來的秦國王後,如今誰能想到一切都早已內定,她們此番只是遠道前來只是做了個陪襯。

待眾人走後,華陽夫人看嬴政似乎有話想說,也讓侍從退下了。

「好險啊!~」嬴政回想剛剛趙姬逼婚的樣子,嬴政緊張得比當初邯鄲城郊的血戰和太原之戰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鬼,雖說寧馨不是我真的表佷女,但是你今後也要好好待她,不然我饒不了你!」華陽太後笑著警告嬴政道,此前嬴政讓她跟自己弟弟陽泉君說收一個遠房表親,當時她還不以為意,以為又是嬴政胡鬧,但是今日看到寧馨的真人,別說,還真有種相見恨晚之感。看到這個少女,華陽太後打從心眼里就喜歡。

「華陽姐姐,你不是說真的吧。剛剛我只是緩兵之計,和寧馨演戲罷了,你不是真要安排我和寧馨的婚事吧。」嬴政苦笑道。

「放肆!」華陽太後臉色立刻變了,嬴政認識華陽夫人到現在還從未見過她如此嚴厲的斥責自己,「婚姻之事,怎可兒戲。今日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口許諾要娶寧馨,現在反悔,你讓寧馨以後怎麼做人!」

華陽太後平日里寵著嬴政,嬴政有些荒唐之事她一直包容著,但是此事她絕不會讓嬴政胡鬧,今日嬴政親口說要去寧馨,如果此事之事演戲,就此作罷,那寧馨勢必淪為他人笑柄,這樣的女子在外人看來是失去名節之人,以後誰還會娶,那樣無異于毀了寧馨一輩子!

「華陽太後,息怒!」最先跪下求情的竟然是寧馨,「此事確實是太子殿下剛剛意會寧馨,讓奴婢配合她演戲給眾人看的,不必當真。太子和寧馨尚年幼,談婚論嫁為時過早,此事就算了吧」

華陽太後一驚,微微皺眉,她也是女子,自然知道女人的心思。她看得出寧馨早已心屬嬴政,只是嬴政這個傻小子沒看出來罷了。有哪個女子會哪自己的名節開玩笑,寧馨卻肯犧牲名節來保護嬴政安然月兌身,這樣的女子世間能找到幾個啊,嬴政身邊有這樣的女子竟然不知道珍惜,華陽太後想著心中更是為寧馨不值,對嬴政更是氣憤了。

「此時乃是王命!不可更改,你母後早已選定吉時,就在十日之後,如今人選也有了,十日之後,寧馨過門嫁入太子府吧,你還未行冠禮,不能娶妻,寧馨就先委屈當妾室吧,等嬴政行冠禮之後,本宮為你做主,讓你成為堂堂正正的太子妃!」華陽太後一臉嚴肅的瞪著嬴政說道。

嬴政回想認識華陽夫人到現在,她從來都是對自己笑盈盈的,今天是她第一次沖自己發火,也是第一次如此鄭重其事地跟他說話。原本只是想借華陽夫人打掩護躲過一劫,沒想到華陽夫人比趙姬逼得很要狠!

十日後,太子府張燈結彩,賓客如雲。迎娶姬妾在秦國也好,在中原也罷,都是一件極小的事情,不用三書六禮,禮節很是簡易,根本犯不著如此隆重。但是此次不同!這是秦太子嬴政未行冠禮前迎娶的第一個姬妾,按照秦人的禮儀,這第一個姬妾默認就是嬴政行冠禮之後正室太子府的首要人選。所以今日的一切排場都是比照迎娶正室略低一個等級安排的,連秦王也親自出席了婚宴,相比迎娶正式的太子妃,只是上了入宮朝見接受百官朝賀一個環節!

燕丹今日也來了,但是酒宴上他的臉色有些不悅,那是很自然的,如果嬴政真的成功搶到自己妹妹姬冰,嬴政已然娶了準太子妃,那自己妹妹算什麼,入秦之後做個姬妾嗎?

嬴政懶得和他解釋,酒宴結束後,嬴政幾乎是被媒人強拉硬拽到婚房門口的。他今天一天都在想晚上怎麼面對寧馨,都說一醉解千愁,但是嬴政再愁今天也不敢喝酒了。上次喝酒和寧馨都那樣了,如果今天再喝,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見嬴政猶猶豫豫不敢進去,侍女和媒人都以為,嬴政初次迎娶姬妾,未經人事害羞成這樣,不禁偷笑這個斬殺士倉,謀定太原的傳奇太子竟然還有這麼一面。媒婆也不客氣,一把打開門把,嬴政推了進去。

進到屋內,看到寧馨一身鮮艷的華麗禮服,發髻高高盤起,頭飾金光閃耀,據說那些都是華陽夫人親自幫寧馨帶上的,都是華陽夫人命人從楚國帶來的楚國王室女眷專屬的華貴頭飾。(戰國沒有喜帕和紅蓋頭之類的東西)

寧馨姣好的臉頰微微發紅,不敢看被人推進門的嬴政。

嬴政很是尷尬,揮了揮手把所有伺候兩人就寢的侍女全趕了出去。

「那個」嬴政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寧馨,我錯了,我對不起你!」

嬴政的樣子十分自責懊惱,一拳重重地打在自己頭上,他恨自己為了想月兌身,怎麼把寧馨也拖下水了。

「太子,您有何地方對不起臣妾了?」寧馨見嬴政還要打自己,趕緊過來拉住他的手臂。

「我把你毀了,你原本可以自由自在去嫁給你喜歡的人,而如今我卻」

「太子,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寧馨心中最想嫁的人是誰嗎?」寧馨微微皺眉,嬴政這個呆頭鵝!

嬴政驚愕,難道是自己嗎?「可」

「臣妾明白,太子心中只有冰兒妹妹,寧馨不是一個貪心之人。只求此身能留在太子身邊就好了,哪怕沒有名分。如今已經很好了,至少我名義上已經是太子的人了,寧馨已然知足了。」寧馨從來就沒有奢望過嬴政心中能有自己一個位置。

「我」面對寧馨的真誠坦白,嬴政無地自容,根本不知道說什麼。

「這是太子的寢殿,您不需要我伺候,臣妾明白的。」寧馨起身走向門口,嬴政心中想得什麼事寧馨都猜中了。

「你要去哪?」

「回寧馨原來的臥室,夜深了,太子也早點休息吧,臣妾告退了!」寧馨行了個禮準備離去。

「等等!」

「太子還有何吩咐?」寧馨轉身問道。

「兩件事!」嬴政頓了頓理了理思緒,「第一件,以前被你嬴政長嬴政短叫習慣了,一時听你改口叫我太子,有點不習慣。既然已經是夫妻了,以後沒人的時候還是叫我子政就行了!」

「好的,太子子政!」寧馨微微一笑,嬴政這人真是犯賤,如今嫁為人婦,當然要恪守禮儀,嚴格執行三從四德,自己尊稱他太子,他還不樂意。

「第二件事呢?」寧馨見嬴政遲遲不說,「如果沒事了,臣妾就告退了。」

「第二件事」寧馨轉身欲走,身邊傳來了一個極為糾結的聲音,「你還是別走了!」

「什麼?!」寧馨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今天是新婚之夜,你剛過門就和我分房,下人會怎麼想,傳出去你會被人恥笑。」嬴政廢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來,回想過去的一點一滴,寧馨為人體貼,處處為自己著想,從來不考慮自己,雖然不是出于本意,但是自己已經娶了她,木已成舟,她已經是自己的人了。嬴政不能不負責,還想以前一樣孩子一般任性胡作非為了。

「可」這下輪到寧馨不知所措了,嬴政對自己沒有半絲男女之愛,這點寧馨很清楚,嫁入太子府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被冷落一輩子的準備,她從沒奢望嬴政會想一般夫妻一樣待自己,甚至連同床共枕寧馨都覺得不可能,在嬴政進門時臉上的表情,寧馨就準備識趣地離開,免得他不自在。但是沒想到他竟然讓自己留下來?

「過來吧,伺候我更衣吧,我把侍女全趕走了,今天只能勞煩你了。」嬴政淡淡一笑,緩解尷尬的氣氛。

兩人褪去衣物之後,臉頰通紅都不敢看向對方。寧馨在從華陽太後的宮殿嫁入太子府前,有經驗的老宮女已經把數十幅圖給寧馨看了,寧馨已經知道兩人到了床榻之上需要做什麼事情,想到這里臉頰更加羞紅了。

嬴政當然也看過那些圖了,雖然不滿13歲,但是嬴政發育得很好,已經可以進行男女之事了。

兩人相對無言,嬴政把寧馨扶到床榻上,兩人各自躺下。房間中很安靜,安靜地嬴政幾乎可以听到寧馨那微微隆起的前胸發出的劇烈心跳。

到了這里嬴政反而沒有進ru寢殿前的緊張了,如今的他反而平靜坦然了,他揚起手臂輕輕摟過寧馨的肩膀,「你很害怕嗎?」

寧馨腦子里一直回轉著那幾幅圖,想到會發生的事情,又緊張,有興奮。听到嬴政這麼問,羞紅著臉,急忙搖頭。

「那你抖什麼?」嬴政微微一笑,溫柔地吻了一下寧馨的前額,「我嬴政何德何能,能有你這樣的女子在身邊。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如此體貼地照顧著我。現在我們已經是夫妻了,現在輪到夫君照顧妻子了。我嬴政發誓,我會好好待你,好好保護你!你會得到作為太子姬妾應該得到的一切,包括一個疼你的夫君。」

寧馨突然明白了嬴政讓自己留下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什麼了。嬴政心中有的還是只有姬冰,他對自己純粹是負責罷了。嬴政怕別人恥笑她,怕她名聲受損;更不想她嫁入太子府後,受到冷落,等同守活寡。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盡一個夫君的責任。

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出于負責對自己好,作為女人應該失落,憤恨吧。但是寧馨此時心里卻只有感動和感激。嬴政絕非池中之物,他成為一個非凡的男人那似乎是已經注定的事情。是的,她從來沒奢求過,這樣的男人會愛上自己,或許一開始寧馨就覺得自己配不上嬴政吧。如今他肯對自己負責,至少說明自己在他心里是有分量的,雖然那和愛情無關

寧馨的心平靜了,嬴政確實說到做到了。他和所有新婚的男人一樣做了新婚之夜該做的事情。寧馨長長的發髻沾著兩人的汗水,被黏著嬴政的前胸,她躺在了嬴政的懷里,下月復的灼痛感雖然沒有那麼強烈了,但是還是有點酥酥麻麻的隱痛。

自己現在不再是少女了,而是女人了!是躺在自己身邊還在溫柔撫模著自己長發的男人的女人。大秦太子政的女人——楚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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